长安城上忽然飘着鹅毛大雪,疯狂的洒在这个痛苦的大地上,仿佛上苍都看不惯,对这个一代将神陨落而悲戚。
段波、段攸兄弟亲扶灵柩,顶着这寒风大雪向老家行去,数万兵马身披银甲,百官、全城百姓身着素衣为这老大人送行。
一路向武威赶去,凡路过之处,凉州百姓身着素衣,顶风冒雪为这位老大人送行。
天下各地百姓,听闻段公驾鹤西游,无不痛哭,可高门世家听到段公已去,不由松了一口气。
长安未央宫中,皇帝刘协只是看着西方,他那冰冷的眼神却慢慢的露出了笑意。
他知道,自己苦熬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把那胜利的果实摘下。汉室再次复兴,他终于可以看见了曙光。
他只是轻飘飘的下了诏令,赐段公谥号忠武侯。
当袁绍接到段公病故的消息,不由放声的大笑,他笑容之中眼泪涌出。
段家不足为虑了啊,这个天下还是看我四世三公的袁家。
各地诸侯接到消息无不欣喜若狂,这几年段家的强势,让他们战战兢兢。
尤其段氏兄弟北击幽州,平灭数十万胡虏,携大胜之势把四世三公袁本初吓得落荒而逃。
只能在大河之岸,颤颤巍巍的隔河对峙。
而现在,段公已走,朝堂没有顶梁支柱,段氏兄弟能不能扛起那杆大旗,尚且是未知之数。
更别说再率领军队征战四方了。
可没人知道,长安城出现了一支新的军队,他们的统领是李儒,身着锦衣,腰挎横刀。
段氏兄弟办完丧事之后,在父亲坟边修建了两个草庐,兄弟二人拿出父亲留给他们的用兵心得,每日专研,仿佛对外界之事不再关注。
可每到夜里,总有不少人前来跟段攸密议。
此时草庐之中,李儒、贾诩、法正几人跟段攸商议,李儒那阴寒的声音又在这个草庐中飘荡,“主公,如今杨彪担任司徒,不过他并没有敢逾越。”
“光禄勋邓泉、廷尉宣播、侍中朱展、大长秋苗祀、步兵校尉魏桀他们想把朱儁招来欲让其为太尉。”
段攸不由笑了,这才说道,“看来我们的皇帝急了啊。”
法正此时直接谏言,“主公,如今应敲打一下陛下了,若是他再这样胡闹下去,我大汉还如何复兴啊。”
段攸摇了摇头,直接说道,“此等跳梁小丑无须在意,把杨松给我调来,再让杨氏兄弟从河西带些兵马,来长安屯田吧。”
段攸轻轻的说道,“他们以为兵马是这么好养的吗?”
此后的三年段氏兄弟一直在草庐守孝,他看着父亲的用兵心得,从未想着该如何杀敌,有何奇思妙计。
全部是如何保全手下,如何布营,如何防止敌军的埋伏。原来他还笑话父亲用兵甚苟,如今静下心来,他才知道凡是名将,绝不是可以依靠险策一次次成功。
他们都是堂堂正正以势压人,他们更知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这三年,段家的人丁增多了。段公走后几个月,姜柔儿、蔡琰先后给段攸生了两个胖小子。
只是段攸并没有欣喜,他跪在段公的坟前痛哭。然后让手下给自己兄长的草庐送去女人
段波大声质问段攸,段攸轻轻的说道,“父亲希望合我二人之力超越刘胜,兄长你要完成父亲的遗愿啊。”
段波看着段攸抱着两个儿子轻飘飘的对自己说出这种扎心的话,他回到草庐练枪了,父亲儿必能超越刘胜。
这三年益州、并州、凉州、幽州都是努力的耕种,段攸更是不断的把部队精炼,让那些年老体弱的全部归入了屯田兵。那些弓弩手换上了复合弓,诸葛连弩的射程更远。
这三年段攸手下武将都是脸色不好看,尤其是赵云、段波两人更甚。
每次他们看见郭汜带着他的部下,武将们的身子都不由哆嗦,他们每天看着自己的爱马生无所恋的样子,他们心如刀割。
所有武将马匹都有一个毛病,只要一看见母马,身子不由的一哆嗦,接着马脸一甩,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当他们组建成了夜照狮子义从大队、卷毛赤兔骑兵大队、白兔骑兵大队,的卢骑兵大队,赤兔马大队,他们从心了。
他们不知道,在徐州城中,一位红脸武将,当他看见那匹留着飘逸的马鬃的赤兔马时,他的眼睛闪烁着亮光。
那红脸武将轻轻的捋了捋自己精致的长苒,长长的叹道,“此马与我有缘啊。”
当这位武将终于忍受不了,偷偷的骑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宝马时,徐州城的导火索也点燃了。
吕布大恨,抢我的黑长直,给我这小沛的地盘,看不起谁啊。
结果吕布发动了叛变,攻击徐州城。没有张辽、高顺的并州虓虎,即使有陈宫相助,也被桃园三兄弟打的狼狈而逃。
吕布此时内心发苦,黑长直被那恶汉抢走,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都被那恶汉砍落,自己还有什么?
他不由想到那个勾魂的双眼,想起了她的一颦一笑,想起了那日日夜夜的缠绵。
吕布不由喃喃的说道,“我的貂蝉去哪了?”
吕布突然发疯的高喊道,“我的貂蝉去哪了?”
吕布的手下都蒙了,这主公怎么了?失败了就想着找女人抚慰吗?这是多么缺少母爱吗?
吕布翻身上马,接着匆匆的向长安赶去,他终于悟透了,自己就是一个将军,不是一个主公。
自己就该没事打个仗,然后有了俸禄和赏赐,好好的跟家里妻妾生活。
那才是自己的追求,皇图霸业,不如美人在怀。
吕布的手下都很无奈,陈宫更是有些失望的看着吕布,不过还是跟随他而去。毕竟这个天下,还有何处容身之地啊。
当几人风餐夜露的赶往长安,吕布颤颤巍巍的敲开了自己府中的大门。
可当他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人趾高气扬的说道,“这是太尉朱公伟的府上,吕布,他的家眷早被段伯涛弄走了好不?”
“天下谁人不知段伯涛喜少妇,那吕布的家眷他能放的过。我听人说,这段伯涛守孝都不好好守,每日要了好多少妇陪伴。还说要完成父亲的遗愿,段公要是在天有灵,不抽死这个不孝子。”
吕布失火落魄的走了,嘴里喃喃的说道,“我的貂蝉去哪了?”
那门口的男人看着吕布那令人心酸的背影,忍不住长叹,“又一个家庭被段波破坏了,这段伯涛真是色中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