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攸在家里陪陪母亲,就是去乌堡看了下发展。接着就去上方谷基地看了下,当段攸走进山谷,看见山谷被建设的及其严密。各个防守隘口都以建设,每处都人员防备。
成公英等人慌忙出来迎接段攸,段攸跪坐到主位,邹氏马上奉上了茶汤,接着听着几人叙说上方谷的发展。
如今整个铁龙山都被成公英等人占据,手下已经疯狂的吸收了二十多万人。更是在山里种植了茶树、桑树,还开垦了数万亩良田。
而家禽和彘的养殖也慢慢上了规模,产量的布匹和蒸馏酒也向巴蜀和汉中销售。
段攸满意的点点头,嘱咐众人继续努力。接着又安排郭汜好好训练士卒,又跟成公英说再继续招收流民。
段攸想了想,觉得胡车儿一直跟着自己也没事,就让他当成公英的副手。
段攸看着这聚满人气的山谷,不由满意的点点头。湟中是老父亲安排的门路,可这山谷才真的是自己以后的根基。
邹氏默默的站在段攸的身后,看山风很大,又赶忙帮段攸披上了衣服。
段攸看着这美妇,他有些惶恐,他真怕辜负了美女的心。这乱世将至,自己哪有时间儿女情长。他又想起了古灵精怪的姜柔儿,自己还有未婚妻,真的要做一个渣男吗?
段攸长叹的一声,又沉重的看着远方。
邹氏轻柔的说着,“二郎何故叹息,我怎么发现你如此老成。”
段攸愣了下,我其实三十多了,我怕你不信,马上回过神来说道,“没事,就是看见大家过的都挺好,很欣慰。”
邹氏立马笑道,“那还不是多亏二郎,要不然我们这些人也跟这野草一样无人问津。”
“对了,山谷里突然这么多人,财务的开支你能忙过来吗?”
“一开始我还能勉强应付,可现在突然这么多人,我总是出错,正想和你说这些事呢。”
段攸听完沉思了一下,接着折断一段树枝,在地上画着阿拉伯数字。然后段攸教邹氏认识。
接着又教她如何做表格,如何管理账本。邹氏听着眼睛放光,她崇拜的看着这个小男人。
段攸看邹氏走神,立马咳嗽一声,邹氏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羞红。
段攸看着邹氏白皙的脸上突然蕴藏着娇羞,让段攸的心忍不住荡漾一下,他看着如此的美妇不禁痴了。
突然两人身后又传出一声咳嗽,打断了两人的暧昧。
这时两人立马严肃起来,一看是成公英,也是相当的无奈。
成公英尴尬的笑着说道,“没打扰你俩吗?”
段攸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我在教邹姐如何记账,对了,你要让工匠继续研制造纸。等出来后,也好教那些孩子识字,计数。”
段攸又把阿拉伯数字给成公英写了一遍,成公英两眼放光,这样计数比汉字更加简单明了。
几人聊了一会,邹氏告辞离去。
成公英看邹氏走后,才沉重的对段攸说道,“子曰,少年之戒在于戒色。主公,自古红颜多薄命,而温柔乡却是英雄冢。”
段攸楞住了,这我玩会暧昧,放松一下心情怎么了,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成公英看着段攸的表情,立马谏言道,“主公,你还记得和英一起的誓言吗?我们要努力奋进,让那些困苦的百姓得到救助。”
段攸想起了自己刚穿越而来的惶恐,想起了那些流民的困苦,想起了自己一步步走过来。
段攸立马向成公英施礼,“攸受教了,仁杰说的对,如今我们还在泥潭,哪有时间想这些儿女情长。”
两人接着开始轻松的闲聊,段攸听着成公英讲着山谷的发展,然后一些遇到的问题。
段攸又跟成公英交代,让他继续去寻找甘蔗,这个将是以后发展的一个方针。
段攸突然严肃的和成公英说道,“仁杰,明年一定大乱,而凉州也会随着大乱。我估计我的湟中将会被贼人包围。”
成公英也面色沉重,接着说道,“主公的意思是让我组织兵力救援?”
段攸摇了摇头,“这里是我的根基,要秘密发展,湟中我是打算死守的,哪怕死守几年我也得坚持。所以到时候,你就是安心的在山谷发展,不准参加任何外事。”
成公英突然笑着说道,“我在这里都听说湟中县令胆小,每日只知加固城墙,生怕自己被贼人所虏。”
段攸顿时愣住了,这是谁在败坏自己的名声啊。
段攸临走之时,又把自己谷里高层召集一起,接着段攸布置山谷明年发展的策略。
段攸脸色突然变的严肃,接着说道,“我预感明年一定大乱,而尔等定要紧守龙铁山,不要去帮扶朝堂,紧锁山谷。”
众人立马拱手称“诺。”
当段攸参加完姜叙的大婚后,就带着姜囧和杨昂先赶回湟中,段攸自然给人家点假期。毕竟段攸还打算培养他儿子姜维,这耽误了,得损失多大啊。
恐怕姜叙没孩子,段攸都能哭晕到厕所,我这文武双全的妻侄我准备大力培养,你搞不出我弄死你。
姜柔儿还想偷偷的跟去,却被姜公严加看守,只能撅着小嘴在家里呆着。
段攸临走之时又用精盐大赚一笔,换取了大量的粮食。接着带着数万的流民向湟中赶去。沿途更有不少流民跟着大队前往湟中,他们口中喊着,“跟着段家二郎,必能吃饱饭,有衣穿,若是能肯干,还能有婆娘。”
姜囧对段攸真的是无语了,他看着越来越多的流民,心里都打着颤。
连忙向段攸谏言,“仲远,你这么高调的吸收流民,不怕流言蜚语吗?”
段攸诧异的看着姜囧,无奈的说道,“我父亲是凉州刺史,我岳父是凉州治中,我需要向别人说吗?”
姜囧和杨昂听着段攸如此不要脸皮的说话,真想打他一顿,你父亲是段公就是牛吗?谁还没个好父亲吗?
可是两人一看自己,跟段攸比还是差点意思。这人家是有张狂的资本啊,得,我们还是抱大腿吧
不过姜囧还是担心的问段攸,“二郎,如今这流民都快突破十万了,咱湟中的底子能坚持住吗?”
段攸无奈的看着这二舅哥,还是解释的说,“仲奕啊,咱湟中今年收获的粮食,就是吃一年还是有余,你到底怕啥啊?”
姜囧顿时怒了,我怕什么,不是你又修墙,又挖沟,你把这些粮食都祸害完了,你弄的那些有什么用啊。
段攸看着二舅哥的表情,马上安抚的说道,“仲奕,格局放大点,钱财这东西我们只能花出去,才能回来更多。煮盐需要人,明年开荒也需要人,制造器械,加固城墙,再挖沟壕,还是需要人。”
姜囧看着自信满满的段攸也是无奈,不过能救活如此多百姓,也是我等的功劳,也就由着段攸了。
杨昂以前只知道段二郎大气,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做视钱财如粪土,这十余万人开销,人家一点都不担心。跟他一比,自己这么多年也就练出点力气啊。
段攸一路行来,人群越来越多,沿途的县城都赶紧紧锁城门,生怕这些人聚众谋反,当听说是段公幼子段攸带流民回湟中。都纷纷骂段攸这个纨绔子弟是蠢货,又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出现了。
要是拯救这些流民这么容易,我们需要把这功劳平白送给你。吃喝拉撒得多少啊,还得给他找地,送粮种,你干的不好他们还骂你。图啥,那虚名能与我的自在重要。
我喝着烈酒,配上那上等的五食散,这飘飘欲仙的生活才是自在,那些蚁民的生死与我何干?
段攸也没管这些,一路上向湟中赶去,当路过金城时,陈懿也是吓的四门紧闭。可当听说是段攸带的流民更是目瞪口呆,这段公是送来镀金的吗?这段公是把一个祸害扔到我金城啊。
你是觉得我金城还不够乱吗?这十多万流民要是搞不好,弄出了乱子,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
陈懿带着人连忙拦住段攸,把段攸喊到身边,低声说道“贤侄啊,你带这么多流民来干什么啊?”
段攸也苦着脸跟陈懿说道,“陈叔父,你以为我想带这些流民吗?你看,这是我父亲的命令,我敢反抗吗?那个不行我把这些人先安顿陈叔父这里,等我把湟中准备好后,我再接他们如何?”
陈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小子,你说你父亲安排我信,苦了这孩子了啊,不过赶忙说道,“嗯,段公一心为民,同时也知道锻炼孩子的重要,真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需要我们这些下属好好学习,叔父先去体会一下段公的高瞻远瞩。”
段攸看着这脚底抹油的郡守,本想化点缘,看这位油滑的样子,得咱还是抓紧回湟中吧。
当段攸到达湟中时,队伍已经积累了十五万多了,田豫几人也震惊了,是哪来的贼子敢惹我湟中。不知道我们挖沟挖的好辛苦吗?终于能用上了。
鞠义和庞德兴奋的嗷嗷叫,争抢着要先去会会这帮人。他们还在争吵时,段攸派过来的传令兵已到,说是主公马上就到,这十五万流民要抓紧安顿。
几人楞了,这鞠义和庞德也萎了,这是段二郎弄来的啊,白高兴一场。众人马上迎接段攸,田豫和姜囧负责安顿流民。
到了晚上,众人聚在一起,每人都忧心忡忡,还是田豫主动出来问段攸,“仲远,如今这么多流民在湟中,我们该如何安顿啊?”
段攸沉思了一会,接着说道,“我来时也在想,这十余万的流民,要是安置这一冬,这有点浪费劳动力。我准备让这些人去山中砍伐树木,我们制作箭枝,拒马阵,沟壕口也需要木栏栅阻碍,守城的擂木,都需要大规模木材。”
众人无语的看着段攸,你这天寒地冻的让这些百姓干这活,你良心不会痛吗?
姜囧立马谏言道,“二郎,你这防备够好了,金城都没咱这防守严密。再说,大家都是猫冬,你这样做不怕留下刻薄寡恩的名声吗?”
众人也连忙说是,都辛苦了一年,也该休息一下,牲口们都趴圈里了啊。
段攸无奈的看着众人,“你们只知给他们点口粮就可安活,但你们不知,如何才能让他们吃的好,穿的暖。只能依靠他们的双手,只能辛苦的劳作,才能让自己过的更好。”
“秦人扛木立的法令,我们今天应该让他们伐树建立他们的信念。只要努力劳作,就能过好生活。”
众人听着段攸的话若有所思,怪不得来时,段攸从上方谷带来不少布匹。整个天下都在清闲时,只有湟中还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