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很难受,他真想冲下去,揪住一个个衣领,接着问道,你们一个个拿着汉碌,有为我考虑的吗?
可他还是憋屈的说道,“段氏一族对我大汉有功,封段攸为大将军,段波为车骑将军。”
众官员纷纷点头称善,可杨彪、朱儁等人却是脸色难看。
他们知道,这三年的机会没有把握住,这大汉又要变天了。
此时的段攸并没有在意朝堂的变化,他更在意的是这三年,自己的军队终于成型了。
当段攸带着吕布等人来到校场,吕布、陈宫等人被这一幕震惊的合不住嘴。
他们也曾拥有过并州狼骑,当初自己在中原搅风搅雨之时,天下诸侯无一不听之变色。
可如今看到段攸的骑兵,吕布、陈宫等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差距。
看着一队赤兔马军团、一队卷毛赤兔军团、白兔马军团、黑长直赤兔马军团,吕布等人眼都直了。
再看见夜照狮子马军团、的卢马军团时吕布等人的心都酸了。
再看见每个士卒全部配备马刀,身披重甲,还有几队更奢侈的给马匹披甲的,吕布感觉自己跟他们就令堂的不是一个世界啊。
当初就令堂的因为一匹黑长直的赤兔马马,自己跟关羽杀的天昏地暗,最后自己灰溜溜的回到了长安。
可看看人家段攸,我就想死啊,我堂堂温侯吕布混的这是啥啊?
而当众骑士演练的飞射,演练的冲锋,那在马上站起射箭,挥舞马刀时,吕布被震惊了。
这、这好犀利的攻击,光听说段攸骑兵强悍,如今一看这是强悍吗?
这是绝对的碾压啊,自己当年的并州狼骑要遇到这部队,打不过,跑不过,只能乖乖的投降。
吕布看着这骑兵部队,不由的痴了,这才是我想拥有的,这才是我愿意加入的。
当初自己打生打死的,为了什么?如今加入段家军,我奉上女儿,躺平他不香吗?
旁边的陈宫不由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这个天下无人可制他了,那些诸侯现在只能俯首称臣了。”
段攸拍了拍吕布的肩膀,随意的问道,“奉先啊,你喜欢去哪个部队?”
吕布笑着点点头,嘴里说道,“都行,哪个都行啊。”
不过吕布一想不对劲,立马本着脸说道,“仲远啊,你这是什么意思?玲儿都跟你好上了,你到现在还不改称呼?”
段攸愣住了,众人也都愣住了,段波更是怒其不争的看着段攸。
段攸立马笑着说道,“那个外舅啊,你看喜欢哪个部队?”
吕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直接指向长鬃赤兔马军团,“仲远啊,那个部队跟我有缘啊!等老夫杀向徐州,我让那个关红脸看看,抢我一匹马,我带数千匹找他好哈聊聊。”
众人正说着呢,这边李儒赶了过来,接着直接说出朝廷的旨意。
吕布再次被震撼了,我打生打死二十多年,杀了两位义父,连个徐州都没抢过。
结果人家守孝三年,一回归就是大将军起步,我图个啥啊?
我吕布决定了,我这辈子只能依靠我这女婿了,这大腿我抱定了。
段攸轻松的说道,“是时候该回归了,我想朝堂的诸公也思念我段家。”
众人再次无语,他们思念您?他们恨不得你哥俩天天在这武威守孝,别出来了。
当段攸率领着大部队赶向长安时,百姓都被这强悍的骑兵深深的震撼住了。
而长安城里的官员看着段氏兄弟率领这些骑兵,他们更是被震惊的合不上嘴。
心里更是不断的怒骂,这一匹马怎么说是万金难求,可你弄出了五六万匹宝马,多少民脂民膏让你这样剥削。
当段攸带着众人走入朝堂之时,原本还是喧哗的朝堂顿时安静。
看着段攸稳步上前,身后跟着吕布和段波这两个壮汉,再接着典韦、马超、赵云、颜良、文丑,庞德,最过分的是马云禄也跟随着前来。
段攸等人恭敬的对刘协行礼,刘协赶忙让其平身。
可让百官惊诧的是,一宦官赶忙在前排放了两张胡椅,段攸、段波兄弟安然坐在上面。
朝堂众人全部愣住了,我们都跪坐着,你这样高人一等,合适吗?
朱儁立马出席,他指着段攸,“大将军这样殿前失礼,这就是段公对你的教育吗?”
段攸平静的看着朱儁,接着眼睛却看向李儒。
李儒立马出席,阴声的说道,“太尉之子朱符,截扣渭南三年赋税,而其拿此钱在长安置办豪宅,买数百名胡姬,这民脂民膏就让他如此的挥霍。”
百官全都震惊的看着朱儁,你不是两袖清风吗?你连吃顿肉都不舍得,装的这么像?
那些被拖欠俸禄的官员更是义愤填膺,我家里都揭不开锅,你天天对我等说,汉室艰辛,我等应在坚持一下。
可我们的坚持就换来的你这样挥霍,我们忍饥挨饿,就这样回报我等。
杨彪等人也失望的看着朱儁,早跟你说管好你的幼子,现在好了,被段攸抓到把柄了吧。
朱儁此时也脸色难看,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幼子会如此胆大包天。
朱儁立马向刘协行礼,接着沉声的说道,“老夫教子无方,甘愿受到惩罚。”
刘协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太尉也是忙碌,无心管理幼子,把其贪墨的钱财上交国库,太尉再罚俸禄半年即可。”
这时杨松那张丑脸又出现,他急忙的说道,“陛下明察,如此恶劣的行径,不从严处理,那底下的官员全部跟风学样。我大汉何时能够复兴,百姓何时能够安宁啊?”
不少官员立马跟着说道,“陛下,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刘协的脸色难看了,好你个段仲远,上来就要拿下太尉,你是不是连朕也想拿下吗?
可当他看见段攸那平静的样子,忍不住遍体生寒。
他想起了段公走后,只是发布了诏书慰问,赐了一个谥号。自己从未进入段家一步,从未拜祭过其父。
他突然想起,当初若不是段公阻拦,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可能全部被段攸所杀。
如今他才知道,现在没有段公维护,自己这个皇帝的尊严,还能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