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降大任于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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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三年,秋,见红月空,继之天狗,帝下罪己诏,翌日,有流星坠地,或言汉祚终,帝再下罪亡。
明年,帝会何大将军谋,诛十常侍,晋贤拔能。
光和五年,各地黄巾乱贼起,帝下令伏灭黄巾,一时清平。”《东汉后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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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六年,某日成都处夜晚,群星闪耀,狂风大作,百姓皆不愿出户。灵台告帝曰:天象骤乱,紫微移位,亦有大事。”某野史记载。
此时,成都,税府中,灯火通明,仆人来来往往,像根本没这狂风似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的神色。但只见一间房内传出一声嘹亮的哭声,划破了这狂风大作的夜晚,税府中的每一个人的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脸上都展现出笑容。
“主公,是个男孩。”接生婆看着怀里的孩子说道,此时男孩仍在哭闹,似乎在宣泄着对离开母亲温暖的不满。
“好啊,好啊,果然老天不会待我不公,老来得子,属实我税相的荣幸啊。看着大风狂作,定是上天保护我税家香火不断的预兆,我就依着上天之意,取此子名为税风。”税家家主税相说道。
众人皆呼此名甚好,其中一名谋士站出来说:“大风起兮云飞扬,公子定能成才,带领税家成为蜀地名宗,从而闻名天下,让税家千古留名。”
税相大笑,称赞谋士果多学问。随后便指派管家处理剩余杂事。
这晚,整个税府都处在税风出生的喜悦之中,可殊不知整个东汉王朝即将因此人而在慢慢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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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税风执辔骑马急忙走在成都郊外的官道上,心里想着:“原来我这是穿越了,可为何却经历了十二年之久,在昨晚才恢复了上辈子的经历的一切记忆。这脑海中关于上辈子的记忆仿佛如梦一般,可又是那么的真实。”
回到昨晚,在税风睡觉时,税风听见一声雷声响动,把熟睡中的税风惊醒。突然之间,税风的脑中仿佛被人灌输了记忆一般,就想起这上世的记忆来,所以才有了这税风心里想的这一幕。
税风又在心里想:“这记忆告诉我,我在前往大学的路上,竟在走路时平地摔摔死了,想起来就觉得这记忆可笑。更可笑的是,这记忆告诉我的大汉发生的一切事情,竟然实在与这现实世界中的东汉不相同。明明这汉灵帝勤劳执政,把天下各地管理着有序,虽然确实如记忆中所说的那样,爆发了这黄巾贼,可这朝廷仅用一年时间迅速平定黄巾贼,虽然仍有余党,但不足成大患,未曾像这记忆中的那样,东汉衰弱,天下被诸侯分割,天子还被司空曹操挟持,更别说建立那魏国了。着实有些可笑。”
税风想到这里,身旁一个长相白净的书童说道:“公子,您前往书院已一年了,平时夫人就日日在念公子,前段日子听闻公子天资聪敏,提前二年修完学,今日回府,府中上下都高兴的不得了,主公已经备好了宴席,可我们却正在往醉仙楼赶去,这,不太好吧。”
税风看着前方熟悉的高大城门,带领着后面的一行书童往前走去,对一旁的那位白净书童说道:“肆云,这锦官城的风云我已经一年没有了解到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在这锦官城作一番事业,这人脉和情报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如今但府的但楚正好在醉仙楼开酒宴做东,邀请了成都各地的年轻佳人才子,理应说我应该去参加这宴席,多扩充点人脉和多拥有点资源,更何况但楚是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习的同学,楚君年长于我,他也邀请了我,我倘若不去,这不是不给楚君乃至整个但家面子吗?税家和但家的关系好是众人皆知的,不可坏了交情啊,你说是吧。”税风边说,边骑马走进成都繁华的街道。
肆云跟着税风后面,面露难色的说道:“这。。。好吧,公子,我这就带着书童们回府,向主公和夫人说明情况,但仍需要留下两个侍童陪公子,主要是保障公子的安全。”
听完肆云说完,税风心里想道:“这肆云也太能扯了,还说什么保障我的安全,净是瞎说,明明就是监督我,真是恼人啊。”
但即使税风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口上却说着:“那替我向父亲母亲道安。”
话还未说完,税风就骑着马向成都西侧的醉仙楼奔去,两名侍童也只好急忙地跟在税风后面。
在去往醉仙楼的路上,税风三人来到了锦官城最豪华的中心地段——彭氏商街,此街道由成都四大宗族之一的彭氏经营,这彭氏世代经商。
虽在东汉,商贾是被士族严重瞧不起,可彭家却因体现在多仗义疏财,学习战国信陵君,广结豪杰,门客虽没三千,可上百人是足够有的,因此就受到成都老百姓的敬重,被称为义侠彭家。
税风走在彭氏商街中,边听着人们议论着这彭家如何如何,边坐在马上仔细观察着这人流涌动的街道。看着这繁华的街道,税风不禁把眼前的街道与“上辈子”成都最繁华的街道相比,发现眼前所见竟不输于后世,税风心中不禁出现了丝骄傲,认为记忆中后世的街道也不过如此,原本冷峻的脸上也出现了丝笑意。
两位侍童原本一路上被税风那不与年龄相符的压抑气场笼罩,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被这位公子爷叱喝,但一看见税风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意时,加上他们长期处在府邸之中,来热闹集市的机会是极少的,所以孩子原本好玩的天性便展现了出来,不一会,就都在东张西望地看向周围商铺上的那些稀奇玩意。
税风看见他们如此放松并没有立马呵斥,而是被远处的一名江湖算命先生所吸引,这名算命先生其实没什么特殊的,身穿一件麻衣道袍,背上挂着两面大旗,各写着奇文怪符,这是算命先生的标配,他唯一吸引税风的就只有他手上拿着的这块玉石,那玉石仅有拇指般大小,可却闪着异常光泽。
税风连忙下马,走到这位算命先生身边,税风仔细一看,发现原来他和大多数算命先生一样,是个瞎子,还没等税风说话,这算命先生就说道:“公子,您定是来问这玉石的来历吧。”
税风大惊,并说:“是的,这玉石为何闪着如此光辉,莫非是有什么稀奇之处,我看这玉石着实我喜爱,先生能否割爱,卖给我,我愿出高价购买此物。”
只见那算命先生说:“公子,这玉石乃是那蓬莱仙岛所产,非卖,”
税风听到此处,不禁感到有丝失望,正要道谢离开时,那算命先生却说:“但这玉石只给那有缘人,我看公子身闪异色,和这玉石极配,便成全公子,一文不收。”
税风连忙道谢,心里认为不给钱还是有点不道德,于是就拿出腰间的娟袋,取出两锭银子出来,可抬头一看,却发现那算命先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税风左右寻找,但除了那街道上的人们人来人往,根本没算命先生的一点影子。
税风心里想到如果还有下次见面,一定要重谢这位先生。
税风走回马边,上马,坐在马上仔细把玩手中的玉石,竟发现上面刻着七个小字“天降大任于斯人”。
“这不是孟子文章里的话吗?”税风正心想着。
就突然听见旁边的侍童问道:“公子为何对这一块顽石如此执着,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吗,路边就随时可以捡到。”
“这是普通的石头?”税风惊异地对那位侍童喊道,“可这明明是一块宝玉啊。”
身旁的侍童连忙向税风道歉:“奴下多嘴,奴下见识短浅,公子认为这玉石是宝玉就是宝玉,打扰公子了雅兴。”
税风本没有怪罪之意。原想再追问那位侍童为何说这只是一块璞石时,就听见转角处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税风猜必定是醉仙楼到了,这个锦官城的西部唯有醉仙楼一处酒楼才这么热闹。
转入街角,身旁的另一位侍童果然对着税风说:“公子,醉仙楼到了。”
税风抬头一望,只见“醉仙楼”那鲜红色的招牌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声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