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河之畔,界桥之滨!一座残破的营寨门口,朔风猎猎的刮着,吹动着破洞的一方旌旗。
而此时就听见一人略带哭腔的的说道:
“将军,将军,您可终于来了!我们可都盼着您过来呢!您是不知道啊,昨夜对面的贼军又来劫营,一通打砸抢烧,杀了我们不少兄弟,将军您可得为我们报仇啊!”
这人身披一身盔甲,本也是一身粗壮的身子,应该是个铁骨铮铮的军士,只是这时,却是满脸黑灰和尘土的跪在一名骑着战马的将军身前,还时不时地抹眼泪,让人看了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名身骑战马威武不凡的将军见了这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实在有些厌恶,不由得冷冷地说道:
“你且放心,本将军既然来了,就一定会为大家报仇雪恨的!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抱拳拱手道:“回将军,末将谢彪,乃是营中一名牙将!营寨抢回来后,奉命暂时在此驻守界桥营寨,等候将军您来统领营寨,谁知昨夜对面的贼军竟然又来劫营!实在是猖狂至极,哎~”
“好了,好了,我既然来了,便即不会再让河对岸的贼军再猖狂下去,你且先引我入营寨,待我熟悉了此地地形和对岸贼军情况,必定引你们杀到他们的营寨去!”
谢彪闻言立即点头应是,然后起身引着这位将军进入营寨,那将军见此大手一挥,朗声道:“进寨!”
说完他自己驱马走进了营寨,而他身后的衣甲齐备,长枪如林的一千骑兵和两千步兵也是有条不紊的驱马进了营寨,看着着实军容严整威武不凡!
这名将军看着有些年轻,名叫陈牧,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他从一个高度发达的世界来到了这个时代——三国时代!
之后因为自己待的村子遭遇黄巾贼被大将鞠义所救,陈牧和村子里适龄的一些人感念鞠义之恩,便一齐加入了鞠义的剿匪大军。
之后他一路立下了不少战功,如今晋升为一位裨将!半个月前,还在剿匪的陈牧,接到鞠义的军令,即刻出发驻守界桥营寨。
原来这界桥营寨被对面公孙瓒所部占据,后来虽然抢回来,但鞠义迁怒守将,斩首示众之,陈牧这才来到了界桥营寨!
陈牧来到界桥营寨,放眼望去,这座被争来抢去的已经有些破败,还有一些新修补的痕迹,很多地方都是用的新木,痕迹还很新。
他面色不由得一沉,觉得守着这样的营寨确实没有什么安全感,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第一时间修补营寨,毕竟这里可是有过被抢的记录啊。
他拿着鞠义的军令接收了营寨,点齐了营寨中的兵士、战马、辎重心里大概有了个数。
这里的兵马不算多,也就一千多人马,其中有骑兵三百,北地战事骑兵尤为重要,三百骑兵可是不太够用。
好在他们剿匪都是骑兵,他这次带了本部一千骑兵,也算是有一千三百骑兵了,守这样一座营寨不说固若金汤,那也是没有多大问题的。想到这,他稍微放宽了心。
但是随即想到营寨的情况,立刻着人叫来部下鲁鹏和原先守将谢彪。
这个谢彪本来只是一个屯将领兵五百,却被鞠义破格提拔为牙将领兵一千暂时驻守界桥,他没有独自领军的经验,但又畏惧鞠义的威名,毕竟他的上司就是被鞠义斩掉的。
谢彪如履薄冰的接下了驻守界桥的命令,在陈牧接收界桥营寨之后才如蒙大赦!
而这个鲁鹏却是木匠出身来投军的,说是鲁班后人,陈牧便时常让他做一些奇奇怪怪,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
陈牧看着这个唯唯诺诺的将军不由得好笑,交代他和鲁鹏好生修补和加强营寨的防御工事,谢彪得令连忙拱手抱拳道:
“将军放心,末将守营寨时,便即着手修补营寨了,早先的防御工事我也烂熟于心,定不教将军失望!”
陈牧点点头道:“叫你来做此事,就是看中你本就熟悉原先的防御工事,修补的这部分便有你主要负责,鲁鹏来帮你!”
谢彪连连点头应是,陈牧又对鲁鹏说道:
“鲁鹏!此事分为两个阶段,一是恢复和修补原先的防御工事,由谢彪主要负责,你来帮忙,但是第二阶段却是要在原先的基础上加强,具体如何加强就由你主要负责,有什么问题便来告知于我!”
鲁鹏闻言应诺,陈牧满意的点点头便令鲁鹏下去了,却是把谢彪留下了,谢彪见陈牧留下他一人,不由得战战兢兢静静的等待陈牧还有什么命令。
陈牧见他模样也不拐什么弯,直接了当的问道:“我听说谢将军原本是一屯将,却被鞠义将军破格提拔为牙将了对吗?”
谢彪闻言连忙道:“却有此事,鞠帅用人不拘一格,末将惶恐!”
陈牧点点头道:
“鞠帅用人却是不拘一格,只是你帐下本部兵马应该是五百,眼下各个将军帐下人手都不够,特别是没有步兵,我这裨将手底下算上你们也只不过二千人马,你看你是不是把另外五百步兵分出来给诸位将军各自训练?”
“额,应该的应该的,鞠义将军当时也只是说这些人由我暂时统领,况且我这本部经过上次战事也只剩下不到三百人马,其他人都不是我的本部!”谢彪谦卑的说道。
陈牧闻言不由得好笑,但还是正色说道:“三百可不成,你便补齐你本部五百人马,其他人便即交由我部下陈虎重新编制可好?”
谢彪闻言大喜过望,连连感谢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陈牧一摆手道:“何必言谢,我部将士操练十分辛苦,你既入我麾下,便即要和我本部一般操练,若有怠慢,我定重罚!”
谢彪连连表示会好好操练士卒,让陈牧放心。陈牧满意地点点头又道:
“此事便看你的表现,现在你且说说前番营寨被占一事,特别是说说界桥对面是什么将军,人马有什么特点!”
谢彪闻言便即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前番营寨被抢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要说这对面的将军,末将还真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对面挂着一面陆字将旗,具体是哪位却是不知,不过对面人马之中却是有一牙将着实厉害,他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却是银枪白马,白衣白袍!
当日便是他第一个冲破营寨壁垒,杀进了营寨,左突右出竟无一合之将,直杀的白衣染红,也不知杀了我多少袍泽,当真是一员虎将,想来吕布重生,项王在世也不过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