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走了,带着陈牧的心心念念走了,陈牧此刻满脑子的想着如何短时间内成为一个连赵云都佩服的英雄。
这几天,陈牧是茶饭不思,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到该怎么做!
陈牧的变化,陈虎自然是看在眼里,对着陈牧道:“牧哥,可是还在想赵云临走时说的那番话?”
坐在案前沉思的陈牧闻言果然被陈虎吸引了注意力,他忙问道:“怎么?陈虎你有什么想法?快说来听听!”
陈虎闻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地说道:
“这个嘛!确切的做法我也没想到,只是我们此时正在和公孙瓒交战,牧哥你若能在战场上建功,说不定可以做到此事!”
原本期待陈虎给出好意见的陈牧,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又怎么没想过呢?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最多跑到对岸去,把对岸的营寨拔除,但这算得上哪门子英雄?”
陈虎闻言也是点点头,凭他们的三千兵马能做的实在是有限。一时间陈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尴尬的说道:
“嗨,这世间有数能称之为英雄的就那么几个,赵云真是吃饱了没事,非得要这样跟你说,这不是为难牧哥你嘛?”
一直沉思的陈牧闻言,好似抓住了什么,突然兴奋地对着陈虎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
陈虎被陈牧的反应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道:“赵云吃饱了没事?”
陈牧翻了个白眼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个!”
陈虎只好又试探地说道:“我刚刚说的......世间的英雄就那几个?”
“对!没错!就是这句!”陈牧高兴的说道。
陈虎疑惑的问道:“这句?牧哥,这句话怎么了?您在天下人眼里,可还是籍籍无名啊,更称不上英雄啊!”他说完这句,有些尴尬,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虚地看着陈牧!
陈牧根本不以为意,只是淡然道:“我虽然在天下人眼里不是英雄,但是有人在天下人眼里是啊,只要我能擒获一个,或者杀掉一个,那我不就是英雄了吗?”
陈虎这时也回过神来了,笑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陈牧不去理会他,想了一会儿沉思着皱着眉说道:
“眼下和公孙瓒交战,天下人的眼光都吸引在这里,若是能建此大功,想来是可以成为天下人眼中的英雄的,只是......”
“只是什么?”陈虎急忙问道。
“只是该把目标定在谁身上呢?”陈牧疑惑道。
陈虎闻言,一拍大腿说道:“牧哥,眼下鞠帅迟迟不得击退敌军,不正是因为敌军的白马义从的嘛?白马义从之名,天下皆知,牧哥若能破之,谁又能说牧哥你不是英雄?”
经过陈虎的提醒,陈牧蓦然想到历史上白马义从正是在界桥之战中被歼灭啊,自己此时正守着界桥,这样的功劳不捞,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陈牧像是抓住了什么,清楚了该怎么做,他连忙带着陈虎找到了鲁鹏,命其设计床弩,历史上的白马义从正是被强弩歼灭的。
鲁鹏是鲁班后人,常常被陈牧要求设计和制作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次自然也没怎么吃惊,只是认真听了陈牧的说法,脑中大致有了个方向,便即领命下去了忙活去了。
三天之后,鲁鹏来找陈牧观看陈牧要求设计的床弩,其实原先陈牧就要求鲁鹏设计过类似的东西,是以能够这么快弄出来。
一个木制的床弩直接架在了一辆木车上,用的箭是一根大约三四尺,粗如长枪,箭头也是铁质的一杆箭,发射之下,这杆箭带着呼啸之声破空而去,七八十步外,一棵碗口粗的大树被“噗”的一声射入了树干二三寸的深度。
“好!”
观看的陈牧不由得叫好,这样的威势足以令白马义从胆寒!
鲁鹏看到陈牧满意自然也很高兴,没想到陈牧告诉他,继续改造床弩,然后批量赶制四百张这样的床弩,鲁鹏吓了一跳,陈牧哈哈一笑告诉他,此事过后必有大赏之后便扬长而去了。
鲁鹏只好领命,由于陈牧给的时间只有半个月的时间,鲁鹏只得向陈牧要了一千兵士,半个月内漫山遍野的砍伐树木,热火朝天的开始制作起床弩来。
陈牧见鲁鹏干得热火朝天,却是修书一封,命军士送去了鞠义的大营,信中言道有破除白马义从的方法,他相信正为白马义从犯愁的鞠义一定会重视起来的!
果不其然,第二日鞠义就派人来了,来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们一族的陈龙,陈龙之前被鞠义选中在身边,于是就一直跟着鞠义东征西讨。
短短一年时间内,已经和河内张扬叛军大战过了一场,现在又跟着鞠义抵御公孙瓒,他还把几位族中几位来参军,却被其他几位将军带走的陈熊,陈犬几人带在了身边。
但这样算来,他和陈牧麾下便是陈氏一族中所有参军的壮丁了。不过今日来的却只有陈龙和其余十几骑!
陈牧见是陈龙来了,自然也是大感高兴,本想想叙叙旧,但陈龙一副公事为重的样子,让陈牧带他去观看了陈牧信中说到的床弩,又领着他去看了界桥周边的地形,这才算是公事说完了。
之后陈牧召来陈虎和陈豹来与陈龙来相聚,几人见面之后自然是一番唏嘘感慨,毕竟经过先前灭族之祸,众人都把相互之间当做了亲人。
说到之前的陈家庄,几人不由得泪洒当场,陈家庄被黄巾军余孽血洗,众人的家人很多都被杀了。庄子里都没剩下多少人了!
连陈牧的眼中也眼泛泪光,之后几人又相互鼓劲,励志要在军中建下功业,之后回乡光大陈氏一族!
但说来说去,陈牧总有一种感觉,这个陈龙对自己总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好像不是非常认可他是陈氏族人身份。
常常说话都是对着陈虎陈豹,几乎不和自己叙叙从前的事,不论自己对他多恭谦,他也不向自己袒露什么。
这种感觉从在陈家庄就开始了,陈牧只是没想到,此时此刻陈氏一族经历了这么多,陈龙竟然还对他有些某些不可言说的隔膜的样子。
这实在是让陈牧有些郁结,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