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虽然不是什么红烧排骨,红烧带鱼,红烧鸡块,只是水煮的猪肉和一些青菜,但是刘向阳已经觉得非常的不错,因为那些几乎是纯天然的肉飘着一股纯天然的香味,一下子就让他感觉到胃口大开。
不光有肉,还有酒水,虽然那酒水和刘向阳再二十一世纪喝的米酒差不多,感觉清单的几乎可以当成是漱口水了,但是在刘向阳知道,这种伙食,在现在已经是奢侈品了。
这回,刘向阳和刘备之间也没有太多的客套,说吃就吃,刘备和张飞也一起吃。
一顿饭,三个人吃掉了两盆猪肉,张飞的胃口很大,刘向阳的胃口也不小,只是刘向阳没有喝什么酒,一是那酒实在是不怎么样,二是他身上有任务,不能因为喝酒耽误了事情。
酒足饭饱,刘向阳起身再次道谢。
走出院子,刘向阳看到此刻西方太阳已落西山,只留下一片残阳,血红血红的,很是惹眼。
刘备没有远送,甚至都没有出大门,只是让刘向阳一个人多加小心。
张飞在前面带路,两个人像是走迷宫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马圈的地方停下来。
马圈的人看到张飞,赶紧打招呼,张飞点了点头,没有介绍刘向阳,让那人牵出两匹马,那人先牵出一匹枣红色的马,又牵出一批黑色的马,都是高头大马,优良品种。
直到手里牵着缰绳,刘向阳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会骑马,他的记忆里也似乎没有这些训练,眼看着张飞就要翻身上马,刘向阳只得实话实说。
这让张飞有些不解,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向阳,似乎在说,你怎么可能不会骑马呢?这可是男人都会的玩意啊?半晌才咧开嘴笑了笑,“那咱们还是老样子,咱俩骑一匹马,只是这马要选一个个头大的了,你和我,呵呵。”
刘向阳明白张飞的意思,两个人块头都不小,马匹小了估计承受不住。
这一次,张飞选了一批棕色的马,但是个头比前面的那两匹马小了一些。
“你不会骑马,咱们俩就只能步行到城门,出了城,我再带你骑。”
张飞小声地说。
“咱们两个大男人骑着一匹马,在这城里太显眼,我带着你。”
张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刘向阳,没有说下去。
刘向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张飞牵着马,刘向阳和张飞一左一右出了城门。
不得不说马这种动物,绝对是人开发了他们的技能,无论是在两千年前,还是到了二十一世纪,他都是一个重要的交通工具,因为这种东西几乎不受天气和道路的影响,不管你是刮风下雨,还是泥泞小道,他都可以如履平地。也就是因为这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马匹都被当做是重要的战备物资。
刘向阳来这个世界,第一次坐在马上是为了逃命,没有太多的感觉,此刻坐在马背上感慨很多。
当然,最为感慨的是自己居然不会骑马,那接下来的任务之一,应该就是要会骑马,像三国的诸多人物,似乎除了诸葛亮和一些文人之外,没有不会骑马的,况且他刘向阳以后还要出生入死,驰骋疆场,攻城略地,怎么能不会骑马呢?
骑在马上,刘备已经是想好了怎么办,他可以趁着天黑抓一个许老爷家的人当作舌头,只要问清楚那个太平教的人在什么地方,那就好办的多了。
马匹擦着黑跑进了一片小树林。
“咱们就在这里停下来吧,穿过这片树林就是许家庄了,我不能再送你了。”
张飞勒停了马说道。
刘向阳点了点头,自己下马。
“在许家庄的那个市场上有一棵大桑树,桑树东边的那户人家是我们的人,我可以让他帮你打听一下,我先过去告诉他一声,如果他还没有回来说明他没有打听清楚,你不要着急。”
张飞道。
刘向阳记起,吃饭前,刘备似乎说过让张飞帮着打听的话,心道,这下更加省事了。
“那就劳烦那位兄弟和张翼德你了。”
“向阳兄弟莫要客气,你慢慢走,我先行一步。”
张飞说完,策马而去。
天已经微微擦黑,好的是月亮早已经升起,似乎是在给刘向阳照明一般,刘向阳也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月亮,月光下,他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月光很美,有那种水银泻地的感觉,只是这会儿的刘向阳没有心情去体会。
小树林距离许家庄不过一地深的距离,刘向阳步行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的时间。按照张飞所说,刘向阳找到了那棵大桑树,桑树的东边是一个中等人家,房门尽管不是那么的阔气,但也是有院门有房门。
刘向阳刚刚要敲门,房门自己开了,张飞一把把刘向阳拉进了院子里。
“打探的人回来了吗?”
刘向阳问道。
“回来倒是回来了,但是他说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张飞示意刘向阳道屋子里说话。
“怎么不妙?”
进了屋子,刘向阳问道。
“还是让小五子给你说吧。”
张飞道。
房间侧面的一个门帘掀开,走进来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来到了张飞的跟前。
“这是小五子,刚刚就是他去探听的消息,小五子,你说说刚刚的情况?”
张飞对小五子说道。
小五子点点头,看着刘向阳道:
“是这样的,我和许老爷家的一个下人麻秆是发小,我说我听说他们抓了一个太平教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太平教的人长的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传说中的青面獠牙?”
小五子顿了顿,“我只是骗他,想让他带着我去看看是在什么地方关着,我知道太平教的人不是那样的,也是人。”
小五子解释道。
刘向阳点了点头,“然后呢?”
“平时有什么事情,麻秆都会和我说的,他从来不对我保密的,没有想到,这一次他听说我要见那个太平教的人,吓得赶紧捂住了我的嘴,然后把我拉到了一边,然后说,老爷已经发话了,这几天,谁也不能见那个太平教的人,就是说都不能说,要不然就要活埋了,我问为什么,麻秆也不知道,我就回来了。”
小五子说完,看了看张飞。
不准见太平教的人是什么意思?是担心有人把那个人救走,还是故意放的烟雾弹?他仅仅弄死一个太平教的人应该说是易如反掌,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弄死那个人,现在故意保密那个人在什么地方,看来应该是针对刘备的,也就是说他还是怀疑这个人是刘备手下的,只是没有证据,现在故意这么故弄玄虚。
“那个麻秆知道你和张飞或者刘备的关系吗?”
刘向阳问道。
“这个,应该知道,不过我不太确定。”
小五子挠了挠脑袋说道。
“你是怀疑那个许富贵知道我会派小五子去打探消息,故意让麻秆那么说的?”
张飞听出了话的意思,问道。
“我也只是怀疑,不敢肯定,只有等我亲自去找人问问才知道是什么情况。”
刘向阳看了看屋子的外面,“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出了那个院子,刘向阳越来越肯定,许富贵知道小五子和张飞一伙人的关系,之所以向小五子封锁消息,就是要看看,那人是不是刘备手下的人,如果是的话,刘备一定会想起他办法打听,而他许富贵只要抓住那个打探消息的人就可以了。
按照这种逻辑推理的话,那麻秆并不是不知道那人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只是故意那么说的而已,当然,也有可能,他确实不知道。
刘向阳想了一圈,最后决定还是自己进去抓要给舌头问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徐家大院的院墙很高,足足有两米,这对刘向阳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他只消轻轻地一个小小的助跑人就上到了墙头。
院子里虽然不像白天那般的热闹,但偶尔也有人从房子里进进出出,几乎每一个屋子里都亮着光,他看了看,最西面的那几间屋子,只有一个窗户里面透着光,他决定就从那个屋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