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早朝之“降维打击”
御座侧后方垂首肃立的那些劣品宦官们,本来因为先前被皇帝一通“敲打恐吓”搞得心情郁闷无比,现在见到下面的文武百官也被皇帝一阵毫不留情的“摧残打击”,一个个都“憋着笑”在心里傻乐。
不少宦官都在心中默想,哈哈哈!我们不是好人,是奸宦,但你们这些所谓的士人君子又有多少好人呢?这些年和我们这些“为祸朝纲”的奸宦串联勾结的士人多的是,嘿嘿!等下朝后去把所有证据整理出来交给陛下,说不定陛下一高兴还会继续重用自己。毕竟陛下去查看每个人的气运也是要耗费时间和精力的,有现成的参考资料多好。
张让、赵忠等精明的宦官更是想得更深,看陛下刚才对待下面这些人的态度,和对待自己这些奸宦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后肯定还是会需要很多贴心可靠的人帮忙监督这些文武百官的,只要自己对陛下忠心耿耿,不再对外作恶,早晚会得到陛下重新重用的。
余冰:“既然诸卿对朕的[望气之术]没有疑虑了,那朕暂时就不再一一点名说那些隐秘之事进行佐证了。”
余冰在意识里呼唤“系统精灵”启动了方圆50米基本能覆盖“崇德殿”范围的“认知反馈”,在“3D地图”里,余冰看到“绿点”占了大多数,“蓝点”也有不少,甚至还有两个“红点”。
余冰先查看了一下侧后方的两个“红点”,发现是封谞和徐奉,呵呵,原来是这两个家伙,看来已经是“太平道”的铁杆信徒了,对自己这个皇帝是没有一点认同,自己还以为他们只是收受一点“太平道”的贿赂。哼!暂时不动他们,要找机会好好利用一下这两个家伙以及那个新来的叫马忠的家伙,争取把黄巾骨干一网打尽。
余冰查看了一下“蓝点”对应的名字,呵呵!都是些口是心非、老奸巨猾的人啊,看来刚才的“震慑”力度还不够,那自己就再“加点料”给你们这些老家伙添堵,看你们有多顽固。
余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诸位爱卿虽然都说对朕的[望气之术]没有疑虑了,但朕看不少爱卿对朕依然有很多其它方面的疑虑啊。”
然后余冰“噼里啪啦”的一阵点名:“张温、陶谦、夏牟、鲍鸿、司马防、萧瑗、王旻、张颢、许训……”
说是文武百官,但在汉代,能参加早朝的都是秩比2000石以上的官员,三公九卿、诸曹掾、令、史、诸校尉、郎、将等,文臣武将加起来最多也就七八十人,分成四列席地而坐,每列也就二十人左右。不像后来的唐宋明清等朝代逐渐扩大到所有京官都要参加早朝,至少都是好几百人。
被皇帝点名的将近二十人,差不多占了朝堂官员的四分之一,听到皇帝的点名,都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点他们的名要怎样。
余冰:“我刚刚点名的这些爱卿,朕看你们对朕还存在很多其它方面的疑惑,对朕有很多不认同的地方,朕等下让人给你们准备好笔墨纸砚,你们各自把对朕有疑虑的地方都写下来,朕有暇之时再为你们一一解答可好?”
被点名的人心中惊骇无比,陛下怎么知道自己对他有不认可的地方?陛下这“望气之术”也太神奇了吧?连别人对他是否认可都能看出来,这还让人怎么活啊?
其他那些没被点名的文武百官也是相当吃惊,陛下这是越来越神奇了,这已经不只是推算一个人的过往和未来了,是连每个人当下对他是怀疑还是认可都能判断了,这也太夸张了吧。自己心中其实对陛下也有一些疑惑的,但自己对陛下总的还是认可更多,估计是因为这样才没有被点名吧。看来以后陛下说的一切都不敢轻易质疑了,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陛下!臣冤枉啊!臣对陛下没有任何怀疑,陛下说的一切,臣都是绝对认可、绝对相信的。”一道像是在哭嚎的声音响起。
余冰凝神一看,居然是许戫这个老家伙,哼!原时空这个家伙过两年还当了太尉,不过能力和品行都实在是很糟糕。既然你非要跳出来挑衅朕的权威,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让你体验一下通过“金手指”作弊实施的“降维打击”。
余冰:“许季轶,本来朕念你是老臣,还给你留些面子,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想着糊弄朕。朕就把你对朕不认可的地方说出来,看你还要怎么继续欺瞒朕。”
许戫在下面听得一愣,陛下还真的知道自己的想法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
余冰没有给愣住的许戫继续开口狡辩的机会,通过“系统答疑”知道了许戫对自己不认可的各种原因,直接说道:“许季轶,你这些年来一直和已经被朕拿下的王甫、侯览、曹节等权宦,以及朕身后这些劣品常侍们私通款曲。表面看你是儒家士族官员,但实际上暗地里完全在维护不法奸宦的利益,这些年你通过和这些奸宦勾结,贪污受贿超一亿钱。你认为朕不可能知道你贪污受贿的具体隐密,现在朕给你一一数出来……”
“因为朕这一年来先后拿下不少奸宦,今天又限制了张让、赵忠等常侍的权利,对你许戫的各种利益影响也很大,所以你对朕处理中官系统的做法很不认可。”
“还有,你对朕刚才说你为汝南[月旦评]许劭、许靖两兄弟撑腰的事也不认可,认为朕根本不可能知道具体细节,朕现在就说给你听听,七年前至今,你为[月旦评]点评过的所谓名士大开方便之门,为许劭兄弟增加名声。这些人分别是……”
“你对朕这几日所说的很多话、做的很多事,一样很不认可,你认为朕说的一切纯粹是编造的,包括……”
“你对朕增设新部门[研学堂]极度不认可,还准备串联一些有名望的大儒,打着维护[儒学正统]的旗号,煽动年轻冲动的太学生一起联合逼宫,逼朕收回这段时间做出的所有改变……”
下面的许戫被皇帝说的一番隐秘吓得张口结舌、浑身颤抖,几次想打断皇帝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越听皇帝说下去,越是惊骇,到后面已经麻木了……
余冰看到许戫这幅样子,决定再加点“佐料”刺激一下。
余冰:“许戫,许季轶,朕最后再和你说几句吧,本来你的命运轨迹应该是这样的,阳球四人被曹节诬陷和藩王勾结造反,今日全部被捕入狱后处死,他们的职位自然有人顶替。而你会被曹节推举继任阳球的卫尉之职,后年九月,你还会替代刘宽担任太尉之职。而现在,这些都不可能实现了。”
许戫听到这里,彻底没了精气神,直接瘫倒在地……
下面的阳球、刘郃等四人听到陛下又提到自己几人的命运,心中再次感慨万分。好在陛下受皇室列祖列宗托梦教导,认清了奸宦的真面目,不然自己几人今日就身首异处了。下次太庙祭祀的时候,一定诚心的给皇室老祖宗们上香感谢。
下面还有一位老臣心中直呼侥幸,那就是司空张济,他虽然答应了许戫的串联,但毕竟做过一段时间“帝师”,对刘宏一直还是比较认可的。皇帝在近几日的改变,他除了对[研学堂]的成立会影响儒家地位有意见不认可外,其它方面还是很认可的。张济在心中暗下决心,下朝就去把许戫给的好处全部上交陛下,千万不要被这家伙给拖下水了。
“朕多次在公开场合说过,任何人只要以后尽心尽职、为国为民,朕都既往不咎。只要你自己不主动出来作死,本来朕是不打算处理你的,但你不认可朕所做的一切就罢了,朕还不至于和你去计较,但你明明不认可朕,却偏要跳出来说违心的话,这不是纯粹把朕当傻子糊弄吗?”
余冰话锋一转,严肃的说道:“辞曹、决曹和廷尉府,今日下朝后,你们一起联合审理许戫吧,把除中官以外的涉案人员都依法追查,审理结果出来后报给朕审阅。”
其他那些被点名的人本来也想跟着许戫跳出来喊自己“冤枉”的,本来慢了半拍还有点懊悔,但现在看到许戫的下场后,却是暗呼侥幸。一个个都被皇帝的神奇手段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吱声。内心世界一个劲的翻滚,等下被陛下单独点名时,该怎么回答陛下的质问呢?
余冰看到众臣眼中都多了些恐惧,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过犹不及,还是要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于是说道:“诸位爱卿,你们对朕的[望气之术]也不用感到恐惧,一般情况下,朕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查看个人气运的,朕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哪里会无聊到动不动去查看谁的气运。何况,朕施展[望气之术]也是要消耗朕的精气神的,朕要尽量用来查看大汉的国运波动,怎么可能随便浪费在某个人身上。”
“在此,朕郑重的强调一下,任何人对朕的言行举止有疑惑,都是很正常的,朕从来不会强行要求谁必须认可朕的所有言行。”
“所有大汉子民,任何人对朕的言行有疑惑,都可以通过各种渠道向朕或朕安排的相关机构进行求证解惑。朕后续还会通过新成立的各个部门,定期或不定期的主动面向全民公开各种资讯,对朕的各种言行进行释疑,全民均可通过各种渠道化解心中的解惑。”
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不论是被点名还是没被点名的,刚刚都被余冰的“降维打击”吓得不轻,现在听余冰这样说,心中也是舒了一口气,陛下不会动不动就使用这和“读心术”差不多的神奇术法就好,否则大家都不敢面对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