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漫漫,无心睡眠,酌酒一杯,以述衷肠。话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清风妩媚,人心之静如磐石,军营大寨,木栏竹伐,穿插在繁星的怀抱,不几时,竟然传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惊叫,周边的人影,略有恍惚。
披头散发下的,是一张苍白却不见丝毫血色的脸,面孔粗大,皱纹明显,目光十分深邃,一下众视之,慢慢地拨开散发,不出一会儿,便皆厥睡去,益州城内人心恍恍,百姓精神萎靡,这已然是今年的第多少次,却数不清的奇案了……
夜影徘徊,人踪行迹,蜀中丞相诸葛孔明,亲自督查,扬言一年之内,解决棘手的案件,眼下,马上就是迫在眉睫的时刻了。
亮一脸沉思,低吟愁苦的表情,让在一旁的学生马谡,部将王平也不寒而栗。
忽然,一蒙面黑客驶过,只是那人,身姿轻影,眉毛似八,系着黑色丝绸纺织的面纱。
隐约中能看出是个相貌俊美的中年男子,微光中,凉气袭面而来,令人不知所措的是,一把匕首,竟向亮飞来,刹那间,一滩血迹便散落满地,左右皆来护卫,并叫道“小心刺客”,团团围住亮。
来自血管深处的刺痛,使亮不禁意用丝巾触摸了自己的颈脖,只是他并没有大叫一声。
天蒙蒙刚亮,大家伙昏昏欲睡,像霜打的茄子,睁不开自己的双眼。王平拔开佩剑,指向屋顶,大喝一声“大家千万别放松,距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坚持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刚一说完,一阵烟影笼罩,孔明竟消失在人影之中,谡望着地上的血迹斑斑,抱头痛哭,乃自下跪到,大声呼喊:“这是鬼兵袭人,大事不妙,丞相被抓走了。”
平也愣在原地不动,好似石雕刻画的人像,呆若木鸡的纹丝不动。将士双眼发怵,被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只听一人叫着:“我不想死,家中还有妻子,儿女需要照料。”眨眼间,便倒落在土地,连鬼的人影都没见着。
士大夫许靖,着皇叔刘备旨意,领法正、马超等人,并领将数千,亲自来到亮失踪的场地。靖半跪下来,摸着地上的血迹,风干已久,又伸手到鼻子前,轻轻地嗅一嗅,便发话:“你们闻一闻,以我多年的观察这不像是人的血迹,倒像是猪血的感觉!”
正也是一脸茫然,双眸紧锁到,说:“你的意思,这不是丞相的血迹!”超放下手中兵器,凑上前来:“传说,羌兵中有一种古老的祭祀亡灵的典礼,便是用猪血替代人血。”
兵士们纷纷后退,只听超大叫一声,嘴里念叨着“大家散开”,穿云箭矢,在高处猛然射向地面,数十兵卒,倒地而亡。
望着自己的兵士,一个个的应声倒下,超掷枪而动,手撑身躯,且视远方:“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有我天威将军马超在此,你就休想伤害蜀中百姓分毫!”
“孟起小心,快躲开!”靖慌忙推开超,被一只毒箭射倒在地,血液染红了衣袍,并挽着超的手,顾法正说道,“你们一定要顺从主公的旨意,把这件案子彻查到底,还蜀中一个太平,也把丞相找回来,我许靖就感激不尽了。”
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可是一到白天,却又十分太平,让人很难相信这一切就发生在眼前。
天空中云卷云舒,天上烂漫纯真的云彩,和地上鲜艳的野花,交织在一起,随风起拂,分外耀眼。
超郁闷地端坐在地上,喝着千年女儿红,自言自语到:鬼兵袭人,是否和羌兵有所关联,多年前,我曾试着和他们交手,却发现,他们战斗力虽然不强,可有一种惯用的巫术,能让人暂时失去行动力,不会是他们吧!这个思绪在超的心间一遍又一遍飘过,他来到法正的府宅,并告知正:“孝直先生,蜀中大事,就全靠你了,这几天你需多加防备,我有事需要出去几天,你等我回来!”
正拂起衣袖,望既去的身影,叹息:“孟起,盼望你早些回来。”
超骑一匹快马,一路上连续闯关出城,来到西北荒凉的羌兵首领曼陀罗的帐下,周边的人都显得身高马大,和汉人完全是两个姿态。
他们行动野蛮,没有那么多规规矩矩,以及先礼后兵的说法。一羌兵仿佛用他们本族的羌语在与大王交谈,超被绑至营帐,大王好像学过中原的礼仪习俗,用纯正的汉人语言,笑着言到:“你们汉人有句老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现在我让兵士为你解绑也算是对你客气了。”
被捆绑中的超,不用兵士帮忙,便自己脱下了绑绳,并哼着冷笑道:“我道羌人的首领,是什么大人物,没想到竟是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卑鄙小人罢了!”首领不以为然,并哈哈大笑:“足下好胆量,竟然敢擅闯我们羌人的领地,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沉吟半晌,超手托背面,巡视一圈:“我便是西凉马超是也!”曼陀罗突然站起身,大声惊叫:“你就是与那吕布并称‘金吕布,银马超’的马超将军?”“正是在下,怎么我看你年纪也挺大,莫不是听我的父亲马腾述说过我!”
“是的,早年你父亲征伐我们羌人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威名,说你武勇不下吕布,又杀得曹操丢盔卸甲,割须弃袍,这谁人不知呢?”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你们把丞相放出来!”“你说的丞相莫不是诸葛孔明!”“正是,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只听宝座后面,背影深处缓缓走进,带有一丝阴冷的邪风,却又能感觉到一丝正直凛然的气息,羽扇轻摇道:“曼陀罗首领,这就是我们蜀汉的马超将军,他神勇无敌,今日一见,您觉得如何?”
罗捏了捏自己大盘的胡须,顾亮说到:“丞相,这场赌局,您赢了!”马超赶忙跪下,大哭不起,并说:“丞相,主公还有蜀中百姓都为您担心死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酒过正酣,天已半晌,马超携孔明,日夜奔袭,一路走过丛林小道,途经炊烟人家,看着缓缓的篝火升起,俩人的脸色被照耀得通红。
超有些不解,便问道:“丞相,神机妙算,为何今天却一反常态,马超实在不解。”亮挥舞羽扇,慢腾腾地听出几个大字:“其实,那日,你们看到的我鲜血直流,被飞刀割侯,只不过是羌人所使的障眼法了。我将计就计,来到羌兵的大营,并说服他们永不与我们西蜀为恶,我们每年给他们赠送粮草十万石。”
自此以后,便留下了诸葛亮收服羌兵不费一兵一卒,马超威震羌人的美话。
刘备听说诸葛亮幸免于难,亲自摆酒接风洗尘,当着众臣直言:“我刘备,没有孔明先生,是不可能活到今天的。先生三顾茅庐后,便随我左右征伐,远近皆交。先是联吴抗曹,再是取得川蜀立身之本,现如今,又以一己之力平定羌兵,可谓是功名显赫。来,这杯酒,我且敬你,你一定要喝下!”
亮赶忙站起身来,半做礼态,用宽大的衣袖,慢慢遮住酒杯,一饮而尽,并说到:“谢主公!”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借酒消愁愁更愁,张飞喝醉了酒,便醉不成性:“我哥哥威名这么大,到现在还只是个区区汉中王,依我看来,就算是做个皇帝,也不过分!”备赶忙站出来,喝斥飞,并对天谢罪:“在下刘备,本一织席贩履之辈,何德何能敢做这天下之主。罪过,就算是我想,只怕是蜀中百姓也不会放过我!”
关羽气势不凡,便站出建言:“主公,前段时间,魏主曹丕公然谋权篡位。夺取汉室江山,汉献帝竟惨死江中,兄长如不继位,何人匡扶汉室,除奸剿贼呢!”
备还是摇摇头,双手放至背后,又坐回到席座上,问亮说:“丞相,你怎么看?”亮一五一十,和盘托出:“禀主公,臣以为关将军所言甚是,曹丕是国贼,需先灭丕,再伐东吴,方为上策!”
公元221年,刘备于成都称帝,举行登基大典,改国号为“汉”,年号“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