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临江之战
兴平元年(194)年,十二月初。
刘璋率三万大军往临江而去。派张任为主将,张翼,杨怀、高沛等领兵八千为前锋,一路排查各地以防伏兵,在临江城五里处安营扎寨。
叮嘱他们不能擅自发兵攻城。
这是刘璋继任益州牧以来的第一站,一定要赢,所以刘璋力求稳妥,稳中求胜。
临江城,甘宁,沈弥、娄发一起看完劝降书。
甘宁说:“刘璋小儿,乳臭未干,我若投降,不叫天下人耻笑乎。
加派斥候,探听军情。”
一日后,张任,张翼,杨怀、高沛率军八千到达临江城外十里处,搜寻了下选定一处安营扎寨。
为防甘宁前来攻袭,张任派出几十个斥候四下散开,探查敌军动向。分出四千人建立军营,剩余军士列阵而待。
一会儿斥候来报,甘宁率四千兵士行至三里外,驻足不前,片刻后,乃返。
第二天中午,刘璋大部队到达。召集众将大营议事。
刘璋端坐上首,众将分列左右。左边严颜为首,张任,张翼,泠苞,邓贤,刘璝,杨怀、高沛位于其后。
右边孟获为首,阿会喃,忙牙长,带来洞主,木鹿,金环三结,朵思,董荼那等将分列其后。
法正侍立刘璋身边,此战立功就可升任军师了。
刘璋看一下众人,言道:“此次平叛,诸位可有良策?”
法正出列:“主公!下官以为贼军孤立无援,除八百锦衣贼外,两千郡兵本是主公军士,三千新募之兵乃临江县人,只要传书投降不杀,只诛首恶,破城不伤临江县百姓,其等必不会出力。
敌我兵力悬殊,只要防备甘宁夜间袭营,我军必胜。”
“善!严将军安排军士夜间防守,要是甘宁袭营,就叫他有来无回。”
严颜从军十几年,把军队营盘布置得井井有条,夜间安排泠苞,邓贤分别上下夜值守,一夜过去,风平浪静。
临江城前,三万大军一字排开,蛮族军在前,六千郡兵分布左右,三千亲卫军坐镇中军,一万四千新兵为后军。
刘璋下令孟获叫人前去叫阵。
孟获让董荼那前去叫阵,谁知敌军死守不出。
刘璋向法正问策,法正答曰:“可令杨怀、高沛带五百弓手,箭上绑法正所写劝降书,在五百刀盾手护卫下射往城内。
古语,围三缺一。
可令六千郡兵攻南门,五千蛮族兵攻东门,五千蛮族兵攻西门,敌军往西只有朐腮城,赵韪将军等着呢。”
“可!军师去下令吧。”
命令下达,大军迅速行动。
甘宁和沈弥、娄发在城头往下看去,益州军乌泱泱一片,让人望而生畏。
益州军阵里快速跑出一群弓手,在刀盾手保护下来到阵前,往城头射出一箭后归入阵中。
城墙上只有几个倒霉蛋伤亡,有士兵看到箭上有信纸,拾起拿给队正观看,其上言投降不杀,只诛首恶,不伤及无辜百姓。
顿时,军心晃动。
沈弥抢过一张观看,急忙下令收缴信纸。甘宁拦住他,信已传开,抢了更坏军心。
传令,众将士死守城墙,每人赏铜一百贯。
城下战鼓声起,蛮族兵一分为二,往东门西门奔去,郡兵在严颜带领下,架起临冲吕公车,云梯往城墙杀去。
临冲吕公车比城墙还高,由三百农夫推动,其上两百弓手居高临下,压得敌军不敢冒头。
投石车才架起来,已经有几个勇士登上了城楼。
甘宁带着亲卫杀上前去,严颜马上派两百精锐刀盾兵从另一侧攻城,再指挥弓箭手压制甘宁等人。
城墙上厮杀异常激烈,敌我双方不时有人倒下。不过敌军军心不稳,新兵太多。
随着时间流逝,益州军终于控制了一段城墙。两百精锐刀盾兵还剩一百四五,在营正带领下杀向城门。
随着咔咔声响起,城门已开。
刘璋立即下令张翼,张任,泠苞,邓贤,刘璝,杨怀、高沛带领大军杀向城去。
城头甘宁眼见大事不妙,带着锦衣贼往北门逃走。沈弥、娄发跑到北门时被张任发现,只两个回合就被刺于马下,亲卫上前捆住活捉了。
一个时辰后,战斗停歇。
刘璋在亲兵护送下入城。
城内满目疮痍,到处是战斗后的痕迹。
刘璋看着残肢断臂,腹中翻滚不已。幸而当上州牧几个月了,还是有点养气功夫,强忍住了。
刘璋下令不得烧杀抢虐,同时派人维持治安。随后到县衙府邸歇息。
过了一会儿,法正拿着战后统计过来报告。
“主公,此战我军杀敌一千二百余,俘虏三千七百余,甘宁带着锦衣贼逃了,严颜将军和孟获将军追击去了,沈弥、娄发被张任军司马活捉。”
“善!大军先在临江县休整,明日启程赶往朐腮城,等捉住甘宁再论功行赏。再派传令兵叫赵韪将军派兵搜寻甘宁,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日后,捷报传来。
甘宁被孟获活捉。
朐腮城,县衙大厅。刘璋高居上首,众将分列左右,
刘璋看一下左右,笑到“此战将士用命,成功平叛,吾心甚慰。”
“封法正为军师祭酒,孟获为破军中郎将。
严颜为虎威中郎将。
张任为骁武校尉,统兵五千。
张翼,泠苞,邓贤,刘璝,杨怀、高沛为都尉。”
“谢主公!”
刘璋提起酒杯,“来!诸位满饮此杯”
晚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第二天,刘璋叫来赵韪,严颜,法正,孟获,张任议事。
“赵将军,你把刘阖那边的情况说一下。”
“禀主公。刘阖还是屯兵巴东一带,向我方边境派出了一些斥候探查。”
“诸位有何教我?”刘璋询问。
严颜看向刘璋,说:“主公。只有千日灭贼,哪有千日防贼。
请主公与末将三万兵马,定打败刘阖。”
法正急忙阻拦,说:“主公!请听下官一言。
刘阖不足为虑,只是需要知道荆州牧刘表是作何打算。
现在益州正大力修蜀道,若是和荆州刘表打起来,牵扯甚重,不是短时间可以结束的。”
刘璋暗暗思索,原历史中是赵韪打败甘宁,沈弥、娄发。然后甘宁逃亡荆州投奔刘表,刘阖与赵韪在巫山附近对峙四年之久。说明刘表下定决心全力攻打益州。
“法正张翼听令!”
“主公!主公!”
“法正写战书。其上四字‘可敢一战’”
“喏!”
“张任带吾一千亲卫兵,去往巴东县,下战书!可敢。”
“有何不敢。末将这就前去。”张任一脸肃容道。
张任接过刘璋虎符,出门点齐兵马,带上战书就出发了。
刘璋叫来侍卫,在县衙大堂提审甘宁,沈弥、娄发三人。喊来法正,赵韪陪审。
一会儿,侍卫带来了三人,个个披头散发,五花大绑。
刘璋看一下三人,说道:“尔等何故谋反。”
沈弥、娄发连连扣头,“使君饶命,使君饶命。都是刘阖匹夫蛊惑,使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
刘璋挥挥手,“把这两个软蛋拉下去,押回成都斩首示众。”
门外上来四个侍卫把两人拉了下去。
甘宁躬身一拜,:“使君在上,请受我一拜。
请使君饶锦衣贼一命,在下感激不尽。士可杀,不可辱,请使君现在杀了我吧。”
“吾是爱才之人,吾不想杀你,你可愿降。”
不等甘宁回答,法正上前一步,面向甘宁,说道:“此正值乱世,本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大汉时机,将军不想青史留名吗?”
甘宁想了想,伏地大拜道:“谢主公不杀之恩!罪臣愿降。”
刘璋喜上眉梢,上前扶起甘宁,亲自解开绳索。
“得兴霸相助,大事可成矣。”
“吾命你为奋武校尉。”
“谢主公!”甘宁感激涕零。
“下去吧!”
两日后,荆州巴东城。
张任带着一千亲卫军在城外列阵。
军阵整齐划一,士兵皆穿纸甲,戴藤盔,威武雄壮。
张任派遣一士兵送战书。士兵拿着战书到城下大喊:“我是益州军信使,特来此送战书。”
城墙上守城都尉叫人丢下去用绳子捆着的吊篮,把战书拖上城墙。
都尉刚准备让传令兵把战书送往城主府时,刘阖来了。
刘阖让人打开战书,只见其上四个大字’可敢一战‘
刘阖想了一下,带兵出城。
城下,两军对垒。
一方是刘阖带领五千荆州兵,一方是张任带领一千益州兵。
刘阖高声发问,“对面来者何人?”
张任回道:“益州牧刘使君麾下一小小都尉,不足挂齿。”
“将军说笑了,看将军士兵个个披甲带盔,必是精锐也!”刘阖满脸诧异。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任是也。”
刘阖细细一想,益州有名有姓的将军我都知道,确实没听说过张任。
难道益州这么强大,随便一支军队都能披甲带盔吗?
怪不得刘璋敢下战书,我还是不应战的好。
刘阖退回了战书,回转城去。其后不久,回到襄阳去了。
张任回转复命,刘璋大加赞赏,赐予黄金绢帛。
十二月中旬,刘璋回到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