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汉蜀军
建安元年(196),四月初。
典农从事秦宓忙得脚不沾地。为了倍石肥神仙水能够供应全益州,招揽了几千人在各郡建立制作工坊,安排各县收集原材料,终于赶在种水稻之前把神仙水倍石肥发放了下去。
巴郡江州石林镇。
一大早,镇民石三和石七就来到了镇门口。只见这里已经排起了长队,见状,两人加快脚步排在后面。
原来今天是发放倍石肥和神仙水的日子。
队伍最前面放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两位官员,一位在用笔登记,一位给百姓说着什么。一会儿,石三随着人流到了官员面前。
“姓名”
“石三”
“籍贯”
“石林镇石村人”
“这倍石肥和神仙水都是仙人托梦送予益州牧大人的。大人恩德,免费发放两年,两年之后,若要使用倍石肥神仙水,赋税加一成,家里有人当兵可以不用加税。报上你的田亩数,领了就去旁边,有人教你怎么使用。”
“是!谢谢大人!小人这就去。”石三恭谨的答道。
五月初。
刘璋这段时间又纳了两房妾室,一者沈英,一者韩月。都长得花容月貌,美丽动人。
刘璋终于有了点妻妾成群的样子。
春天是万物复苏,适合播种的季节。一段时间的耕耘后,终于有了收获。
庞漪,小丽,小柔等先后怀孕,一时间,后院热闹了起来,费氏很开心,替庞漪暂时接掌了下后院的事情,等庞漪生下孩子后再交给她。
刘璋闲来无事,就带领张松法正前往汉蜀军营地视察。在亲兵营的护送下,来到了大营外。
宣毅将军张任带领扬骑中郎将张翼,昭武校尉吴兰,雷铜,杨怀,高沛,吴班前来迎接。
张任等人先向刘璋行礼,再依次与长史张松,军师祭酒法正见礼。说了几句后,刘璋就向大营校场走去。
因为组建汉蜀军,北营校场特地做了扩建,修膳。典工从事黄权亲自负责,调了上千名工匠,短工,耗时二十多天才修好。
校场点将台高三丈三尺三寸(约7.6米,汉代一丈2.31米),长三十丈(约69米),宽十五丈(约35米)。
此点将台比一般点将台都要大很多,因为汉蜀军有五万之众,点将台小了,没有气势。
刘璋从点将台一侧台阶上去,后面张松,法正,张任,张翼,吴兰,雷铜,杨怀,高沛,吴班等人一次跟上。
到了校场上,往下望去,五万大军分成一个个方阵整齐排列,面容肃穆,眼神锐利,直视前方。
刘璋往点将台前端走去,下面众军士在军官带领下,向刘璋行礼,齐声大吼:“蜀侯必胜!蜀侯必胜!”声如雷霆,势如霹雳,传入了五里外的成都城里。让成都百姓的安全感,荣誉感都提升了不少。
刘璋双手往下按,说着:“众军士免礼!平身!”回身对张任说:“开始演练吧!”
“遵命!”
张任面向众军士,先传令令旗兵打旗语,示意军队前进后退。五万大军动作整齐划一,进退有度。毕竟训练了一年多了。
再向传令令旗兵,旗语示意前军往前攻击,左军右军往两边加快行军,夹击敌军两翼,再令中军往前,后军不动。
一整套旗语下达,各军丝毫不乱,听命向前,看得刘璋满意不以。
后面,又安排军队演练了各种攻城机械的使用。都使用的比较纯熟。
演练完后,刘璋让张任下令士兵分开去训练,然后在张任带领下去往校场军议厅。
到了军议厅,刘璋走到上首坐下,再吩咐众人就坐。
看了一下众人,说道:“汉蜀军作为一支新军,训练得还是不错。但是,没有见过血的士兵,始终成长不起来,只有一场场战斗,一次次胜利才能锤炼出无敌铁军。”
“益州多山地,土匪强盗也多。这段时间,我让锦衣卫探查了一些土匪强盗的山寨,张任你安排吴兰,雷铜,杨怀,高沛,吴班等将去各地缴匪,既练兵也可让百姓免受土匪强盗袭扰。”
“遵命!”张任回答说。
随后,刘璋在军营用了膳食,带着张松,法正回成都去了。
回到成都,刘璋叫来锦衣卫指挥使王累,让他把四川一些土匪强盗的山寨地址,还有情况告诉张任。又问了一下中原局势。
建安元年二月,曹操在兖州站稳脚跟后,开始向外扩展势力。
此时汝南郡、颍川郡的黄巾军何义、刘辟、黄邵、何曼等部,各有兵数万。曹操率兵进击,在许县一带击破何义等军,随即攻中许县,势力发展到豫州,军队实力也有所增强,汉廷拜曹操为建德将军。
刘璋听了后,心中暗想,曹操曹孟德发展得挺快的,我也该积极扩展了。随后安排侍卫,叫典工从事黄权过来了解一下蜀道修理的情况。
很快,黄权过来了。
黄权给刘璋见过礼,问着:“主公。”
“现在蜀道修得怎么样了?”
“已经修好了米仓道。祁山道正在修建汉中郡内南郑到勉县的蜀路。”
“主公,臣有事禀告!”王累在旁边说着。
“说。”
“凉州武都郡有一大散关,过散关经故道可以直入司隶。”
散关,故道这几个字马上让刘璋回忆起了一件事情,:“三国时期曹操从张鲁手里夺走汉中就是从散关故道进兵的,好像曹操当时统帅了十万大军,那也就是说散关故道比较宽敞易行了。”
“不过后来曹操和刘备打汉中之战,曹操输了,撤退时把故道毁了,怕刘备从故道估计。现在故道应该还是好的吧!”想到这里,刘璋对王累说道,“你详细说一下散关,故道。”
“主公!当年高祖(刘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是从大散关经故道直接打下陈仓。”
“武都郡东接汉中郡,北连司隶右扶风郡,天水郡。西连陇西郡,地理位置至关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现在武都郡一片混乱,叁狼羌带领其它羌人经常劫掠汉人城池,邬堡,乡村。百姓苦朝廷久已,只要主公驱逐了羌人,就可得武都郡人拥护。”
“叁狼羌人是什么来历?”
“参狼羌是羌人一个部族,主要聚集地就在武都郡白龙江上游一带,因为这里有一个地名叫做参狼谷而得名。
白龙江在古时候被称做羌水,参狼羌和白马羌有着很密切的关系,交错分布在当地。
在西汉的时候,武都氐人被西汉政权多次镇压,数十万户的氐人被迁出了武都,氐人在这里的势力大受打击,削弱了很多。
没有了武都氐人的牵制,居住在这里的羌人势力迅速地壮大起来,像曾经的武都氐人一样的隐患。
参狼羌人对于横征暴敛的朝廷十分不满,他们具有着强烈的反抗精神,频繁地发动起义和叛乱。
武都郡周边的羌人与武都羌人互为呼应,相互支持,连年与朝廷为敌,杀死地方官吏,掠夺当地汉人的财富和土地,这个过程维持了将近二百年的漫长时间。
参狼羌不好对付,每次攻占城池之后,都会告诉百姓绝不收税,他们也确实能够做到这点,甚至不怎么侵犯百姓,只抢城中富户。因为参狼羌知道不能占据城池,他们是游牧民族,守城不是强项也不会治理城池。
也因此,虽然在凉州不管到哪都能听到有人骂参狼羌,但凉州百姓对于参狼羌不但不排斥,甚至还偷偷欢迎。
百姓虽然没什么力量,但一旦有百姓隐瞒着,想要找到这参狼羌的核心地盘将其消灭可不容易。这帮羌人,还是有些谋略和眼光的。
参狼羌的这一步走的极妙,凉州一带百姓本就没什么东西,能抢的都是命根子,你要真抢,他就敢跟你拼命,就算抢到了,也不多,反而抢富户然后适当的给百姓些好处,一下子百姓就成了这参狼羌最大的保护伞。
这支从光武中兴开始就不断降而复叛,周而复始的羌族能够存活到如今不是没有原因的,想要破这支参狼羌,只凭打仗打赢他们是不够的,得破其人心。不然容易死灰复燃!”
“怎么说?”
王累听后思索了一下,说着:“就是先要打服他们,再适当给一些恩惠,才能让叁狼羌人归心。”
“此言有理!”刘璋点点头,又向外喊侍卫进来。然后让侍卫去痛知庞羲,刘巴,赵韪,张松,法正,午后来州牧府大殿议事。
“你下去整理一下凉州各地信息,各郡兵力情况,还有右扶风的也要。再加派细作,往凉州渗透。我在锦衣卫投入了这么多资源,你们这次不表现出价值来,你知道后果。”
“主公!下官一定全力以赴。谢主公信任!”王累拜谢后急匆匆的走了。
刘璋看向黄权,说着:“蜀道继续修,先修往沮县,后面不管是往大散关还是祁山都要经过这里,先下去吧!”
王累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