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龙魄此时可以说是飞奔也不为过。因为在几天前,他的父亲就已经传信给他,告诉他雁门郡遭受南匈奴25万大军围困。
25万的大军,这可以说是整个南匈奴可以调动的全部兵力了。南匈奴这个架势,这是要死也要拿下并州的雁门郡啊!
雁门郡下辖14县,分别为阴馆、马邑、埒县、楼烦、广武、原平、卤城、汪陶、繁畤、剧阳、崞县、武州、平城、强阳等14县,有户希望七万三千一百三十八户,口二十九万三千五百四十五位于并州东北部,北接辽阔草原,南靠太原,东依冀州代郡,西揽定襄,地势群山环绕,易守难攻,且郡内拥有抵御北方异族最坚固的雄关,雁门关!
雁门关位于山西省代县。雁门关在城西北大约40华里的地方,又名“西陉关”。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关有东、西二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门额分别雕嵌“天险”、“地利”二匾。东西二门上曾建有城楼,巍然凌空,内塑杨家将群像,并在东城门外,为李牧建祠立碑,可惜城楼与李牧祠,均在日寇侵华时焚于一旦。
雁门关东临隆岭、雁门山,西靠隆山,两山对峙,形如闹门,每年大雁往飞其间,故称雁门,又名雁门塞、西隆关。其位置坐落于光武咽喉要道上,走出广武城,沿路顺沟前往,便进入一条狭谷,人称雁门古险道,两侧峰峦叠蟑,怪石凌空险恶,翻过一道陡峭山梁,雁门关即跃人眼帘。
雁门关椅山而建,峰峦叠蟑、山崖陡峭,关墙雉谍密集,烽猴遥相呼应,东西两面将老营口坷申池口、阳方口、东隆口、西烃口、匕楼口、大石口、石口、马兰口、茹越口、胡峪口等十八隘口连为一体,其地势十分险要,为兵家必挣之地,同样也是北方异族南下的必经之所。
战国时期,赵国大将李牧常驻雁门,凭借关城之险,慎重防守,击败匈奴数十万人马;汉朝名将李广、卫青、霍去病曾经率兵和匈奴在此廖战,大获全胜,威震塞外;隋扬帝杨广曾经率兵在此与突厥作战;唐将薛仁贵曾经在此追赶突厥兵马捷报频传;北宋杨业也曾几出雁门大破辽兵,使其闻风丧胆,博得“杨无敌”称号。
秦龙魄之父秦镇魂自六年前担任雁门太守之后行仁政,开商路,招流民,内治污吏,外抗匈奴。
经六年大力发展,雁门大治,政通人和,路不拾遗,如今在人口方面已超过太原,成为并州第一人口大郡,目前拥有人口四十万,守军四万。
雁门郡的这四年的变化虽大,但发展却极为坎坷,秦镇魂上任这六年间,四年都在打仗,可谓战火不断,至于原因?则是太守秦镇魂上任后做了一件挑战匈奴异族底线之事,那就是重建雁门关。
雁门关乃是抵御北方异族之门户,对于整个大汉北疆而言都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不过桓帝时期,由于守将无能,雁门关曾被匈奴单于栾提羌渠,领军攻破然后被焚毁,之后就一直处于荒废状态,一直没有重建。
汉室不是没有想过重建雁门关巩固北疆,可是汉室一修雁门关,匈奴必定领兵南下打草谷,失去雁门天堑的汉军根本是无法抵御匈奴铁骑,还没建好就又被破坏,再加上朝中妥协派的软弱,汉匈双方达最终乃暗中达成了一个潜规则,那就是汉室不再重修雁门关,而匈奴只在并州北部和中部活动。
这个默契一直持续了近二十年,直至秦镇魂重修雁门关后,这个平衡才被打破。
雁门关天堑一旦重立,有了雄关的阻隔,匈奴将再也不能肆意南下劫掠,并州再也不是匈奴的后花园,并州百姓也将会过上平静的生活。
不过秦镇魂此举虽众望所归,但却是在挑战匈奴的底线,匈奴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秦镇魂将雁门关重新建好,战争将不可避免。
成功则名垂千古,失败也遗臭万年,幸运的是秦镇魂成功了。
面对首次来犯的一万五千铁骑时,秦镇魂手中只有两万老弱郡兵,不过秦镇魂却没有放弃,先是示敌以弱,连续诈败三阵,后于险要之地东隆口设伏,一战全歼一万五千来犯之敌,趁着匈奴再犯之兵还没有赶来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内,秦温集中全郡人际物力财力,争分夺秒的抢修雁门关。
在这一个月中雁门二十万军民全都上下一心,无论男女老幼皆裸袖挑担,他们知道当匈奴再次回归时,那可就不只一万五千了,而是十万,到时若是没有雄关守护,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死亡。
不过就算有二十万军民全力劳作,可是想在一个月内修复偌大的雁门关也不可能的,全部修复虽然不可能,但是修复几个道口还是绰绰有余的了。
匈奴二次来犯时,秦镇魂凭借修好的险要道口全力死守,由于军民一心,再加上匈奴此时行动仓促粮草不足,坚守了一个月后匈奴最终粮尽。
而匈奴退兵后,秦镇魂则继续投入到雁门关的修葺当中,当匈奴再次返回时,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坚固的冰冷城墙。
雁门关的重建共历时八个月,而秦镇魂凭借一郡之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座雄关修完,和朝廷还有并州其他州郡的支援也是离不开的。
当秦镇魂打退了匈奴的两次南侵后,朝廷也看到了重建雁门关的希望,于是命令刺史丁原全力配合秦温重建雁门关,正因为有了整个并州的支援,秦镇魂才能在八个月内将雁门关重建,并且比之前更加坚固。
见雁门关一日坚过一日,年轻的匈奴单于于夫罗自然不甘心,他发誓要再次摧毁这座他父亲曾经摧毁过的雄关,不过秦镇魂可不是无能之将,有雄关在手就算兵少,他也不惧匈奴。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一种行为,彻底激怒了匈奴这只恶狼。匈奴是绝对不会允许雁门关被重修的。正是因为这样,雁门关这边也战乱连连。
在秦镇魂担任雁门太守的前四年,匈奴单于于夫罗攻共对雁门发起了20次攻击,可是除了在雁门关下留下了不下于10万具尸体外,几乎没有动摇雁门关分毫,雁门军也在守城中不断磨炼,最终成为了大汉最精锐边军,太守秦镇魂也因重建雁门关和击败匈奴而名扬天下。
有着雁门关的守卫,匈奴再也不能染指雁门,雁门郡逐渐恢复稳定,许多外出百姓纷纷回来,再加上秦龙魄一系列吸纳流民的优惠政策,雁门成为北疆流民迁移的首选,大量的冀州流民涌入。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发展的如此迅猛。
“希望能快一点,不过希望现在的于夫罗还没有被完颜阿骨打夺权,否则有完颜阿骨打这位接近神级统帅境界的人在。父亲恐怕会支撑不住啊!除非他信任李牧,让李牧来指挥,只不过李牧不知道有没有恢复到巅峰属性啊!”秦龙魄心里想到。
秦镇魂同时也早就向朝廷请求了援军,希望朝廷能够派援军来支援。毕竟汉室已经看到了,雁门关已经得到了重建。出不出兵?还是要看皇帝是怎么想的?
闪开,都快闪开,并州八百里急报,闲杂人等,速速让路。”人还未到,声音便早早传来。随后街道上的百姓赶忙向两侧闪开,毕竟若真是八百里急报,那么那人即便是纵马撞死了人,也不会因此获罪。
皇宫德阳殿内,正是早朝时分,而皇帝刘宏却是姗姗来迟。
只见汉灵帝高坐于御座之上,虽脸色略显病态,但却仍是充满威严。
“开朝。”随后汉灵帝身边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朗声说道。当然,若真称呼此人为男子似乎勉强了些,而此人便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中常侍张让了。
“臣等参见吾皇,吾皇圣安。”只见朝堂中众文武百官立马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好了,都平身吧。”汉灵帝却是不耐地说道。
“诸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中众文武对此并无什么意外,毕竟自家这位陛下贪图享乐早已是人尽皆知,今日能上朝走个流程已经很令他们意外了。
“启禀陛下,老臣有本启奏。”闻言,尚书令卢植陡然起身,大声说道。
“爱卿又有何事?”刘宏一脸无所谓地问道。
“启奏陛下,并州八百里急报,南匈奴首领于夫罗集兵二十五万,兵围雁门关,如今并州已是危在旦夕,还望陛下速速发兵救援。而且,微臣还得到消息,鲜卑乌恒对幽州亦是虎视眈眈。”卢植虽心忧皇帝不争,但事关兵国大事,却还是不敢怠慢,尽职尽责。
此言一出,朝内上至皇帝,下至群臣,纷纷勃然色变。
要知道,先不说幽州只说并州,若真要让匈奴攻破了雁门关,那并州便再无险可守。之后匈奴便是一马平川的态势,二十五万匈奴铁骑,并州弹鼓可下。
更严重的是司隶与并州只有一河之隔,若并州不保,让匈奴人顺势攻入司隶,那洛阳危矣,汉室危矣。纵然匈奴人威胁不了洛阳,但仅仅是在司隶劫掠一番,那置我大汉天威何在。
骤然闻听此消息,汉灵帝也不敢轻浮了事了。慌忙向诸卿询问,“诸位爱卿,此次并州之事十万火急,诸君有何计教我?”
“陛下,如今还需迅速派兵支援并州。毕竟并州地处边地,长年防备匈奴,兵力当不在少数,纵然匈奴势大,也必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破雁门关。只要援兵及时,匈奴便不可能真正产生威胁,时间一长,匈奴久攻不下,自然便会退走。”卢植当即对汉灵帝献计。
闻言,汉灵帝刘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大将军,如今洛阳军备如何,可能支援雁门关。”
闻言,何进却是左右为难,虽然他因自家妹子何皇后的原因登上大将军之位才不久,对洛阳军备之事还未了解。
但想也知道,如今洛阳军备早已废驰,就连北军五校战力都不敢保证,何况其他军队。一支千人编制的军队,实际上能有五百人就不错了。而且,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有不少世家子弟充斥军中,导致军队几无战力。
这也从侧面体现出汉室的军队究竟有多拉垮了,这也让黄巾起义初期得到了大胜,毕竟军队都废成这样了。前期不被揍那才是怪事。
但是一旦得到了喘息之机,那么汉室绝对是有实力镇压的。毕竟现在即使汉室日落西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天下在黄巾起义,还不至于乱了套。但是如果汉灵帝死了,这可就保不得了。
更何况,汉室在洛阳的军队是废成这样,但是不代表在地方上,他的军队就是废的。相反,在其他地方上军队反而要比洛阳这边要强的多。所以才能镇压各地的黄巾起义。一开始只不过是因为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了才被打得完。一旦反应过来,黄巾的好日子恐怕就没了呀。当然了,这只是后话。
对于这种事,何进虽身为大将军,却也没兴趣多管,还不愿去多管,只要保证自己权势不失就可以了,何故自己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是,今日汉灵帝这么骤然一问,却是急坏了何进。
“启奏陛下,如今军中武器大多年久失修,且近年来天灾人祸不少,府库内更是钱粮短缺。而且,若出兵的数量多了,恐不利于洛阳守备呀。老臣闻听雁门战事,亦是心急如焚,奈何老臣却有心无力呀。”何进想了想,终是硬着头皮说道,反正有自家妹子在,想必陛下也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
果然,不出何进所料,虽然汉灵帝一脸愤怒,但终究还是并未多说什么。
“诸位爱卿可都听消楚了,如今洛阳纵然有意支援,却是有心无力,不知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办法。若哪位爱卿有办法,还望速速道来,朕必有重赏。”
闻言,九卿之一的王允站了出来。是的,就是来自太原王家的王允,未来那位设下美人计的王司徒,只不过现在的他可还没有爬到司徒的位置上。
“陛下,老臣有一计,不仅可暂缓雁门之急,亦可解幽州之虑。”
闻言,刘宏眼前一亮,急道,“王爱卿有何妙计,还请速速道来。”
“启奏陛下,并幽边疆之地,自古武风正盛,若从当地募兵,稍加训练一番,不说战力如何,仅仅用来守城的话,却是足以暂时抵挡匈奴了。只是并幽二州荒凉,物资紧缺,若想真正抵御异族,却还需陛下命中原之地多加支援才行。”
闻言,刘宏大喜道,“王爱卿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朕记得王爱卿便是出身并州太原王家的吧,如此一事不劳二主,便由王爱卿前去冀兖豫徐四州前去调拔物资好了,朕自会下一道诏令命四州刺史全力相助于你。此次若大汉之危解除,王爱卿必是朕的头号功臣。”
听刘宏这么说,王允当即一脸激动地道,“为陛下计,为大汉计,王允万死不辞。”
然而,他却并不知道,今日,他的一番举动却秦龙魄父子在并州一带召集了十万兵马。并通过与匈奴的一系列血战,最终练成了一只百战雄狮。为日后夺取天下奠定了基础。
雁门,这里的每一刻仍有无数的生命在流逝,这里的每一刻都在叙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助。这也更加诉说了在乱世生命究竟有多脆弱日后死的人只会更多。而这一场乱世,究竟会持续多久?秦龙魄她也不知道,因为她自己根本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在短时间内一统天下,毕竟他即使拥有系统,但有平衡系统这个老六在。秦龙魄真的是每一刻都在担心着平衡系统,会给他平衡处怎样的对手?
然而,经过几个时辰的赶路秦龙魄最终也抵达了雁门关。
秦龙魄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毕竟现在雁门关,已经开战了所以自然不能像平常一样进城,该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