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雍齿再聊了一会儿后,项羽便示意雍齿可以下去。
“派人好好监视雍齿,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将其拿下,听候发落!”雍齿走后,项羽对着貌似已然无人的大厅说道。
“喏!”从大厅的柱子上下来了一人,拱手领命而去。
自从龙且和桓楚等人被调回吴县后,项羽就准备不再将这些大将调出去。但是泗水郡被拿下,成为自己的领地。而李齐虽然可以镇守一方,但缺乏大局观。项羽正在思量是要见龙且调入泗水郡镇守,还是要将李由提拔为李齐副手,辅佐李齐为好。
…………
大梁城,魏王宫。
“大王!秦军正向大梁而来,是否召回相国?”魏国涓人孙庆拱手向王座上的魏王魏咎问道。
“我相信相国,其必然正在引兵往大梁的路上。就不必去打扰他了!”魏咎一摆手便拒绝了孙庆的建议。
见魏咎不同意自己的意见,孙庆也没有恼怒当即退入坐席继续饮宴。
魏豹身为魏国大将军,却无法领兵出战。本身便对魏咎重用周市这个相国有所怨言,但魏咎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所以有再大的怨言魏豹都不会去反驳自己的哥哥,但是见到有打击周市威信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王兄!这周市太不把兄长放在眼里了吧?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派人前来,他到底是和居心?”魏豹在孙庆坐下后便起身出言,言辞之中很是不把周市放在眼里!
“哎!二弟甚言!”魏咎一听魏豹在诉说周市的不是,便当即出口道。“要记住,若非周市周相国。我魏国能否复立还很难说,且莫忘了周相国之恩情啊!”
就在魏咎准备为周市再辩解,使魏豹消去心中火气时。便有守门校尉周宏来报:“大王,殿外有相国麾下校尉麻胄求见!”
“麻胄?”魏咎很是疑惑的看向周宏,而后道:“传他觐见!”
“喏!”周宏一拱手便出去了。
一身甲胄的麻胄走入大殿,拱手道:“末将麻胄,拜见大王!”
“麻胄,你不好好留在相国身旁。为何回来?”魏咎甚是不解的向麻胄问道。
麻胄乃是魏咎与魏豹兄弟在尚未立国前便追随的死士之一,在周市帮助下重新立国后。麻胄便被魏咎任命为校尉,并且把他安排在周市身边作为一个监视者。
如今麻胄回来,魏咎很是疑惑。到底是周市看出麻胄乃是监视者派他回来警告自己,还是有其他原因。
“末将奉命跟随都尉司马卬领兵五万驰援大梁,司马都尉如今先行派遣末将回转大梁向大王禀报。并且请示大王,五万大军是要驻扎在城内还是在城外找一块地方驻扎?”麻胄不知魏咎在想什么,但魏咎有问他便如实回答道。
“派人回复司马都尉,让其领大军直接进入城内驻扎。”魏咎听了,对一旁的涓人孙庆吩咐道。
“喏!”孙庆拱手领命。
“除了此事之外,可还有其他事情?”魏豹不顾殿内还有周市提拔的将领、文官径直向麻胄发问。
魏豹这一问,便将麻胄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这令魏咎很是无语,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不知要说什么好!
“相国曾经和司马都尉说过,要令其替换前将军皇欣驻守大梁。并且令前将军皇欣令部下亲兵前往前线汇合,共同阻挡秦军兵锋!”麻胄见到是魏豹再问,以为是魏咎的意思便很老实的拱手回道。
殿中之人心思各异,看向魏咎的眼光很是不同。
“既然要前将军前往听调,那便令其即日起行。以免耽误战机!”魏咎在麻胄说完,当即说道。“王弟,汝即刻去下令。命前将军速速令本部亲兵,前往相国处听调!”
“臣领命!”魏豹见殿中之人眼神有些奇怪,但是他还是没有深想便拱手领命而去。
“即日起,校尉麻胄擢升中尉,负责大梁王城一切防务。原属于前将军之部下,整编为禁军归属麻胄统管!”在魏豹走后,魏咎见麻胄身份已然暴露。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暴露后会被弃之不用,魏咎当即下令封赏道。
“谢大王!”麻胄很是高兴的拱手。
“大王英明!恭喜麻中尉!”很快便有亲魏咎的文臣拱手称赞并恭贺了麻胄。
“大王英明!”
“恭喜麻中尉!”
城门处,皇欣亲自上了城门楼查看城外的情况。
魏豹骑着战马来到城门,上了城墙两人见礼后。魏豹当即向皇欣说道:“大王口谕!前将军皇欣即刻引本部亲兵前往相国处听调!”
“末将领命!”皇欣拱手领了命令,而后又向魏豹打听道:“大将军可知为何相国要调末将往彼处听调?”
“这确实不知!我猜测恐是周相国担心麾下将领无法与那秦将交战,故而才派司马卬前来替换将军!”魏豹虽然和周市不对付,但还是很客观的分析道。
皇欣点点头向魏豹表示了感谢,而后便拱手道:“如此!末将便统兵前往相国处了,告辞!”
魏豹亦是拱手道:“走好!”
集结了麾下三千亲卫骑兵,皇欣便打马往南而去。
就在皇欣走了不到数个时辰,司马卬便带着五万精兵到达了大梁。开始按照魏咎的命令接管四处城门的防卫,而被整编为禁军的原皇欣部下皆退入宫城。魏豹也临危受命,成了大梁城八万兵马的统帅。
……………
周市正在紧张的行军,忽然其身旁一个只披着一件皮甲的儒士说道:“相国!此事恐怕有蹊跷啊!”
“有何蹊跷可言?”周市闻言,看向儒士蹙眉问道。
“您看看这一路上,我们一没有遇到秦军哨骑斥候,二没有附近百姓四散逃窜。若是真的有秦军北上大梁,这一路上的村子在我们到之前不会那么的平静。”文士拱手一步一步的分析着。“要知道,这里可是魏地;不是秦地啊!”
“汝言之有理!”周市点头赞同文士所言,但思虑后还是说道:“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