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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天熯 惜爷谢 2691 2024-07-06 15:42

  幽州战事还未结束众多漂泊无定的百姓与些许豪强奔走在官道上、其中忽隐忽现两名逆行的身影、其中一人手持幡旗,一瘸一拐、幡上写着、行游四方,药到病除。

  但却对往来之人视若无睹。

  另外是一名年轻的持剑男子、他眼神警惕的看着左右,手掌一直放于剑柄处,见持幡者加快了脚步、立马快步紧跟。

  “这……咱们一路北行、到底要去哪儿!”

  “莫不是真要去往幽州!”

  持剑男子见其不答、急切道:“你就为了一封信!就你这腿、疯了!”

  “那你还跟着干嘛?怕了?趁现在赶快回去!”持幡者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

  “哼、为自己逍遥自在!父亲离去时也不曾见你回来过!”

  “你……若非母亲之言,我定然不会管你!”

  持幡者明显一愣、自言自语道:“文博,你还是在怪为兄啊!”

  “不孝者!不配为我朱文博之兄!”持剑男子仰面朝天、快步从口中“不孝者”身旁走过。

  此持幡者就是前时刘绩,李峻记忆中的猪郎中、朱神医!朱整字子翁。

  然而持剑男子历史上前后跟随袁绍、曹操两人的朱灵,字文博。

  朱整叹息一声、看了一眼白云、微微皱眉,“要下雨了!”心中暗想而后,继续杵着幡旗一步一行。

  “这鬼天气、突然就下雨。可恶!”王佑扭了扭被打湿的衣裳。

  “嗨、我都习惯了!”张柔用粗布随意擦拭了一下头发上的雨水。

  “对了、明公呢?怎么最近几天都没看见?”

  张柔笑说:“估计又在跟孟中郎将醉酒了。”

  “嗯?!何以见得?”

  “若是平常交谈、明公只会带两名亲卫,唯有饮酒时李司马才会跟去。”

  “这……”王佑实在没想到张柔还关注这个、顿时摇头大笑。

  忽然一名什长于帐外唤道:“张司马、王司马!属下有事禀报。”

  “快些进来!”张柔立马回道。

  “他妈的谁立的规矩,大雨天的还得在帐外禀报。”王佑将粗布递给进来的什长、示意其擦拭一番。

  张柔不好气道:“你啥子记性、这都忘了!”

  王佑似乎明白了什么、连连摆手:“哈哈哈、失言、失言。”

  “说、什么事?”

  什长抱拳道:“禀、两位司马,营寨外有两人自称是将军故人、特此来见。”

  “将军不在营中、我等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现安置其于营帐中!”

  “怎可闻其乃将军故人、就安置于营中,倘若是心怀不轨之人又待何处!”张柔撇了那名什长一眼,叹息道:

  “这次就此罢了、下次再犯军法从事!”

  王佑安抚道:“哎、别说那么多了,带我们去吧!”

  张柔见王佑准备离去、立刻将蓑衣置他身前。“蓑衣!”

  “哈哈哈、你看我这记性、忘了忘了!”

  营寨一处营帐中朱整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然朱灵却没有这个闲心见原地来回走动、时不时看一眼帐帘。

  “这就是你要送信的地方?怎么还跑到军营来了!”

  “看他们这批人应该都是刚从北边撤下来、莫非是朝廷败了?”

  “若是败了定然不会如此气定神闲,不应该呀!”

  对于眼前这个可有可无的兄长、朱灵是真看不透!

  夜幕降临、刘绩在李峻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走回营中。

  “明公!”

  “嗯?伯雍为何在此?”

  张柔拱手言道:“今有来者言乃明公故人,在下判断似前时李司马口中“神医”我已安排在营中、还望明公定夺!”

  “嗯?”

  李峻见此在其耳边言语了一二、刘绩顿时恍然大悟。

  “他不是随父亲去雒阳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莫非雒阳有变!”刘绩思索片刻、而后笑道:“嗯、带我去。”

  “莫在我前面晃来晃去!毛毛躁躁。”朱整闭目塞听。

  朱灵轻哼一声、随即上榻。

  之前的朱整真就是浑浑噩噩、过一天算一天毫无大志、直到刘绩年纪轻轻就成为是一校将军开始、他认为其日后定然前途无量,所以他南阳朱氏还有希望。

  但瞧朱灵如此随意、就很气愤:“朱文博!少郎君一会就来、届时瞧见你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呵!管我什么事?要不是你这条腿、我也不会跟着你走这么远。”

  “你休要在费口舌、功名利禄我自能取得,无需你如此模样!”

  朱灵对于兄长这种谦卑的样子很是不自在、听传言说他们祖上也是跟随光武帝刘秀的云台二十八将之一。

  朱祐、朱仲先,东汉鬲侯。他们只是家道中落才来到了清河、避难。

  “你……”

  “朱子翁!你不好生待在家严身边到此处来作甚?”

  朱整正欲出言教训朱灵几句、怎料刘绩出现的如此恰当。

  “郎君。”

  刘绩拉开帐帘目光先在朱整身上扫视一遍,见其头发、衣裳都还算整齐,并无逃难之境,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下:

  待看见朱整身后佩剑之人时、又狐疑道:“朱子翁、此乃何人?”

  此言一出反倒是刘绩身后的张柔一愣、之前只顾着辨别真伪、竟然忘了佩剑的事。

  而后张柔立马反应了过来,欲上补救、拿掉朱灵腰间佩剑。

  “嗯?!”刘绩一手暗自挡住张柔去路、示意其不必。

  “此乃我幼弟,一时无礼、望郎君见谅。”

  “……”朱灵侧身一旁。

  刘绩表示无事,笑问道:“哦、他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之人?”

  二三寒暄之后、刘绩从朱整口中听到了一件奇怪的消息。

  “严君给我寻了一门亲?”刘绩眉头紧锁、心中细思:

  “父亲原本不是在雒阳告状吗?现在怎么改成给自己说媒了?”

  刘绩疑问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朱整将躺放在一旁的幡旗拾起、在竹竿处扭动了一下,取出一捆绑好的绢信。

  刘绩、李峻两人对朱整的这些玩意早就见怪不怪了、就静静等待着,但对于张柔、朱灵二人来说却是个新鲜玩样。

  “郎君、主家所言皆在信中。”

  接过绢信当即解开李峻连忙凑过来看、生怕错过了什么好事,然、张柔很自觉的将脸侧向一旁。

  刘绩一目十行、眼神中透着不解,最后叹息一声将绢信置于衣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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