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坐断关中战未休
天七逐渐由热转凉,李傕的大军的进程愈加地块了。
若是换成平常,大军可能还要经常性的沿途取水,在临金的坞堡内休息。
现在,自气温转凉之后,大军对于休息得要求便更加地低了。
一般来说比较好的大规模用兵时机在春日或者夏天。
秋天出兵会影响百姓们对于农田的收获。
冬季则实在是不宜出击,冬季对于各种物资的更加地严重。
一如燃料、布匹、药品
士兵在低温下仍然进行着高强度作战则不利于士气。
低温下恶化伤口弥漫出来的味道会让每一位勇士士气低落。
相比之下,春天和夏日出击就要好的多了。
春天出兵气温合适,一大波人马经过了冬天的养精蓄锐都是嗷嗷叫唤。
就算有战事不利,时间往后拖了,也是拖到了夏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不影响生产,也不影响士气和物资。
李傕不得已,是抓住了夏天的尾巴,在七月流火的时节发起了决战。
不是李傕菜的抠脚,是朱儁一波骚操作迫使他李傕不得不发起了决战。
如果李傕不予以回应,不仅仅是队伍士气的打击他无法承受。
如果朱儁抓住了空挡,横扫了陈留郡。
那李傕人马就十分危险了,断了与长安的联系成为了孤军不说。
军中内部也会出现种种问题。
许多民夫都人被他掳掠过来的,不光是颖川郡的百姓,同样还有陈留郡的百姓。
甚至不少还有被他临时转正的战兵可都是来自于颖川陈留。
如果李傕乘着大胜之威四处征伐那倒也是没什么。
可现在来了个朱儁,并且大有封锁许昌长社一线后就席卷整个陈留的架势。
如果真桑朱儁完成了这个战略计划,李傕军中会出现怎样地动荡?
李傕不敢仔细去想。
辛辛苦苦劫掠来的人马物资全部成了威胁。
每天都得活在惊恐之中,每一次调动都有可能会引发啸营。
在断了长安之援的情况下,尤其是断了与屯驻陕川的牛辅联系下。
李傕压根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麻烦。
也不算是李傕太菜,他能力是足够的,被评价为用兵能力不下于孙坚的人,不至于连一个啸营的问题都棘手无比。
况且他李傕根本就不在乎陈留兵搞事情,大不了铁腕手段压制便是。
可是,镇压之后呢?
理理头绪,李傕的应该目的是防止朱儁夺下陈留郡。
而这次朱儁得到的增援配置堪称强悍,近万的丹阳精兵,数不清的车辆辎重,沿途随军而来的勇士农夫。
今时已然不同于往日,李傕能够在中牟击败过朱儁,可这一次,胜利的天平向着的是朱儁。
李傕已然陷阱了一个死结当中。
朱儁发兵攻击陈留郡,李傕的目标是发兵将朱儁感触陈留郡。
而朱儁入住陈留郡后,李傕麾下许多民夫士卒出现了士气动摇的情况。
要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那么李傕就要将朱儁击垮,并完完全全地将其赶出陈留郡。
可要击垮朱儁的丹阳精兵,单靠李傕麾下的数千精锐飞熊军骑兵还远远不够,是很需要一定量的步卒和民夫来支撑起李傕的骑兵战法的。
许多套路单靠李傕的飞熊军完不成,有了这批步卒和民夫,李傕能够玩的骑兵套路就更多了。
可偏偏这批人在朱儁入住陈留郡后就无心效忠于李傕了,甚至跃跃欲试着反打一波李傕的也大有人在。
想援而不得援,想用而不敢用,不敢用而不得不用。
这便是李傕现在遇到得困境。
七月流火的夜晚,夜蝉在鸣叫,挥霍着它那所剩无几的夏天,李傕在军帐中翻来覆去,难以榻上入眠。
纵然在军中每一次休息都十分地珍贵,它可以帮助自己养足体力完成明日得任务。
但李傕依旧无心睡眠。
“踏马的,朱儁玩的好兵法啊!我不如也,她已经逼得我只有在士气没有梗加跌落时,率先完成快速决战写一条路走了!“
李傕睡觉没有解甲的习惯,棉被裹在榻上,怀中抱着的宝剑冰冰凉凉,一如李傕的内心。
李傕性格中最不堪那部分终于爆发了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老子要跟一个脑袋轴轴的老头战场上互相搏杀?“
李傕再心中呐喊到。
“凭什么我不能跟着贾诩一起回到长安成为郿国重臣呢?为什么我帮太师把仗打够了,他却不愿意诏我回去呢?“
李傕外心中不甘地怒吼。
他在陈留颖川劫掠就无数财富,虽然自己吃了很大一部分,但是他也供给了长安很大一部分啊!
没有他的这些供给,长安怎么可能支撑的下去?
要知道,自从诸侯讨董,关东的赋税就断绝了,接着是刘焉让张鲁占据你汉中,方便自己割据一方。
然后是派遣出去的刘表,虽然他在与荆州的争夺上击败就孙坚,但他走称自己在与袁术作战,袁术占据了南阳,他也没有办法向着朝廷提供赋税。
这就使得董卓迁都后的朝廷很长一段时间都很穷酸。
特别是原主董卓是个老野心家,什么东西都优先供给军队。
不得不说,没有李傕这些的劫掠,董卓势力根本就发展不起来。
正是有了李傕得劫掠,源源不断地向着关中提供物资,这才为董卓势力完美翻盘打好了基础。
而现在,李傕总觉得董卓有了将他当做弃子的想法。
他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老子辛辛苦苦劫掠州县,换来了这么个结果?凭什么他贾诩就能当重臣,而同样出身的我就要在这个死局中求存?“
李傕很不甘心,但他却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要不?率军自立?“
一何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李傕的脑海当中。
连李傕自己都吓一大跳。
“我怎么这么疯狂?“
李傕呼吸有些急促。
“可是率兵自立的可能性在几何呢?“
李傕立刻愁眉不展起来。
他不敢确保自己自立会有人听他的话。
“要不,还是投靠别人吧!“
李傕惴惴不安地想到。
他没有当主公的本事,但他只要做些手脚,拉拢一群人跟他投靠其他诸侯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