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得知攻下长安后,惊喜万分,如今长安身后只有武都便可直入洛阳。(我新加了设定长安后方是武都然后是洛阳)
却说天水郡太守马遵,听知夏侯楙困在南安城中,乃聚文武官商议。功曹梁绪、主簿尹赏、主记梁虔等曰:“夏侯驸马乃金枝玉叶,若有疏虞,难逃坐视之罪。太守何不尽起本部兵以救之?”
马遵正疑虑间,忽报夏侯驸马差心腹将裴绪到。绪入府,取公文付马遵,说:“都督求安定、天水两郡之兵,星夜救应。”言讫,匆匆而去。次日又有报马到,称说:“安定兵已先去了,教太守火急前来会合。”
马遵正欲起兵,忽一人自外而入曰:“太守中诸葛亮之计矣!”众视之,乃天水冀人也,姓姜,名维,字伯约。父名冏,昔日曾为天水郡功曹,因羌人乱,没于王事。维自幼博览群书,兵法武艺,无所不通,奉母至孝,郡人敬之。后为中郎将,就参本郡军事。
当日姜维谓马遵曰:“近闻诸葛亮杀败夏侯楙,困于南安,水泄不通,安得有人自重围之中而出?又且裴绪乃无名下将,从不曾见,况安定报马又无公文。以此察之,此人乃蜀将诈称魏将,赚得太守出城,料城中无备,必然暗伏一军于左近,乘虚而取天水也。”
马遵大悟曰:“非伯约之言,则误中奸计矣!”维笑曰:“太守放心。某有一计,可擒诸葛亮,解南安之危。”
却说姜维献计于马遵曰:“诸葛亮必伏兵于郡后,赚我兵出城,乘虚袭我。某愿请精兵三千,伏于要路。太守随后发兵出城,不可远去,止行三十里便回,但看火起为号,前后夹攻,可获大胜。如诸葛亮自来,必为某所擒矣。”
遵用其计,付精兵与姜维去讫,然后自与梁虔引兵出城等候,只留梁绪、尹赏守城。原来孔明果遣赵云引一军埋伏于山僻之中,只待天水人马离城,便乘虚袭之。当日细作回报赵云,说天水太守马遵起兵出城,只留文官守城。赵云大喜,又令人报与张飞、高翔,教于要路截杀马遵。此二处兵亦是孔明预先埋伏。
却说赵云引五千兵,径投天水郡城下,高叫曰:“吾乃常山赵子龙也!汝知中计,早献城池,免遭诛戮!”城上梁绪大笑曰:“汝中吾姜伯约之计,尚然不知耶?”云恰待攻城,忽然喊声大震,四面火光冲天。当先一员少年将军,挺枪跃马而言曰:“汝见天水姜伯约乎?”
云挺枪直取姜维。战不数合,维精神倍长。云大惊,暗忖曰:“谁想此处有这般人物!”正战时,两路军夹攻来,乃是马遵、梁虔引军杀回。赵云首尾不能相顾,冲开条路,引败兵奔走,姜维赶来,被张飞拦下,大战七十回合姜维退了回去
亏得高翔杀出,接应回去。赵云归见孔明,说中了敌人之计。孔明惊问曰:“此是何人,识吾玄机?”有南安人告曰:“此人姓姜,名维,字伯约,天水冀人也。事母至孝,文武双全,智勇足备,真当世之英杰也。”
赵云又夸奖姜维枪法,与他人大不同。孔明曰:“吾今欲取天水,不想有此人。”遂起大军前来。
却说孔明因虑姜维,自为前部,望天水郡进发。将到城边,孔明传令曰:“凡攻城池,以初到之日激励三军,鼓噪直上。若迟延日久,锐气尽隳,急难破矣。”于是大军径到城下,因见城上旗帜整齐,未敢轻攻。俟至半夜,忽然四下火光冲天,喊声震地,正不知何处兵来。只见城上亦鼓噪呐喊相应,汉兵乱窜。
孔明急上马,有关兴、张苞二将保护,杀出重围。回头看时,正东上军马,一带火光,势若长蛇。孔明令关兴探视,回报曰:“此姜维兵也。”孔明叹曰:“兵不在多,在人之调遣耳。此人真将才也!”收兵归寨,思之良久,乃唤安定人问曰:“姜维之母,现在何处?”答曰:“维母今居冀县。”孔明唤高顺吩咐曰:“汝可引一军,虚张声势,诈取冀县。若姜维到,可放入城。”
又问:“此地何处紧要?”安定人曰:“天水钱粮,皆在上邽;若打破上邽,则粮道自绝矣。”孔明大喜,教赵云引一军去攻上邽。孔明离城三十里下寨。早有人报入天水郡,说蜀兵分为三路:一军守此郡,一军取上邽,一军取冀城。姜维闻之,哀告马遵曰:“维母现在冀城,恐母有失。维乞一军往救此城,兼保老母。”
马遵从之,遂令姜维引三千军去保冀城,梁虔引三千军去保上邽。
孔明却引兵来攻冀城。城中粮少,军食不敷。姜维在城上,见蜀军大车小辆,搬运粮草入魏延寨中去了。维引三千兵出城,径来劫粮。汉兵尽弃了粮车,寻路而走。姜维夺得粮车,欲要入城,忽然一彪军拦住,为首汉将张翼也。二将交锋,战不数合,王平引一军又到,两下夹攻。
维力穷抵敌不住,夺路归城,城上早插蜀兵旗号,原来已被魏延袭了。维杀条路奔天水城,手下尚有十馀骑,又遇张飞杀了一阵。维止剩得匹马单枪,来到天水城下叫门。城上军见是姜维,慌报马遵。遵曰:“此是姜维来赚我城门也。”
令城上乱箭射下。姜维回顾蜀兵至近,遂飞奔上邽城来。城上梁虔见了姜维,大骂曰:“反国之贼,安敢来赚我城池!吾已知汝降蜀矣。”遂乱箭射下。原来诸葛派人假扮姜维至使人们认为姜维降汉。
姜维不能分说,仰天长叹,两眼泪流,拨马望长安而走。行不数里,前至一派大树茂林之处,一声喊起,数千兵拥出,为首汉将关兴截住去路。
维人困马乏,不能抵挡,勒回马便走。忽然一辆小车从山坡中转出,其人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摇羽扇,乃孔明也。孔明唤姜维曰:“伯约,此时何尚不降?”
维寻思良久,前有孔明,后有关兴,又无去路,只得下马投降。孔明慌忙下车而迎,执维手曰:“吾自出茅庐以来,遍求贤者,欲传授平生之学,恨未得其人。今遇伯约,吾愿足矣!”维大喜拜谢。守将又得知长安沦陷投降孔明
孔明自得天水全境之后,威声大震,远近州郡,望风归降。孔明整顿军马,尽提汉中之兵,前出祁山,兵临渭水之西。细作报入洛阳。
曹真领大军来到武都,过渭河之西下寨。真与王朗、郭淮共议退兵之策。真曰:“诸葛亮刘备下来战书,约我等明日决战,如何对敌?”
朗曰:“诸葛亮连占天水长安士气正旺,来日可严整队伍,大展旌旗。老夫自马,只用一席话,管教诸葛亮拱手而降,蜀兵不战自退。”
郭淮曰:“诸葛亮何许人也靠阵前术语岂能退敌?”
遂说出利害
真大喜,是夜传令:来日四更造饭,平明务要队伍整齐,人马威仪,旌旗鼓角,各按次序。当时使人先下战书。次日,两军相迎,列成阵势于祁山之前。蜀军见魏兵甚是雄壮,与夏侯楙大不相同。
二日两军阵前王朗纵马而出。孔明于车上拱手,朗在马上欠身答礼。
“来者可是诸葛孔明?”
“正是。”
“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额公既知天命、识时务,何故兴无名之兵?犯我疆界?”
孔明曰:“我奉诏讨贼,何谓之无名?”朗曰:“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自然之理也。”
“曹贼篡汉,霸占中原何为有德之人?”
“嗯,自桓帝灵帝以来黄巾猖獗,天下纷争,社稷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机,我太祖武皇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养德,此非以权势取之,实乃天命所归也。”
“我世祖文皇帝,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中国以至万邦这岂非天心人意乎?今公蕴大才,抱大器,自比管仲乐毅,何乃要强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魏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谅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的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哈哈哈哈,我原以为你身为汉朝老臣,来到我军阵前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昔日桓帝灵帝之时,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之后,董卓李傕郭汜等接踵而至,劫持汉帝,残暴生灵,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以至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至社稷变为丘虚,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啊。”
“值此国难之际,王司徒有何作为?”
“王司徒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世居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理当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须反助逆贼,图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你,诸葛村夫!你敢!”
“住口!无耻老贼!岂不知天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
“诸葛村夫!你咳咳咳。”
“今幸天意不绝炎汉,章武大帝于西川继承大统。我今奉嗣君之旨,兴师讨贼。你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安敢在两军阵前,妄称天数?!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何面目见大汉二十代四帝!”
“二臣贼子!你枉活六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会饶唇鼓舌,助曹为虐!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啊——”王朗坠马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