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侧的人都看向贺庆华,他们中的确很多人都听说了这个名字,不少人都摩拳擦掌,想和他比试比试,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子,其貌不扬,能有多少战力?传言多数都是虚的。
刘凯文站在南侧众人中间,打量了贺庆华一会儿,开口说道:“伊娄邰,如果你能在十息之内放倒他,回头我赏赐你一柄春秋青铜刀。”
“十息?谢谢刘少!”伊娄邰兴奋地对刘凯文行了一礼,转向贺庆华,“春秋青铜刀可是难得的宝刀,贺庆华,不是我不愿意手下留情,实在是刘少给的奖励太诱人了,待会儿如果我不小心重伤了你,还请不要见怪。”
贺庆华奇怪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打?”
伊娄邰一愣,随即大笑道:“不和我打?贺庆华,你也太怂了吧?要不这样,我手下留情,保证不伤你的手脚,如何?实在不行,我单手让你!”
“哈哈哈……”南侧一群人立即爆发出轰笑。
贺庆华等他们笑了一阵,声音低了下去,才继续说道:“考核都还没开始,你就出手伤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要赔钱的知不知道?懂不懂法律?不管有没有伤到,只要动手,罚款两万起步,少废话,赶紧赔钱。”
伊娄邰再一次愣住了:“赔钱?两万,起步?什么东西?”
他身后的一群人却继续哈哈大笑起来。
“贺庆华,不敢打就是不敢打,找什么借口?”
“就是,缩头乌龟一个,贺兰氏真是不行了,又出来一个丢人的种。”
窦炜康黑着脸站了出来,战戟指向伊娄邰:“我来战你。”
伊娄邰冷笑道:“现在没你什么事,想找死容易,等我收拾了贺庆华,再收拾你,别当道,滚开!”
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刘凯文要奖励他的一柄春秋青铜刀,当着刘少的面,狠狠地把贺庆华踩在脚下,就是他当前最光荣的任务。
旁边的大埔说道:“那个什么伊娄邰,你怎么就那么想被庆华兄揍,皮痒了是不是?就你这两下子,别说庆华兄,就算我,也能分分钟打得你满地找牙,有什么好嘚瑟的吗?”
伊娄邰说道:“贺庆华,我不知道你说的两万是什么意思,但我就问你敢不敢和我较量,只要你赢了,我就拿出我这把刀,送给刚才那个被我打下去的,作为对他的补偿,如何?”
贺庆华摇摇头:“你那把刀,放在两千年后当然价值两万,但现在,距离两万太远了,只能算一百,你想和我打也可以,输了,赔偿两万,干不干?”
伊娄邰大喜:“干,当然干!请上来吧!”
什么两万不两万的,先把他收拾了再说!
贺庆华在西侧和南侧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上了武斗场。
“贺庆华,好样的,有种!我敬你不是胆小鬼,给你来个痛快的!翻身踢!”
伊娄邰看着贺庆华一步步走上去,刚踏上武斗场,就大喊一声,迫不及待地腾空而起,一脚踹向了他的脖子。
刚才伊娄邰就是这样,一脚踹翻了第一个交手者。
然后,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翻你妹个翻!”贺庆华说着,一巴掌扇在了伊娄邰的脸上。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极其响亮地回荡在西武斗场,伊娄邰脚还没落地,就再一次凌空飞起,身体来了个斜空翻,落到地上又打了几个滚,耳光声还不绝于耳。
南侧的许多人还在笑,不过也有不少人的笑容已经凝固了,一时间众人的表情相当复杂,甚至还有不少人目光停留在武斗场上,寻找伊娄邰的身影。
伊娄邰滚到了武斗台下面两丈外,费力地爬起来,愣愣地看着贺庆华,双目发呆,左半边脸高高地鼓起,嘴巴也被打的有些歪。
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我可是独孤氏的青年俊杰啊,怎么可能会被打成这样?
西侧人群则传出一阵欢呼声。
大埔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伊娄邰手中的刀:“还敢叫吗?知道自己有多垃圾了吗?”
伊娄邰哭丧着脸,任凭大埔夺走了他的刀,没有心思反抗。
这下,不但春秋青铜刀没有了,还在刘少面前失了脸面,以后还怎么跟着刘少混?
“庆华兄,给!”大埔来到贺庆华面前,将那把刀递给他。
贺庆华摇摇头,看向伊娄邰:“这玩意儿只值一百,还差一万九千九。”
“对,还差得远呢!”大埔又大踏步来到伊娄邰面前,“你还有什么好东西,赶紧交出来!”
窦炜康一愣,嗯?这情景,有些熟悉。
然后,他也来到伊娄邰面前,一句话不说,战戟指向了他的脑袋。
伊娄邰退后两步,大声喝道:“你……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在学宫打劫吗?”
“打劫?你想赖账吗?”大埔用更大的声音反问,“其连教习,刘教习,是他自己答应的,如果输给庆华兄,就得赔偿两万,我们现在是在帮庆华兄拿赢得的东西,没错吧?”
其连释点头道:“没错,不光我和刘教习听到了,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事赖是赖不掉的。”
他心里也挺舒坦,怎么说西侧的人也是他接过来的,八十多人太弱,他脸上也无光,这个贺庆华看来还有两下子。
刘向南也无话可说了,伊娄邰是他独孤部族的子弟,刚才第一次交手时,干净利落地打败了对手,他还以为伊娄邰可以顺便教训一下贺兰氏的子弟,谁知在人家手下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过,太丢人了。
大埔听了其连释的话,立即转向伊娄邰,黑着脸厉声说道:“还不快把你身上贵重的东西交出来!”
伊娄邰犹豫间,窦炜康直接上手了,解下他身上的腰带,又去翻他的衣袋。
大埔也赶紧扑上去,把伊娄邰压在地上,拿他小腿边的短刀,脱他的鞋子,扒他的裤子。
“干什么,放开我!你们两个男的要干什么!”伊娄邰彻底慌了,但又挣脱不掉,挣扎着大声喊。
画面有点让人不忍直视,贺庆华看向一边,这可不是他指使的。
刘凯文脸上挂不住了,对着贺庆华喝道:“还不让他们停手,学宫圣地,你指使这些痞子干这种事,像什么话!”
大埔搜刮的差不多了,拉了窦炜康一把,然后来到贺庆华身边,小声说道:“庆华兄,能拿的都拿了,那就这样放过他吧,这个刘凯文算个人物,在独孤部的年青一代少有敌手,不太好惹。”
贺庆华对刘凯文笑笑,问道:“你见我指使谁了?我倒是看见,这个伊娄邰是你指使的,我反倒是想要问你,还没成为学宫子弟,就想当恶霸,像什么话?”
“哼,考核场见!”刘凯文冷哼一声,对着贺庆华身后的人扫视了一周,转身离开。
伊娄邰等人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