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者热气腾腾的火锅说说笑笑,吃的好不快活。可是快乐的时光往往总会有一些不和谐的事情出现。
一个亲卫跑过来给喜顺递了密件,又在喜顺耳朵边嘀咕了几句便远远的朝刘辨这边施了一礼离开了。
喜顺笑眯眯的走过来立在刘辨与何氏之间什么话都没说,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的状态。主子难得一家人沉寂在欢乐的海洋中,还是不打扰的好。可是刘辨那什么什么心思?能瞒过他的事情绝对不会很多,像这种情况他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敢在自己与家人欢聚的时候来打扰自己的事情,定然不是小事,如今能称的上大事的,恐怕北方没有了,北方没有了,南方?更不会有,至少现在不会有,即便孙策死了和自己关系也不是很大,这样的消息明天知道和今天知道区别不大,如果现在领兵去攻打江东的话,这种消息算得上是紧急又重要的消息,可是现在显然不是。
其他几位诸侯,袁绍,曹操都在长安营救天子呢?此事当与天子有关,一定是。,这是刘辨的猜测。
“喜顺,把东西给我吧。笑的这么难看,不会笑就别笑了,孤幸好还没小孩,不然定然被你这笑容给吓哭了。”
“噗……殿下说什么么?”
“就是……”
“什么小孩不小孩的……”
“……”
几位王妃被刘辨的话给弄了大红脸,同时也是笑得直抽抽。喜顺也苦着脸慢吞吞的把手伸进怀里非常不情愿的去拿密件。
刘辨颠了颠并没有急着打开它。
“辨儿既然是密件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可是很重要的事不方便在此观看?”好奇心害的何氏都有些替他着急。
“母后,这密件其实看与不看内容儿臣已经猜测到了,只是具体的结果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哦!果真如此?这密件来自哪里?喜顺可没有说话呀!喜顺哀家问你此物来自哪里?”
“奴婢回……”
“喜顺不要说了。还是儿臣来说吧。此物当来自长安,里面写着儿臣那位做皇帝的宝贝弟弟的事呢,想来应该是落在曹操手里了,估计眼下日子不太好过啊!也不知是死是伤?董卓留下的叛军此时当四分五裂东逃西串了,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孤势必要知道此人现在哪里,一定要找出来。”
“辨儿当真是这样?如此肯定?莫要诓骗母后,速速打开看看。”
刘辨当着众人的面慢慢打开密件,拿出一卷粗糙的纸张,缓缓打开。纸张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字……
“母后,儿臣的那位皇帝弟弟恐怕不久于世了,被乱军射了两箭,伤势颇为严重,现在正被曹操带往兖州了,长安已经被贾诩接手了。这个老狐狸恐怕在一边蛰伏就是为了长安吧。哈哈哈……喜顺笔墨纸砚伺候。”
刘辨给贾诩写了一份密件,内容大致是让他派人接收武关和函谷关,务必守住此二关,同时给西凉的马腾去了一封信,大致意思是开春后准备对益州下手让徐晃率三万骑兵前往汉中听从贾诩调遣;又写信给冀州的太史慈与张颌,让他们派人上黑山劝张燕归顺,如果他不愿归顺就地剿灭,不愿意下山就永远的留在山里吧。
又让马超的重骑兵回来,这次把他们扔在野外这么久,虽然一仗没打,可磨练这么久想必应该能成为一直全天候作战的重装骑兵了。虽然马超可能会有几句抱怨,但是为了防备夫余方面可能出现的援军,作为统帅的他不得不做准备。
“喜顺让典韦来见我,速去。”
不一会典韦那个长的跟头熊似的巨汉来到了后院,没有刘辨允许没人敢来这后院,当然典韦特例,因为他虽然已经是三千特种作战营的统将了,可还兼着刘辨亲卫队统将一职呢。因此他来毫无顾忌。
“末将典韦参见殿下,参见太后娘娘,参见众位王妃。”
“典将军不必多礼,殿下找你你直接和殿下说话便是,不必顾及哀家。”
“谢太后娘娘!”典韦站起身,身上的铠甲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让人听了就有一种胆颤的感觉,这种猛将的气场给再场的几位女性不小的压力。
“恶来,孤送的酒可曾饮用?”
“谢殿下赏赐,末将才饮了一坛,没敢多饮,其他的末将都送去军营了,末将手下那三千杀才恐怕一人能咪上一口,殿下恩典,俺老典哪能独享?”
“哈哈哈,好你个恶来,孤送你的东西你竟敢送于属下?拿孤的东西做你的人情?你典恶来脑瓜子也灵活了?”
“啊!末将没想到这一层,殿下恕罪!末将甘愿受罚。”
“行了行了,起来!叫你来不是要罚你,是要你去做事的,不过做不好孤可要罚你,兵练了这么久也是该拉出去练练手了,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了,当没有大碍吧?”
“殿下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请殿下吩咐!”
“元日之后你便率本部人马前往黑山,配合太史慈张颌将黑山军给孤灭了,能带回来的就带回来,带不回来的都送给太史慈将军吧,记住子义与儁乂是孤明面上攻打黑山的人马,你是暗地里的因此你不能被黑山军发现,怎么能悄无声息的解决敌人就怎么办,办法你自己回去想,孤不会给你办法。要是这一仗打不好,哼哼……你知道后果吧?”
“额!殿下这打仗的事您让俺老典冲杀俺没问题啊,您让俺想办法,这太难为俺老典了,要不您给俺说说咋办?俺知道打不好俺没肉吃,俺保证打的好。”憨厚的典韦说的话直接把边上的公孙燕给逗乐了,因为就她不知道,刘辨怎么处罚典韦的,其他人都知道。
“办法没有,再啰嗦一个月之内没肉吃,还不快回去想办法,怎么还想留下来吃肉?”
“殿下,别别别,俺自己想办法,俺告辞!太后末将告辞!”典韦退出去十步转身就跑。留下后面哈哈哈大笑的刘辨。
“好一员虎将!殿下有这等猛士相助,这天下还怕的谁来?父兄当初输的一点都不冤。”这是公孙燕的内心想法。
“辨儿元日之后恐怕又要用兵了吧?这次去又不知道是多久?哀家何时才能抱上孙子?”政事何氏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自己儿子的私事就不一样了,尤其是这生儿育女的事,这是必须要问。
“额!母后,快了,是吧琰儿?嘿嘿……”
“是,母后莫急,很快了。”蔡琰如同蚊子哼哼的声音一样害羞的答道。
“那好,这次可不许再骗母后了,如果母后这次还抱不上孙子,仔细你的皮。好了,母后也吃好了,香莲随哀家回去吧。”
“恭送母后!”
众人起身恭送何氏离开了。
刘辨再次坐下眼睛环视了一圈,除了甄宓和貂蝉其他人都低着头不说话,明显是害羞造成,生孩子就意味着肌肤相亲,这是很难启齿的事情,怎么能不害羞?还都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但是甄宓和貂蝉这两人性格是比较特别的,想的比较开,女人总要走这么一回与其躲避还不如大方的面对,再说了这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结婚生子哪个女人不希望?何况面前的男人就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也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为他生孩子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额!这个……今晚孤……”
刘辨还没完全说出来就被貂蝉抢了话。
“殿下,今晚妾身去伺候您就寝,妹妹们都有点害羞,妾身比妹妹们痴长两岁,禅儿多年深蒙太后疼爱,当做表率。”貂蝉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这番话,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嘲笑她。
“好,那孤先去处理一下公务,你们先去休息吧。”刘辨为了避免尴尬赶紧离开。
“恭送殿下。”
书房里。
“喜顺让人给冀州鞠义下达命令,让他率他的先登死士营去东郡一带,准备劫杀曹军救回天子,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救回来,同时秘密令贾诩找到李儒,一天看不见李儒孤一天心里不踏实,这是一只蛰伏的毒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出来咬一口。另外刚才孤说让马超回来,孤改主意了,让马超率部去河间国,告诉他给孤盯死袁绍,等孤收拾了黑山贼军之后再去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建安六年岁末,曹操将重伤不治的汉帝刘协救出长安,一路快马加鞭往兖州回转,出的洛阳虎牢关没多久汉帝刘协便一命呜呼,死在了途中的马车里。都没有等到刘辨安排的鞠义前来营救,年轻的生命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也许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幼小的年纪就在失去生身父母的情况下背负着巨大的包袱活在这个世界上。死对于刘协来说也许真的是解脱。
当鞠义与曹操军相见的时候,曹军已是全军缟素,低沉着行军。对于曹操来说这一次出兵不只是有点亏,而是亏大了。现在他是黄泥巴落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啊!别说跳进黄河洗不清,就算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啊!本来曹操想掩盖事实秘不发丧,可是这反而坐实了他谋害天子的罪名。因此他反而下令全军缟素,为天子带孝。如今天子死在他手里,你说是叛军射杀的,证据呢?除了你曹操自己的人看见了天下诸侯还有谁看见了?分明就是你曹操杀了天子想取而代之,其野心昭然若揭。所以曹大老板心里现在苦的不是一点半点,用现代人的话讲可以求一下曹大老板的心里阴影面积。
“曹将军,既然你说天子已经驾崩那么可将天子遗体交付与我,我回转殿下,一切丧葬安顿当有殿下亲自安排才是,你说呢?”鞠义向来都是傲气无比,同样他也不会把曹操放在眼里。
“哦?敢问将军如何称呼?现居汉王帐下何职?”曹大老板也是不急不慢的回答了一句。
“本将乃是殿下帐下先登营统将鞠义是也,无名小辈当不得将军二字,还请曹将军多多关照则个。”
“狂妄!无名之辈也敢来此叫嚣?天子就在后面龙撵之上,某看哪个敢动?”夏侯惇此时还没有瞎掉一只眼。双目怒瞪着鞠义吼道。
“怎么?阁下难道能替曹将军做主?还是你家曹将军趁天子驾崩之际打算篡汉自立?”
“哼哼……鞠将军好一张利嘴,天子驾崩我主下令替天子带孝,全军缟素。怎可如此含血喷人?我主岂是那种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夏侯惇已经接近暴怒的边缘。
“元让,退下!鞠将军有军务在身我等也不便阻拦,只是天子被乱军射中两箭,如今不治身亡,此事与曹某脱不了干系,毕竟天子是驾崩在曹某的手中,因此恕曹某不能将天子交付于你,曹某为证清白定会给天下人和汉王一个交待,还望鞠将军将曹某的话带给汉王。元让,子孝开拔。”曹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而且有理有据,他也不想和刘辨翻脸因为这个时候翻脸他将成为众矢之的,以刘辨的威望振臂一呼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诸侯来讨伐他,当年在董卓身上出现的事情会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上。所以他忍了。
“咱们撤。”鞠义没有多话,而是带着部下调头就走。
刘辨接不回刘协在他意料之中,但是刘协归天却大出他的意料,不应该啊!历史的车轮已经改变了原有的方向。接下来的路只能自己摸索着走了。
“来人下令,孤治下的州郡全体缟素,祭奠天子在天之灵。并州设令堂设牌位,同时昭告天下,大汉天子刘协龙驭宾天了。孤建议天子丧礼当有威望较高的袁绍主持操办,并同时提议晋升袁绍为大司徒,彻查天子如何驾崩,还天下一个真相。兖州曹操暂且为天子服丧配合彻查天子驾崩之事。”
自公孙瓒被袁绍灭了之后,袁绍的势力得到了迅速发展,幽州东部地区,青州全部,以及兖州一部,冀州一小部都在他的势力之下,手中可战之兵也有四十万大军,可谓是兵强马壮声威赫赫。
而曹操呢?兖州大部,豫州一部以及司隶地区,是他这几年悄悄的攒下的家底,手中可战之兵十万人马相对于袁绍来说是小的不是一个级别。可曹大老板走的是精兵路线,因此他的兵马虽然少,但个顶个精锐之士。
刘辨这一招巧妙的利用了袁绍的虚荣心和刚愎自用不听劝告的性格将他与曹操之间的矛盾再次激化,从暗地里较劲彻底变成了明面上对手了,昔日儿时玩伴今日便成了政敌。
这是刘辨堂堂正正的阳谋,当下大汉天子驾崩,能够在大汉发出声音并且一呼百应的除了这位汉王殿下还能有谁?先帝嫡子不但健在,而且实力相当强悍,其他汉室宗亲连没有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刘辨昭告天下的檄文发出,各方诸侯几乎没有一个人反对,除了袁术那没脑子的货冒了几句不甘心不服气的话,基本上都认同了刘辨的决定。可是这就直接坑苦了曹操。袁绍的实力从表面上来看远远高于他,刚刚站稳脚跟巩固基业才是首要,现在看来与袁绍之间一战难免了。能不苦才怪?
而袁绍的想法可就不一样了,再加上帐下谋士不断的鼓动,那个自信心膨胀的是不要不要的。
“主公,如今天子驾崩了,汉室朝廷名存实亡,可是汉王刘辨这个人是我们不能忽视的势力,想来天下期待刘辨登基为帝的人绝不在少数,如今他既然对主公抛来了橄榄枝,主公可顺势而为,一来呢示好刘辨,论实力我们不如他,即便将来他登基为帝,于主公也是有利无害的,最不济主公一个三公跑不掉的;二来呢他恐怕早就想打压曹孟德了,而今天子死在曹孟德手中难免让他记恨曹孟德,毕竟那是刘辨的弟弟。通过此事攸以为汉王刘辨这是在试探主公对他的态度,因此主公当尽心尽力办好此事,得罪曹孟德与得罪汉王于主公来说孰轻孰重?”许攸确实做到了一个为谋士的本分,事态分析的也算是透彻,可刘辨的目的没那么复杂,就想让袁绍和曹操这两个人打起来,他好省掉一部分力气,最后来收拾胜利的那个,简单的说就是坐收渔翁之利。可往往简单的事情让聪明的人去想,会被越想越复杂。(就好比曾经有个人给一帮博士出了一道题,内容是一滴水从一万米的高空落下后砸到人产生多少力量?人会出现什么结果?好家伙,这帮人类顶级智者又是开根号,又是画构图的测算,忙活的是不亦乐乎,结果一个老农就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没有淋过雨吗?)反其道而行之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是惯性思维害死人。
建安六年腊月。
袁绍率军一万在大将颜良文丑的护送下,与许攸,田丰,郭图,审配等前往许昌操办天子丧葬之事,曹操只在许昌城门口象征性的迎接了一下,这令袁绍大为不满。如今自己可是比曹操官职高出太多了,居然被鄙视了,这简直就是耻辱。袁绍本想发作后被众人劝慰忍了下来。
袁绍到达许昌后做的第一件事边是让天下诸侯都来许昌吊唁天子,不来的全部当作乱臣贼子,你心里都没有天子了,自然就不是汉臣,不是汉臣待在我大汉土地上的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于是天下诸侯纷纷派人前往许昌吊唁天子。
唯袁术没有听从闫象建议,一个人都没有派去,为什么呢?难道他不怕诸侯群起而攻之?不,他正抱着玉玺想着自己的天子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