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与陆逊谈非常融洽。完全没有那种头一次相见的拘束与别扭的感觉。
陆逊靠打感情牌的方法成功的将吕、赵两员当世绝顶名将的心给笼络在了一起。陆逊清楚,这样的战役注定是载入史册的战役,将帅不和是兵家大忌。所以他算是找到一条两全其美的途径完美的解决这个难题。
陆逊:“子龙,你看这两天当有大雪,不知营內可安顿好?”
赵云:“伯言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陛下的关于冬季驻军要领确实有效,既防寒又防敌,实在是高啊!云此生最敬重的是陛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倒不是说他是皇帝就一定会敬重他,而是陛下的智慧超乎想象,这人世间仿佛就没有什么事能难的到他。
文的诗词歌赋,一曲曲神曲令人荡气回肠;
一首首诗词令天下士子都不敢再作诗词;这是何等的才华?
武的方面,十岁开始一把大火名扬天下,紧接着便在一次次的战役中表现出惊人的军事指挥天赋。
再来看看我大汉如今的局面?你能想象到十年的大汉是什么样吗?十年前你能想象到现在大汉是这个样子吗?
云是在陛下还是汉王之时北抗鲜卑时结识的陛下,蒙陛下慧眼才有了今日之荣,一来陛下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二来陛下这样的圣明之主值得云粉身碎骨而无悔的追随。
伯言你说,咱们陛下是不是神仙弟子?外界可都是这么传言的?又或者说他就是神仙?可又不像啊?
你看陛下也会饿!也要睡觉,也怕冷,也会长胡须啊!”
陆逊:“哈哈哈哈,子龙是最早追随陛下的人,也是最了解陛下的人之一,连你都不知道陛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怎会知晓?
不过有一点是对的,陛下这些年来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汉,为了大汉的百姓,这是毋庸置疑的。开疆扩土不说,灭了鲜卑,拓地何止万里,恢复了更是打通了西域的门户甚至灭了西域多国将其版图纳入大汉,陛下可谓是我大汉四百余年来开疆扩土第一帝!
你说的这些逊都知道。
陛下还是一个爱兵如子的好皇帝,别的不说,你就看看士兵身上铠甲,手中的兵器以及嘴里吃的粮,住的帐篷等等,事无巨细一概都是办的妥妥当当,这样的军队想打败仗都难吧?
你是常年代兵打仗的,你看看我大汉将士的士气,不用打都赢了三分了,说我大汉军队是当今最勇猛的军队毫不为过。
对了,子龙,高顺这个人你认识吗?”
赵云:“认识啊!他可是陛下派来镇守北方边关的主将。”
陆逊:“他在这里已经有十年了,昔日稚嫩的少年现如今已是铮铮汉子,他除了善于防守之外,他还特别会练兵,他练就了一只浑身长满刺的人马叫做什么陷阵营,只有区区八百人,可真正做到了以一当十,其凶悍的战力,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啊?
敌人在战场上遇到他们那将是噩梦!”
赵云:“哦?有这么厉害?嗯!你别说,这个我信,因为我信陛下的眼光,在云看来,陛下识人用人的本领无人能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听你这么一说,云还真想见识见识这支人马的战斗场景。
陆刺史,陆将军,能否满足末将这个要求?”
陆逊:“子龙你这是让我难做啊!边军没有陛下旨意谁敢私自出兵?陛下密旨里面可没有说逊可以调动边军参与此战啊!”
陆逊明白赵云的意思。说一睹陷阵营作战的风采那是假话。想借陷阵营过来帮忙倒是真的。看到赵云有些失望的样子,他接着说道:
“不过陛下密旨上说了,必要时可以高顺协助运输物资,防守城池。”
赵云:“啊?伯言你…”
陆逊:“哈哈哈…”
大雪终究还是下下来了。纷纷扬扬,满天飞舞丝毫没有顾及到人的意思。
吕布向手下这些将军们询问的样子不像做作?很是诚恳,至少在场的这些军中大老爷们儿都是这么认为的。
“你们再好好看看,着是不是羊毛垫子?”
成廉:“大将军不用再看了,末将以为这就是羊毛垫子,不会有假,这个要说南方人不知道,咱们克都是北方人啊!大将军您难道连这个都不认得吗?”
吕布:“认得是认得啊!可这又是何意呢?乌哈仑那老小子送给本将军一张羊毛垫子是何道理?
难不成着羊毛垫子也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本将军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位羊毛垫子能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啊?你们说说看呢?
都说说,别愣在那跟和傻子似的,快想想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大将军,末将以为乌哈仑是想暗示我等物资匮乏,天寒地冻的没有御寒之物肯定会损失惨重甚至会不战而退。如果退兵他会给我将士送羊毛垫子。”
“不可能!想什么好事呢?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以末将想啊!定然是那乌哈仑送给大将军的回礼,你们想啊!我大汉大将军统兵到此,又是先差人前往与他商讨战事,这不他出于礼节不得回赠大将军一张羊皮垫子,这说明啊?乌哈仑那老贼太小家子气,就送这么个破玩意儿来,好歹送些金银财宝什么的呀!实在不行送些个夫余美人夜可啊!”
“住嘴!本将军怎么觉得你们都是在想糊涂心思呢?还送美人,真送来你敢留在营內吗?无稽之谈…”
“大将军,末将以为此乃乌哈仑在挑衅我大汉将士,甚至是…”
“甚至是什么?说下去!”
“甚至是侮辱大将军,侮辱我大汉将士,甚至是侮辱大汉!”
“怎么讲?”
“大将军请想,这天寒地冻的,如今外面又在下雪了,羊毛垫子对于这样的天气来说可是一件宝贝啊!
乌哈仑既然送出来了定然不会说是没有用意?末将大胆猜想,那贼子是希望大将军抱着垫子睡大觉,不必攻打他了,不要打败了逃跑的时候来不及收拾淄重,连御寒的衣物都没有了…”
众将七嘴八舌,总之大部分的猜想都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吕布听了并没有很恼火,这要是换成十年前他老早提戟跨马杀出去找乌哈仑决斗了。
吕布:“若是有军师在就好咯!这些伤脑的事,还是那些文人士子来做比较妥当。”
侯成:“大将军不如将此事禀告主将陆刺史吧?陛下既然命他为主将想必绝非庸碌之辈。
海东青不惧严寒,更会识途,最多两日便能去到陆刺史那里。
如今这飞雪满天的时节,想来乌哈仑那老贼也不会主动出关迎战我等?只是稍微多等几日罢了。”
吕布:“哈哈哈哈…有理!本将怎么就没有想到?不过虽然大雪纷飞也不可掉以轻心,需谨慎营寨以防夫余人突袭和偷袭。
侯成此事便有你操办,速速将事情经过禀告主将陆刺史,一个细节都不能落下。”
侯成:“末将得令!”
其实,乌哈仑的目的很简单,他只是想回答吕布两个字:做梦!
吕布让他开关投降,他回敬吕布一张羊毛垫子,就是让吕布垫上垫子睡觉做梦,毕竟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只不过越是简单的问题往往人们会越往复杂了去想。
陆逊很不想把这个结果告诉吕布,但是他又不得不告诉吕布。吕布能在这样的小事上尊重自己这个主将,特地请教自己,不说实话实在是不地道了。
说了实话他又怕吕布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从而发出错误的指令而导致大军溃败,毕竟现在是严寒的冬季,大军出战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后果相当严重。
“老匹夫!竟敢如此辱我!当真以为本将军不敢屠城?”
吕布看到陆逊的回复不生气是假的。只是还没有到那种被愤怒左右自己的行为的程度。
“侯成,命你率步卒三千,明日于关前火炮射程内清扫一片雪地,往我营寨方向清理出三条以上十步宽的道路,不得有误!其余各将多多巡视自己部下,士兵不得出现冻死冻伤之事,否则本将军必会追究你等失职之罪!”
“末将得令!”
吕布虽然生气,可他还不至于糊涂。皇家军事学院的课可不是白上的,学别的恐怕让他头疼,可是学如何能打胜仗的本领,他还是很乐意的,有一句话叫做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这不冬季作战的一些注意事项和方式方法等他都了然于胸。
北方严寒的气候与南方不同,一旦下了雪就不那么容易融化,也许还没有来的及融化第二场雪就又来了,在那个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汉代,气候更加寒冷。
现在的地面积雪厚度差不多已经是三尺,换算到现在的单位差不多是70厘米左右,这个高度已经高过了人和马的膝盖。
换句话说就是无论是步兵冲锋还是骑兵冲锋都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冲锋,正常行走都困难。
从吕布的将令来看,火炮与城关的墙壁之间的距离积雪这么厚,就算挨打了他们想出来攻打吕布那也是不现实的,相反吕布确是很希望他们出来攻打自己,这样他会更简单有效的射杀出关的夫余士兵。
吕布的意图很简单,那就是既然你想守,那就让你守吧!你守你的,我打我的,咱们各忙各的,要是你觉得守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可以出来打我的,当然你还有放弃关隘的权利。
天空的雪还在下,不过已经小了很多了,鹅毛大雪变成了纷纷小雪。
乌哈仑在高高的城关上看着汉军在那忙的不亦乐乎,又是扫又是挖的。作为一个老将,他一眼就看出来汉军想攻击自己。虽然清理了很大一片空地。可是这距离自己好像有点远,弓箭根本射不到这里。至于巨弩也许能射到这里,但那也是强弩之末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伤力了。汉人一向狡猾。这又是在搞什么鬼呢?不过看上去汉人的体型有些臃肿,难道汉人也有很好的保暖军衣?夫余人常常提自己是上天的宠儿,就是老天爷赐予他们的天然防寒保暖的乌拉草是他们的骄傲,严寒地区自然有人们抗寒的宝贝,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万物相生相克冥冥之中早已安排。
“苏力赫,你说这汉人扫雪为了什么?距离这么远用什么弓箭能射到这里?”
乌哈仑随意的问着身边的副将道。
“末将听说汉人有一种像天雷一样的神物,可以开山裂石,威力巨大,不知道能不能射到这里。”
“这个本将也听说过,陛下不是从汉人那里也购买了很多那种攻城的炮车?那个我见过,其威力还算不错,是个很好的攻城宝贝,不过照这个距离看来,攻城炮车打不到城墙的。除非…”
“除非汉人还有能够打到城墙的武器!”
“对!你回到小关之后告诉将士们盯紧了汉人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即使他们攻打主关,没有本将的将令不得前来增援。”
“末将遵命!”
双吉关主关这边主将乌哈仑与副将苏力赫谈论着汉人,汉军这边吕布也在谋算着关卡。
“成廉,待侯成地面积雪清理出来之后,你领着火炮手拖十架火炮带足铁蛋,去给本将敲敲那乌哈老儿的乌龟壳。
去准备吧,准备好告诉本将。本将亲自为你观敌掠阵。”
“诺!”
翌日。
天气终于放晴了,雪停了。阴沉沉的日子连续了好多天,突然太阳出来了,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有了生机。
火炮已经架好,吕布也来到了距离火炮很远的一处空地上,同时他还带来了乌哈仑送给他的羊毛垫子,他将垫子铺在了一张大摇椅上,然后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看着双吉关方向。
雪地里整整齐齐的插满了大汉的军旗、将旗。成廉跑过来问道:
“大将军!火炮全部架好了,何时可以开打?”
“此时是何时辰?”
众人被吕布的话问懵了,大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打仗还问时辰?今天的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呀?
一个亲兵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禀大将军卯,卯时三刻了。”他平时不结巴的,这个时候结巴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合适?因为那些将军们都懵了没有人回答所以他才小心翼翼的回答了。
“好!记住这一时刻!打!”
一声声轰隆轰隆的巨响,士兵们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尽管这种最早最笨拙的火炮在之前已经操练过很多次了,可是着巨大的响声还是会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年代的城墙是没有现代的这种水泥作为粘结剂的,粘土是砖石之间主要的粘结材料,一旦粘土的水分干了以后那就完全靠砖石自身的重力来维持墙体的稳固了,这样的墙体人力自然还是无法撼动的。
不过在火药推动的铁蛋面前就变得脆弱无比了。
巨大的冲击力将城墙的砖石整片整片的击碎,极速的四散开来,这只是汉军所看到的现象,而夫余守军的表现基本上都懵了。
首先他们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武器,最主要的是这种武器的威力实在是匪夷所思。
地动山摇来形容他们此时的感受是很贴切的。
铁蛋并没有直接打到人,可是击碎砖石后,数以万计碎石疙瘩却伤人一片,一般的皮甲在这种飞溅速度石子面前就不够看的了。
很多倒霉的夫余士兵被碎石子击碎了头骨,当场殒命。但绝大多数受伤的都是被击中了不致命的部位,躺在地上哀嚎那也是一种令人肝胆俱颤的场景。
巨大的声响早就惊动了在自己住处的乌哈仑,根本不需要通报,当他来到城关上一看,心里那种强烈的不安让他走路都感觉没有力气了。
第二轮铁蛋将乌哈仑从懵圈的状态下拉了回来。
“快快都离开城关头,都下去下去…”
他目前能做的就是让大家多躲一点。虽然他还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总之远离这个地方就对了。
第二轮铁蛋被炽热的火药猛烈的推送到了城墙上,大片大片的砖石被炸的毫无规律的四处飞溅。
望着烟尘滚滚鬼哭狼嚎的双吉关,吕布陷入了沉思。他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加上皇家军事学院里面呆了一段时间,对于作战指挥这一块有了更深一层都了解。
有了火炮这种大杀器,今后攻城掠地还需要人吗?这个玩意一排摆开一通猛轰,什么坚如磐石,什么固若金汤都是浮云。
陛下的脑袋里到底还有多少惊世骇俗的宝物呢?难怪他将那些木头架子卖给夫余一点也不担忧。原来咱们是有了更好的了。
看样子夫余买回去的那些木头架子也只能是当柴火了。
成廉再次跑来问道:
“大将军是否还要继续攻城?”
“攻!不过不用那么多火炮了,省着点用,这才刚刚开始,陛下给咱们配上这种神器的目的是让咱们尽量避免将士战死,还没有进夫余就搞完了,后面怎么办?
拉一半回去,留一半在此地继续给本将军轰他良的,盯着一个地方轰,轰垮了就行。”
乌哈仑没有亲眼看见城墙垮掉的过程,但是他一直都在听着他认为世上最可怕的声音。他歇斯里底的吼道:
“来人速速去将双吉关的战况以及汉军的神器都画出模样来八百里加急奏报陛下!”
IL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好几年的雄关,在他看来有五万精锐驻守,守他个三年五载都不是问题,他有信心守住。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哪里知道汉人居然有这样的攻城利器?怪不得吕布那厮一到这里就嚣张的让自己开关投降,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嘲笑他是在做梦!看来愚蠢的是自己啊!
轰隆隆的爆炸声终于停了。
吕布望着哪破败不堪的残垣断壁笑了笑道:
“盯着夫余的一举一动不得有误!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