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城府衙主位上刘辨真的亲自烤着一只肥羊,不断的刷着油脂,看着那羊皮被烤的金黄金黄的就有一种让人垂涎欲滴的感觉。
“云长将军,倘若朕让你等攻打襄阳有几分把握能够拿下?需要几天时间?”一边烤着羊肉一边聊着天,这是刘辨认为化解现场尴尬气愤最好的方式。皇帝亲自动手臣子们看着,这搞颠倒过来了,能不尴尬吗?
“末将以为最多三日便可拿下襄阳!”
“公达先生,你是这支兵马的军师,你说说看呢?”刘辨没有直接回答关羽的话,反而又问荀攸道。
“回陛下,微臣以为若是使用火药弹的话,三日之内当下襄阳,若是不使用火药弹则最少六日,且我军会伤亡惨重。”
“这倒是句大实话!火药弹自然要用,为什么不用?火药弹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宝贝,制造出来就是为了少死人,朕的士兵性命可都宝贵着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朕不能做,有伤天和,尔等武将切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莫要拿将士们的性命去换取功劳,一经发现取消战功不说,主将,副将及军师集体问罪。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家儿子战死了谁都心疼,将心比心吧!”
“陛下仁慈,实乃我大汉百姓之福,臣定谨记陛下教诲!”荀攸对刘辨这句话非常认可,因此首先站出来表态。
“诸位皆是我大汉栋梁,百姓过的好与不好皆在我等一念之间。如果百姓过的不好,第一个被骂的人便是朕,年号是朕的,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啊!江山是朕的,也是你们的,说白了江山是死的,而活在这片江山下的人才是活的。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希望诸位谨记!朕无数次提起百姓为国之根本这个话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等父母官真心实意的为百姓做点什么,他日青史一页定有诸位爱卿的大名,百年甚至千年之后尔等子孙亦为有这样的先祖而自豪。”刘辨语重心长的老调重弹,并没有引起几位的反感,因为妙语连珠反而让几位听得津津有味。
“陛下妙语连珠,谆谆教诲臣等定当时刻铭记于心不敢或忘,不求名垂史册,但求无愧于心。”荀攸再次施礼回答道。
“公达不愧为荀氏智者,谦卑恭敬,当为表率,他日天下一统之时,朕必给公达及诸位爱卿一个满意的厚谢!”
“臣等不敢当陛下谢,此乃臣等本分之事,理当尽职尽责。”
“朕明日便启程前往寿春,这里有诸位爱卿在朕放心,颜良明日随朕去一趟义阳,先拿下荆州的义阳再说,义阳地处荆州最东北角,拿下它,荆州方面应该敢怒不敢言,公达朕走之后着手准备拿下襄阳,同时朕也会知会子龙东出上庸与你等形成夹击之势,不怕襄阳城高池深,先拿下再说。有什么事情咱们飞鸽传书,朕在寿春替你们拦住曹孟德以及吸引江东视线,让江东不敢轻易对荆州动手,朕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臣等遵旨!”
次日,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赛阳春的天气,刘辨一早便在文臣武将的送行下离开新野前往义阳,义阳是他此行必须要拿下的地方。
“颜良,到朕这里可还习惯?”路上刘辨并没有坐马车,而是陪着颜良一起骑马而行。这样一路上可以通过聊天知道臣子们内心在想什么,需要什么,然后他再加以改善,这样就能把武将们抓住,形成以他为核心的政治权力中心。
“回陛下!末将自打来到陛下驾下,没有任何不适,只是闲的实在太憋屈,您也知道,末将乃是武将,这武将一旦不打仗真的很难受啊!陛下待我们兄弟与其他人一般无二,有此可见陛下非但宅心仁厚,更是胸怀宽广,良谢过陛下隆恩!”作为武将的颜良是一个典型的耿直又粗犷的汉子,肚子里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有什么说什么。
“何必言谢?朕不过做了朕该做的事而已,即便今日你颜良是普通百姓一个,也是朕的子民,朕一样会用心对待啊!”
“陛下仁慈,天下之福!”
“知道朕为什么单单让你随朕来义阳吗?”
“末将愚钝,请陛下明示!”
“哈哈哈哈,你倒是实在人,既如此那朕告诉你,这义阳啊有一个实力稍逊于你的武将名唤魏延,和你颜良一样一口大刀舞起来也是出神入化,朕去了义阳想必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拿下义阳,更能收腹这个叫魏延的人,只不过此人心高气傲,需要颜良你杀杀的他的傲气,这是其一;其二呢?你与兄弟文丑二人自打来到朕的身边寸功未立,恐他人有些闲言碎语的,这拿下义阳的功劳朕便算你的头上,当然义阳也一定是你颜良拿下来的,明白?”
“末将谢陛下隆恩!陛下对末将有再造之恩,末将有生之年必为陛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哈哈哈,无妨,朕要这些战功做甚?朕已经得到朕想要的了,战功?朕还需要吗?”
“陛下之心犹如日月,可照天地,实乃千古明君!”
“哈哈哈……颜卿也学会了文人那一套酸溜溜的了,朕是什么样的人自有后人评述,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问心无愧而已!”
两人就这样一路闲聊,时间过得也很快,新野到义阳本身路途就不远,三日时间便到了义阳。
“报!启禀都尉,西门来了一支兵马,不知道是何方人马?请都尉定夺?”义阳城守发现刘辨大军立即禀告了都尉魏延。
“哦?带本都尉前去看看!”
“都尉请!”
城头上魏延手搭凉棚望着两里以外的大军军旗,太远了看不太清楚写的什么字,不过看着军队的装扮根本不是荆州兵马,不是荆州兵马那可就要小心点了,看着装备精良的程度,魏延已经知道了定是朝廷大军。可朝廷大军来义阳干嘛呢?路过?夺城?看样子只有亲自去问问才知道了,于是他走下城头骑上马带着几名亲卫就出城直奔刘辨中军大旗处而来。
当他看清楚“漢”字大旗和“刘”字大旗之后边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颜字旗,他就更加肯定的是这是朝廷大军,关键是领军之人姓刘,还有颜,颜好猜,天下名将姓颜的就只有颜良了:那刘字大旗呢?这天下姓刘的天下,姓刘的达官显贵不要太多了。至于是谁这么厉害,居然带这么兵马?于是他赶紧打马上前施礼询问了
“敢问诸位将军可是朝廷兵马?何人领军,可否与在下一会?”魏延知道朝廷兵马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义阳都尉能够得罪得起的。
“颜卿你去,邀他斗将,务必最快的速度拿下他,拿下了义阳就是朕的了。”
“末将遵命!”
颜良说完打马就出阵直奔魏延而去。
“呔!前方的汉子可敢与某一战?赢了什么都告诉你,我等立刻拔寨起营离开义阳;输了你和义阳都归某家,可敢战否?”
“哟呵!你这黑汉子好生无礼,来到我义阳就口出狂言还想和某打斗?某家忍让你并非某家会怕你!既然阁下想打那打便是,怕你不成?”
说完两人同时打马冲向对方。魏延的马是没有马蹬的,因此魏延只能单手握刀,且能够借助的马力实在少的可怜;而颜良就不一样了,他的战马不但有马鞍还有马蹬,马蹄铁这些神器,他完全释放出了双手,任由马自己向敌人奔去,他则稳稳的坐在马鞍上双手擎刀迎着魏延劈来的大刀扫了过去,这一刀不仅仅是颜良自己的力量,他而有效的借助了战马的惯性冲击的力量,因此无论如何魏延都不是颜良的对手,所以只一个回合魏延差点没握住刀是小事好悬没被颜良给扫下马去。双方调转了方向之后颜良说话了
“我说那汉子,你不是你家颜爷的对手,某劝你还是尽早下马投降吧,莫要一时冲动毁了一世英名,且看你城头与军阵中多少双眼睛看着你,想必你也不希望某家把你劈下马去吧?”
魏延虽然嘴上不服气,可是内心早就活泛开了:这家伙不愧是河北名将,这份力道和武艺皆胜于我,再打下去输了倒是小事,唯恐性命不保啊?再说了城头上还有那么多弟兄们看着呢?这要是真被他劈下马去这人可就丢大发了,想到这里他就回答了颜良的话了
“并非是某家怕你!某家敬你是朝廷的将领,某家不想与朝廷为敌,某虽不才也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这天下乃是大汉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某乃是汉臣,是陛下的臣子,某可不像有些人尽做那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当今陛下乃是千年不遇之奇才,我大汉在陛下统御之下定会前所未有的强大起来,只是某官卑职小无缘得见天颜,有心报效朝廷却无门可进啊!”
“哈哈哈哈……文长所言可是当真?”刘辨慢悠悠的打马出阵而来,典韦与喜顺还有司马懿以及数名亲卫同时跟着他后面出阵而来。魏延的话他一字不差的全部听到了,因为正好魏延与颜良一个冲锋交手换个位置,此时的魏延背对着汉军阵营面朝自己的军阵方向,而颜良则是面朝自己的阵营背朝义阳军阵方向的。
背后传来对自己表字的称呼,让魏延大吃一惊,因为他并没有报自己名字,更没有报自己的表字,居然有人直接呼自己表字?看样子有老熟人来了?于是他赶紧回头一看,可是当他看见一身玄铁黑甲英气逼人的刘辨时,确定自己肯定不认识眼前的人,不过看样子这个人不简单因为后面跟着的护卫各个杀气腾腾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敢问阁下是谁?又是如何得知某家名讳的?”
“竖子放肆!陛下当前安敢如此狂放?还不赶紧下马领罪!”喜顺赶紧训斥了不知礼节的魏延一番。
“啊?陛,陛下?”魏延感觉自己脑袋空白了,这怎么可能?当今陛下怎么来义阳了?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下马单膝跪地道
“义阳都尉魏延叩见陛下!末将不知陛下当前,冒犯了天颜,请陛下恕罪!”
“哈哈哈……喜顺莫要多嘴,有道是不知者无罪,文长并不认识朕,怎么好怪罪?文长且平身吧?朕知义阳魏延魏文长善使一柄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虽屈居义阳都尉却忠于职守,不曾做过有损朝廷官员之威名之事,朕心甚慰啊!”
“谢陛下夸赞!末将曾闻得陛下未卜先知只能今日得见实乃末将三生有幸。今陛下来我义阳,末将定携满城百姓与将士洒扫街面,迎接陛下,请陛下容末将回去准备一番……”
“住口!好你个义阳都尉,什么时候义阳成了你的了?义阳乃是大汉的义阳是陛下的义阳?狂妄竖子!”喜顺再一次狠狠训斥了魏延,魏延一听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仔细一想还真是自己口无遮拦了,尴尬的杵在那进退两难。
“喜顺住嘴!朕都没有说什么呢?你着什么急?文长说的也没错,是你理解错了,文长乃是土生土长的义阳人,作为义阳的主人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他如果占据义阳割据称王那才是大逆不道,罪不容诛的大罪!因言获罪要看是说的什么样的话,朕不是无道昏君,此等口误便治臣下之罪,今后谁还敢在朕的面前说话?难不成今后满朝文武都带眼睛上朝不带嘴巴?天下政事皆有朕一人出谋划策?简直荒唐!文长自去,朕今日就驻军于此,明日才会离开。莫要惊动太多的人,文长先去吧!”
“末将多谢陛下宽宏大量不罪之恩!末将告退!”
魏延走远后颜良就问刘辨道
“陛下为何这般肯定那厮愿意靠朝廷?看上去武艺尚可。”
“无他,功名利禄尔!此人喜欢做官,且比较势利,善加利用也是一员虎将,朕有的是办法收服于他。估计这会他回去之后城头的大旗就换成朝廷的旗帜了,义阳就是朝廷的了。哈哈哈……”
果然不出刘辨所料魏延回去之后没有多久,义阳城头旗帜全部换成了朝廷的黑色金边圆白心中间一个大大的漢字旗。
“颜将军可看见了?朕说的话都应验了,你带五千兵马进城接受义阳城,让魏延到朕这里来,现在起朕没有军令下来你就给朕守好义阳,义阳城内的士兵你自行整编,胆敢挑衅朝廷威严者杀!义阳富户大族你都给朕仔细查查,单凡平时鱼肉百姓者直接抄家没收其财产,贬为平民。保护好官仓,朕就在寿春有事可直接奏报寿春即可!朕让仲达留下帮你,仲达你与颜良合力治理好义阳,这里只是你二人暂时的歇脚之地,颜良不明白仲达应该能明白朕的意思。”
“末将遵旨!谢陛下信任!”
“先你忙着谢,整顿好义阳再好好想想为什么朕让你守义阳?你先点齐兵马进城吧!”
刘辨于义阳刚刚收复了义阳,得了魏延。江东孙权率韩当,凌操,黄盖三将自柴桑出发经水路直奔江夏而来,对于江东来说江夏这个战略要地志在必得。
次日一早刘辨就率魏延以及两万五千大军奔寿春而去。
寿春守将徐晃和庞德目前还不知道刘辨将要到寿春,他们可是在忙着对付江东的程普与吕蒙二将,此二人受周瑜将令率军三万骚扰寿春来了,倘若不是刘辨及时派徐晃庞德以及田丰来寿春,寿春还真有可能守不住。
目前为止攻城攻了几次,没有怎么拼命的意思,田丰告诉徐晃此乃敌军扰军之策不必理会,更不要出城,城内粮草充足随便他江东来扰,高枕无忧。
江东有一支兵马在寿春附近刘辨早就收到探报了,他之所以偃旗息鼓低调前往的目的就是希望能留下这支兵马,断他周瑜一条臂膀再说。这不他悄悄行军,越是接近目标就越是白天睡大觉,晚上行军。
“陛下探马来报前方三十里就是江东军营寨了,我军是否就地扎营?再往前恐怕就被他们发现了。”典韦悄悄的来到刘辨跟前说道。
“不!恶来你很久没打过仗了吧?今夜朕让你厮杀个痛快可好?另飞鸽传书给徐晃,让他做好准备看见江东营寨附近有火光便率军杀出,朕要吃掉江东这几万人马,好让江东孙家二郎看看,朕可不是刘协!魏延听命!”
“末将在!”
“朕命你率军一万从左边突袭江东营寨给扔点火油弹,大冬天的让他们烤烤火,别冻坏了,四更时分突袭;恶来你也率军一万守住南面,当江东军后撤之时给朕狠狠的杀,最好能堵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给他们长长记性,朕的虎须想捋就捋,简直胆大包天。”
“喏!”
“喜顺啊!你与朕就在这里五千兵马加上朕的亲卫一千守护咱们应该没问题吧?”
“陛下行军打仗从来都是稳操胜券的,奴婢一点也不担心,典将军和魏将军在前方厮杀,想来敌军不可能想到陛下也在这里,更不会想到这里还有六千兵马,就算他们突破魏将军与典将军的包围圈,杀到这里来还剩下几个兵几个将?到时候陛下再包围一次恐怕他们插翅也难逃啊!”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喜顺也懂得兵法了。不简单啊!”
“额……奴婢哪懂得什么兵法啊!陛下您高看奴婢了,这不是在陛下跟前呆久了,能猜到您的心思吗!”
“嗯,算你这次猜对了,不错,确实是这样,江东三万兵马被我军夜袭一次,能顶得住我两万虎狼之士冲杀不败,朕便放他们回江东,况且还有徐晃与庞德的兵马出城给他们致命一击呢?朕倒是很期待他们怎么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