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阳突然惊了一下,是因为他忽略了一个人:刘备!
李大阳忙问座下的田丰:“元皓,我问你,那自称中山靖王之后的刘玄德在哪里?”
田丰一听李大阳这么关心刘备,心知有事,面色一凝,赶忙说道:“启禀主公,那刘玄德在袁绍起兵攻冀州的时候,趁着夜色,带领自己本部一千兵马离开了,留了一封书信写着:‘备为人耿直,决不侍奉忘恩负义之人!’,便逃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大阳点了点头,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中失望不已,看来刘备这厮着实是难搞。
如今之计,也不能多想,抓紧时间赶到邺城是大事,于是李大阳也不耽搁,立即发令道:“全军急行军,前往邺城。”
众将纷纷领命,各令麾下军马,速速出发。
只过了七天,李大阳的部队就到了邺城北门二十里外,只见韩馥率领大小官员,在北门二十里外等候。
可李大阳注意到,韩馥手上捧着一个由青布抱着的方形物件,李大阳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韩馥见到青狮卫,心知见青狮卫如见李幽州,赶忙下拜,将手中的物件举过头顶,口称将军:“馥知道自己才能低下,德行不够,如今将军为我冀州平定袁绍,冀州万民感激不尽,若非荀谌劝我,我还不明白自己的斤两,烦将军劳心,收下这冀州牧印绶。”
李大阳赶忙扶起韩馥,说道:“大阳何德何能,敢接管这冀州,冀州乃天下粮仓,物阜民丰,全赖韩将军治理有方,况且昔日关别驾奉命请我前往冀州与韩将军共治此地,我答应也是因为关别驾奉命而来,事情紧急,若再推辞请关别驾回去复命,怕是贻误军机。”
李大阳顿了顿又说:“更何况当日起兵讨袁,也是大阳一厢情愿,我只不过是看不起这恩将仇报,背信弃义之人,还愿韩将军收起印绶,大阳即日便返还幽州。”
韩馥仍旧拜伏于地,说道:“若是将军不接这冀州,馥便长跪不起。”
韩馥身后的辛评、荀谌也膝行出列、伏在地上说:“愿将军接手冀州,使我冀州百姓,安居乐业。”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李大阳知道不必再客气下去,便说:“既然为民心所向,我便接管冀州,也希望在我接管冀州之后的日子里,我能给百姓一个幸福的生活。”
众人纷纷进城,举办宴会,来庆祝李大阳新任冀州牧。
酒席上,李大阳正喝的高兴,路昊却出列,向李大阳拱手道:“如今天下变动急剧,孙坚已在岘山被荆州牧刘表的部将吕公所杀,董卓亦被司徒王允设下连环计,以歌伎貂蝉为饵,一女同时许给董卓、吕布二人,使得父子二人生了嫌隙,吕布在宫内杀了董卓。”
李大阳举着酒杯,眉头微蹙,他明明在征讨袁绍的时候就知道这些历史事件已经发生了,可今天路昊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路昊继续说:“如今天下群雄并起,天下十三州,主公已得三州,正是力挽狂澜,造福万民之时,可以臣看来,主公今日新得冀州,却只想着饮酒作乐,心中并无社稷,实在令臣寒心。”
李大阳知道,路昊在自己喝得兴起的时候劝谏,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一个是为他自身考虑,伴君如伴虎,败了自己的兴,万一惩罚他呢?可路昊说的也确实在理。
于是李大阳正要放下酒杯,张飞却怒睁环眼,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放肆!”,说罢就要下座去打路昊。
“三弟!”李大阳也是一拍桌子。
“为君者,焉能阻塞谏路?!伯穹说得有理,饮完此杯,便散席吧,从今天起,天下一天不安定,我便不开大宴。”
李大阳这话,传开了以后,不仅是官员,百姓也佩服他心怀天下。
过了几日,朝廷的诏令下达到邺城,封李大阳为骠骑将军并节制北方三州。李大阳随即将自己治所定为邺城,并将张一一也一并接到邺城。
李大阳刚刚领命,送走宦官,门外便传来一声柔和美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