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兼走后,贯高心不能安。想到自己前为敖父宾客,今又是敖王国相!军政国是一肩之任!
敖王虽为国主,自己带之却如子嗣!
今见其受此大辱,自觉愤恚难安!想来,刘邦亦是坚子小人,酒色之徒,料也不会是圣主明君!不若如兼之所言诛昏君,报夺王妾之仇、替天下除贼!
贯高思忖良久,拿定了主意!
“大王!大王!”贯高免于通报直进王府!
“谁?”敖正厅中品茶,见贯高风风火地冲了进来!
敖很不高兴;
今日,长公主殿下大发慈悲,赏下了长安的名茶,名曰“汉巴仙毫”。正待欲品,贯高却来,何其扫兴!本还想品过后与公主探讨心得呢!
“囯相到此,何事?”敖不便责备,只得置茶待品!
“大王真有闲兴!当真咽了这夺妾之恨!”贯高长揖而跪直接说道;
“噗……!”敖吓了一跳,一口茶水喷溅而出!
“起来,起来。你先起来!”敖搀起贯高
“休要胡言!圣上待我天高地厚,一姬而己,圣上恩宠,要吾命亦可!”敖正色道。弃茶于几;
“大王愚忠尔,上乃昏君……!”高毫不避讳!
“去!贯相犹如吾父,不要害我!”敖有些激动!踱了几步,欲持茶再品;
“吾在汝家二世为客!不忍看尔受此奇辱,欲反、诛邦!吾愿为先头……!”高愈发激动!
敖听到此话,无由恐惧!蹿身捂住贯相的嘴!小心地看向内室公主处。
贯相抚敖长大,两人亲如父子。也常嘻闹于贯高,此等举动贯高自不以为意!
“贯父!休要再言,在若胡说!吾命死当场!”敖半是打趣半是正色道!
“来贯父,品品这是什么茶?”敖平复心情,转瞬便忘记了适才贯父的话!顾左右而言它;
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但敖实在没什么经验,对男欢女爱没有,对茶亦没有!
贯高有些懵,还欲再柬,谁知张敖竟让他品茶!正欲动怒!忽地转念一想,长公主刘乐时刻在张敖左右,自己说话确有些大胆!思忖,还是莫再言!
于是贯高坐下,真就品起茶来!
“是汉巴鲜毫!”贯高果然老道!
“此茶入口微苦,咽下回味甘甜;闻香知此为上品,明前而采秋后而煎!得之不易啊”高品数匝
又言道:“据史志载:大巴山有大巴囯;相传武王以八百诸侯伐纣,过大巴病于麓,背生疣;甚!群臣无策!西王母驭风而来,采之叶而愈其疣!”
贯高见敖听得出神,接着说:“采之叶,此叶便是这鲜毫!灭纣后,大巴山民年年进贡此茶。书曰:形似月,压得团,名曰巴山月团!”说罢贯高抚须闭目甚是享受!
“哦?此茶还有克毒之效!”敖不解道。
“唉,传言尔!”高睁开眼。
“再来一杯!”贯高茶虫上瘾欲再品;
“没……没有了!”敖不给直摇头,心想,早知此茶来历,一杯也不舍给你呀!
高笑笑不语,猜出了此茶定是公主相赠否则不会这般小气!
另一边,赵兼负责营建外宫,好纳帝之一夜恩情的赵鲜儿!
兼自荐监理外宫之事;贯高本欲拒绝。思忖,外宫之建花费良多,巨万之资自度不足!兼虽为巨贾,商团贾户遍及九州、实力自是不俗!交于兼筹建自当无虞!但兼于赵美人有亲,是为内戚!如若在宫料、钱资、工期处有纰漏却不便追责!
“贯相吾自愿出资,不费敖王半厘!”
“哦?当真!”贯相不信。
“那工期呢?”高又问。
“百日而成!”兼顺口答道。
“君可不要夸口!”贯高正色道!
“不敢夸口,愿立信状!”兼毫不犹豫。
“哼,君乃商贾,不利而不行!今行不利之举。定有它图!”贯高老道,心生疑窦;
兼知其所问,答道:“相乃贤士,所疑非虚。自有所图!”
“哦?图什么!”高问
“贱民图二;”兼接着说。
“其一,吾乃敖王治下商贾,虽得小富却一日不敢忘太王提携之恩。前时又蒙不弃,收贱姊为美人,徒增无限荣光!今舍利求名以报王之厚恩矣!”
“其二,求贯相莫忘前时之谋,替王及贱民血耻!事成,莫言外宫之资,贱民倾家荡产又当如何?”
贯高听罢抚须沉思;
……
百日之期到,外宫果成!
敖往观之!
外宫置于王宫以北,像真龙行宫之意。近观之宫殿分为两部,前庭后寢,廊庑围成院落;院落轴线后端便是殿堂,殿堂屋顶是四阿重屋!夯土地基,下层为分落四兽,像天文四季。中层十二地支之柱,法十二辰;上层周圆而建得二十四气之变化!顶端一尊涂金铁凤,像帝内宫之意!
中观屋室错落,有过千之居……!
“真乃皇宫矣!”敖赞叹到。
此等宫闱,百日而成,足见赵兼才能及其神通广大!
“只是这涂金铁凤,有些不伦不类!”敖问赵兼
“此物为云鸡,不是铁凤!”兼若有所思
“为何,一般云端铁凤为内宫啊!”敖不解!
“呃!鲜儿未曾有名份!故……”兼欲言又止!
“唉!”敖知其所指,不欲一言!
……
赵鲜儿整日郁郁,宫内无有消遣;整日摘花数瓣触景生情!
还好,有哥哥赵兼陪着,说说话不至过于落寞。虽然,赵兼一直忙于商贾,但他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在干什么?”赵兼发问
“啊,看花;”鲜儿脸都没抬
“这……”兼碍于身旁的侍女,欲言又止
“姐妹们,那边花开正艳予我摘两朵来,正欲闻香!”鲜儿支开侍女。
“说吧,什么事?”鲜儿平静似水。
“事情在办,定为妹妹报仇!”兼见四下无人,放心地说。
鲜儿听见,攥紧了手里的花!
小子赞叹:
巨贾让利求贤名
云鸡换凤群鸟惊
倘若诸事如君意
芸芸众生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