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公子炕、公子衣等问题解决之后,又有邴原、管宁等大才相助,整个辽东很快就步入正轨,蒸蒸日上,日异月新,而公孙越公孙范与柳毅太史慈等人也规划好军队的构建事宜,所有事情基本上都处理妥善。
于是,倍感时间紧迫的公孙续便立即启程返回幽州,在辽东的这不过一个半月时间里,暗灵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催得公孙续有些心急。
并州变天了。
凉州出事情了。
就连幽州,也受到了影响。
新年刚过,南匈奴突然大举进攻并州,张懿立即派遣吕布张辽等人前去抵抗,但未曾想休屠各和西部鲜卑拓跋部也突然发难,聚众进攻并州,猝不及防之下,刚刚从刺史转变成州牧的张懿遇难身亡,没了领头羊,并州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百姓流离失所,只能逃亡幽州。
好在朝廷还算反应及时,令丁原继任并州牧,丁原继任之后立即组织兵马阻拦匈奴和鲜卑继续南下,也不知是丁原的确有能力,还是匈奴和鲜卑实际上根本就无心南下,在被丁原阻挠了几次之后,匈奴和鲜卑便返回了部落,只时不时的寇边劫掠。
年前,皇甫嵩等众人退守望垣,本就吃了败仗,士气低落,朝廷的军粮又一直无法如数到位,整个望垣之中军心涣散,将士们根本无心战斗。董卓的凉州兵彪悍难制,外加上董卓也无意约束,一些被饿坏的凉州士兵开始抢夺百姓家中钱粮,引起了巨大骚乱,皇甫嵩侄儿皇甫郦率兵镇压,双方险些爆发冲突。
事后董卓虽然斩杀了抢掠百姓的士兵,并听从李儒的意见,以军心不稳,难以遏制,为避免类似事情再次发生为由撤出望垣城,在城外驻扎,但董卓却彻底恨上了皇甫嵩。皇甫嵩也看不惯董卓的蛮横跋扈,将望垣事件如实上报。
韩遂等人见中央军内患重重,认为这是反击的好时机,于是韩遂说服各羌部,出兵相助他们一起攻击中央军。二月初,叛军起兵五万攻打望垣,公孙瓒董卓无心恋战,皇甫军也军心涣散,本就与叛军打得十分艰难,羌人又突然出兵一万袭击了公孙大营和董卓大营后方,两军被打得猝不及防,损失惨重,为保存主力,公孙瓒和董卓同时选择了撤退。没有了公孙瓒和董卓的牵制,即使强如皇甫嵩也无力回天,叛军攻入望垣,皇甫嵩等人则无奈后撤,退守陈仓。
叛军,重新攻入了三辅之地。
公孙瓒反应不及时,公孙大营被羌人偷袭之后不仅辎重损失惨重,士兵也伤亡近三千多人,公孙瓒大怒,也不顾皇甫嵩坚守陈仓的命令,兵分两路,一路由自己率领田楷、韩当等老将,一路由张飞率领夏侯兰、赵云两员小将,各领兵近万杀入了羌人部落。
公孙瓒离去,陈仓城中的兵力顿时少了一半,韩遂王国等人认为机会难得,一面许以重利让羌人各部拖住公孙瓒,一面趁胜追击攻打陈仓。但奈何陈仓城池坚固,叛军一时间根本攻取不下,双方又陷入了僵持之中。
公孙瓒不遵军令私自行动,而正好如今中央军又粮饷紧缺,于是皇甫嵩便做主断了公孙军的供应。公孙瓒得知消息之后虽然十分愤怒,但也并没有太过在乎,一面开始准备从幽州调拨粮草,一面对羌人部落进行大扫荡。
这一次,不将羌人打怕,公孙瓒决不罢休。
至于幽州方面,朝廷下发调令,让刘其卸任幽州牧,前往洛阳任职太傅,封刘虞为幽州牧,总领幽州军政。征召荀爽为侍中,荀彧为大将军主薄。
“这是要对幽州动手了?”,公孙续知道,这必然是何进和世家势力见汉灵帝快不行了,担心幽州不受控制,提前削弱幽州的势力。
“可惜……”,公孙续冷笑一声,“晚了!”。
“公子,这是针对幽州和公孙家,是在削弱公孙家的势力!”。
公孙续先收到的是暗灵的消息,朝廷诏命较慢,只比公孙续早两日达到幽州,公孙续回到幽州的时候,刘其已经在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见到公孙续后,众人中,陈群先行开口,因为现在众人中也只有他对汉朝的归属感最差,已经没有多少忠心可言。
“我们必须得想办法应对!”。
“我与叔父准备辞不应召,但太尉却比较难办!”,荀彧也跟着开口,“太尉不在朝中已经算是例外,如今又封太尉为太傅,想必是不会再允许太尉留在幽州了。”
“老夫准备辞官!”,刘其淡淡开口,似乎毫不在乎太傅一职。
荀彧摇了摇头,“如今不是太尉受不受封的问题,而是我们不能让幽州牧一职落入他人之手,否则幽州就要易主了!”。
“不错!”,公孙续肯定了荀彧的观点,“若被任命的幽州牧是旁人还好,我们可以架空他,但此来的是刘虞,不说架空他不太容易,单就他的声名和宗室身份,就会让我们处处掣肘!”。
“你们可有应对之策?”。虽然心中早有对策,但那是基于对历史轨迹了解的基础上定的计策,公孙续想知道,荀彧郭嘉这些人有什么办法。
众人相视一眼,最终由陈群开口,显然是事先已经商议好了。
“为今之计,只有一策!”
“让太尉称病暂不受命,如今皇上命不久矣,以如今洛阳局势,皇上驾崩,宦官和外戚党人之间必有一番龙争虎斗,在他们争斗期间,为了避免得罪幽州,谁也不会对幽州怎样,我们可静观其变。”
“那若他们争斗结束呢?”
陈群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静观其变,但起码这段时间我们还可想想其他办法,或许就有更好的对策!”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公子成为幽州暗里的掌权人,扶持明面的傀儡!”。
“你们甘心?”,公孙续笑看着几人。
陈氏众人面上有些黯然,荀彧似乎有些挣扎,戏志才拿起酒盏掩饰了自己的表情,其他人则面色各异,也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但能够看出他们心中都不平静。
其实,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但是谁都不敢说,最起码现在不敢说。
众人之中,只有郭嘉一个另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竟然还有闲情闭眼品味口中的酒味。
“奉孝,你甘心吗?”,公孙续又问了一遍。
郭嘉头都没抬,语气略有些轻佻,“公子不甘心就行了!”。
“我是不甘心,那你有何良策?”。
“公子早有对策,何必问嘉?”
“哦?”,公孙续着实有些好奇了,“你知道我有什么对策?”。
“不知道!”,郭嘉终于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公孙续,“但我知道,公子早就知道洛阳将有变故,所以公子怎么可能没有对策?只不过嘉实在愚钝,猜不透公子的心思罢了!”。
公孙续突然知道历史上曹操为什么如此喜欢和看重郭嘉了,这家伙实在太聪明了,而且将他人心思看的恨透,更主要的是,不争不抢,没多大野心。
“公子有对策?”,陈群脱口道,众人之中,怕是陈氏的人最关心公孙家的发展,而陈氏中,又以陈群为最。
“的确有!”,公孙续点了点头,“不过你们暂时不需要知道,还像以前一样,各司其职便是!”。
众人虽心中好奇,但也未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