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并不多,一共只有四间,一般都是用来招待身份特殊的客人,这美貌女子上楼之后,径直便走向其中一间,对别的雅间看都没看一眼,外加上众人的言辞,公孙续隐约猜到,这个雅间应该就是特意留给这个女子的。
身份不一般啊!
公孙续暗自寻思,却也猜不到这名女子的身份,毕竟荆襄之地身份特殊的女子可能并不在少数。
众人对女子的身份似乎也是极为避讳,言语之中没有人敢去提这名女子的名讳。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女子在荆襄之地人皆皆知,只有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过公孙续并不是很关心,自己初来乍到,还是先稳妥点好,等摸清了襄阳的情况再伺机而动也不迟。
可有时候命运就是奇怪,你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桌上的菜已经没有多少,公孙续正准备吃完之后便和王奇去城中找一处屋宅买下来,安顿下来再说,店小二却慌慌张张的跑上来,气喘吁吁的来到公孙续面前。
“公,公,公子,不好了,您的马把蔡家的人给踢伤了!”。
蔡家?
襄阳只有一个蔡家!
这不是小事,公孙续也不敢耽误,立即起身和店小二一起向后院走去。
“我的马不会无缘无故踢人,到底怎么回事?”。
金狮通灵,若没人招惹它,它是绝对不会主动伤人的。
“是蔡家的人!”,店小二长话短说,“蔡家的一个小公子去后院歇马的时候看到了公子的宝马,想要将公子的宝马据为己有,命令侍卫去拉公子的宝马,结果被公子的宝马踢伤。”
“该死!”
公孙续低声咒骂一声,一来襄阳就与蔡家的人惹上纠缠,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上!今天本公子一定要得到这匹宝马!”。
公孙续和王奇来到后院的时候,金狮已经从马厩中脱离出来,也不知是被人松了缰绳,还是自己挣脱的。
此时,正有五六名全副武装的侍卫围着金狮不断转圈,试图找机会控制住金狮,可金狮岂是这么好控制的,在包围圈中上窜下跳,凡是靠近的人,都毫不留情的给一蹄子,在外围,此时正痛苦的躺着几个呻吟打滚的侍卫,应该是被金狮踢到的人。
在众人身后,还有一个被保护着的年轻人,岁数应该和公孙续差不多,但却衣着华贵,气焰嚣张,应该就是店小二口中的蔡家公子。
“金狮!”
公孙续轻喊,金狮听到声音,希律律嘶鸣一声,轻易冲出包围圈来到公孙续身边,很明显,方才它只是在戏弄那几名侍卫。
“这是你的马?”。
那蔡家公子很是嚣张的来到公孙续身边,趾高气昂的质问。
“不错!”,公孙续淡淡回道。
“你的马,伤了我的人。”,蔡家公子指着倒在地方翻滚的几名侍卫,“你说,这应该怎么处置?”。
“我的马,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一个畜牲而已!”,那蔡家公子嗤之以鼻,很是不屑,“你怎么知道它不会无故伤人?”
“如果它不会无故伤人,那我的这几名侍卫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相信你心知肚明!”。
“呦呵!”,对于公孙续很不配合的态度,蔡阳很是不爽,在襄阳,甚至说在荆州,还没有人敢不将他放在眼里。“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说你的马伤了我的人,那就是伤了我的人!”
“无论你是谁,你总不能颠倒黑白,无中生有!”
“哈哈哈…”,蔡阳很是嚣张的大笑起来,嘲讽的看着公孙续,“颠倒黑白?”。
“你!你!还有你们!”,蔡阳一个一个的指着身边前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你们说,是不是它的马无故伤了我的人?”。
众人皆有些畏惧,唯唯诺诺的不敢开口,蔡阳见此心中更是不爽,当即大吼一声,声色俱厉,“说!”。
“不,不不错,是这匹马无故伤了蔡公子的人!”
“是,是马无故伤人!”
被蔡阳指到的人皆低着头,昧着良心说着假话,面上一阵阵火辣。
“哈哈哈…”,蔡阳又是嚣张的笑起来,得意的看着公孙续,“怎么样,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抵赖吗?”。
公孙续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说是说不通的,他正在思考,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选择。
见公孙续没说话,蔡阳以为公孙续服软,更加得意的笑了几声,对手下侍卫洋洋道,“来人,将这匹马给我牵走!”。
“蔡公子,这是在华夏酒楼,你这种行为有些不妥!”。
令众人,也令公孙续意外的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店小二竟然站了出来,浑然不惧的看着蔡阳。
“蔡公子应该知道华夏酒楼的规矩,出了华夏酒楼我们不管,但在华夏酒楼内,你的这种行为很不受欢迎!”。
蔡阳想要发怒,但似乎顾忌什么,终究没有怒起来,只是不满的恶狠狠瞪了店小二一眼,转身对侍卫道,“给我将这匹马和这两个人都清到酒楼外面去!”。
一众侍卫纷纷上前,店小二却又拦住众人,“不好意思,这位客官在我华夏酒楼中还没有用完餐,你们这种行为实在冒犯我们酒楼的客人,我们可以视为你们是在向我们华夏酒楼挑衅!”。
华夏酒楼隶属于华夏商行,华夏商行是一个庞然大物,不仅与地方上的势力官员关系错综复杂,自身的手段也不容小觑,不然它们也不会屹立于整个大汉而巍峨不倒。就算抛出这方面,华夏商行的东西也是独一无二,如果华夏商行撤出襄阳,对襄阳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行!”,蔡阳吃瘪,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你这一辈子都不踏出华夏酒楼!”。
“多谢相助!”,华夏商行的发展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公孙续欣喜的同时,也对店小二道谢一声,而后又转头对蔡阳道。
“你说的对,我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酒楼,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你出去吧!”,
“公子,他…!”,店小二还想阻止,但公孙续笑着表示没事,牵着金狮率先出了酒楼,来到市集上。
“算你识相!”,蔡阳更加得意,跟着公孙续来到街上,“既然你如此识相,本公子也大人有大量,只要你将这匹马给我,我就既往不咎!”。
公孙续突然笑了,淡淡的看着蔡阳,“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蔡阳愣住,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知道公孙续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尤其是从公孙续淡淡的笑容中,他感受到一股杀意。于是蔡阳赶紧后退,可以,已经有些晚了。
沧浪一声,公孙续拔出腰间长剑,蔡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凉意便贴在脖颈上,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公孙续将长剑架在蔡阳的脖子上,依旧淡淡笑着,“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很不巧,我就是一介匹夫,更不巧,我现在还有些怒,你说…”。
公孙续稍稍加了点力气,让蔡阳更加真切的感受一下长剑的锋利,“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是杀了你呢?还是杀了你呢?”。
“不!不!不不!”,蔡阳惊恐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不能杀我,我是蔡瑁的儿子,我姑姑是蔡夫人,就在楼上,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公孙续微微一惊,这家伙的背景竟然这么硬,不过公孙续没有表现出来,难怪这家伙敢这么嚣张,原来是荆襄最顶级的大少之一。
“马!马!对,马!”,蔡阳似乎突然想到了事情的关键,“马我不要了,你放了我,放了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算话吗?”,公孙续又用了点力,蔡阳感受到了一丝疼痛,当即大喊起来。
“算!算!”。
“好!”,公孙续意味深长的笑着,将长剑从蔡阳的脖子上挪开,“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
没了威胁,蔡阳迅速后退,当退到侍卫后面之后,立即变卦,面色狰狞的嘶吼着,“杀!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这些侍卫都是蔡阳的狗腿子,跟着蔡阳横行霸道惯了,见蔡阳下命令之后更是毫不犹豫,立即拔刀上前,准备杀掉公孙续。
公孙续看着蔡阳诡异的笑笑,让蔡阳突然觉得有些恐惧,几乎下意识的就往酒楼中跑。
侍卫们上前,公孙续也没有客气,对王奇淡淡道了一声,“都放倒!”,然后边和王奇仗剑迎上,几乎一剑一个,将蔡阳的八名侍卫尽数放倒,伤的都不重,但却没有一个能够站起来,当然也有可能有能站起来了,但这时候,谁还愿意站起来再挨上一剑。然后,公孙续又迅速追上蔡阳,再次将长剑架在蔡阳的脖子上。
“蔡公子,你似乎说话不算话啊!”。蔡阳冷汗直流,却一动也不敢动,在感受到公孙续手上的力道正在一点点加重之后,终于崩溃,涕泗横流,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姑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