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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尾声

汉末龙吟 鹊踏柳 2072 2024-07-06 15:43

  东海,在偏僻的渤海湾,随着经年的潮涨潮落,淤起了一处小小的沙洲。

  沙洲上朝云暮雨,烟雾氤氲,乱峰相倚,海鸥在终日在洲岛上盘旋飞翔,宛如人间仙境。

  此地,便是汉家百姓口口相传的蓬莱仙岛。

  岛中云雾深处,早已是天下霸主的柳泷负手而立,其身后,除一老一少两名白衣道人外,尚有一位面貌清癯的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名司马徽,表字德操,正是那位曾让柳泷吃了无数次大亏的玄冥。

  而那两名白衣道人,年长些的是南华,年轻的那位则是左慈。

  “看,这就是你们所求的长生之道。”

  但见柳泷伸指虚空一点,岛中四人立时便陷入了一重重五光十色的扭曲空间之内,无数曾经发生过的、正在进行着的以及尚未发生的画面将四人团团包围。

  “熟悉吗?这一幕,想必你们三位都曾遇见过吧。”

  柳泷淡淡一笑,看向眉宇轻皱的南华和左慈:“这里是多维空间,二十年前,两位无意间闯入此处,在多维影像中见到了五胡乱华那未来之景,便误以为入了仙境。”

  “其实,《太平要术》也好,《遁甲天书》也罢,都不过是这多维空间的产物。”

  “《太平要术》内记载的,大都是本不属于这个时代医理学术,而《遁甲天书》便要复杂了一些,其中的内容,应融合有四维、五维乃至更高层空间中的东西。”

  “所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长生之道,更无仙家道法。”

  “那天上白玉京又如何解释?”一旁的司马徽皱眉说道,“你麾下徐晃、黄忠、典韦、郭嘉、戏志才等等英杰,此前确确实实已进了白玉京城。”

  柳泷笑了笑:“天上白玉京,不过是五六百年后唐代诗人李白所著的一首诗词罢了。”

  “此诗全名为《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开篇四句,正是‘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我麾下诸多文臣武将,他们去的地方并非白玉京城,而是借《遁甲天书》内的时空扭曲之力,去了另一个世界,至于到底去了何处,我就不知道了,我甚至无法知道他们的生死。”

  言及于此,但见柳泷默然片刻后,朝三人说道:“你们三人虽然在二十年前进了此方空间,可见到的影像却并不相同。”

  说着,柳泷看了眼司马徽,继续道:“司马先生所见的影像,要比南华和左慈两位道长少一些,只见过三分归晋,其后便再无所得。”

  “所以司马先生,你才会认定,这天下,终归会入司马氏囊中,所以你才不惜与八大世族决裂,要暗中招兵买马争夺天下。”

  “而南华与左慈两位道长见的影像要更多一些,他们看到了其后的五胡乱华之景,所以此前才会认定你司马徽欲逆天道,祸乱黎庶万民。”

  此时,只见南华道人开口问道:“若无仙家道法之说,那又如何解释这《太平要术》和《遁甲天书》能进入人体之内?”

  柳泷皱眉摇了摇头:“这或许是一种更高深的多维空间理论,具体原因,我也无法解释清楚。”

  说着,朝南华与左慈反问道:“二位道长,若你们仍自认是仙家人物,那么学生试问一句,二位是否可以飞天遁地,能否不借他人之手自去取这天下?”

  “很显然,你们做不到,因为二位与我柳泷一样,体内的空间之力正在不断消散,不出三五年,便会与常人无异。”

  “我们或许能够借《太平要术》中的医理学说为自己延长十数年寿命,但终有一天,注定还是会老会死。”

  “生老病死,这是人之常道,也是你们所言的天道。”

  柳泷挥袖散去多维空间影像,随后朝南华、左慈、司马徽淡声说道:“既然三位皆自认为是仙家人物,那么往后余生,便在这座蓬莱仙岛上安居吧。”

  “此地离东海沿岸有千里之遥,海上盗匪横行,待我离去之后,且看三位能否同力协作,自己造船逃出这蓬莱仙岛去。”

  言罢,不再理会三人,自行负手踏步离去。

  岛屿海岸边,赵云领数千锦衣卫静候于一艘艨冲巨船下,待见到柳泷归来,快步迎了上去,抱拳说道:“主公,锦衣卫密报,司马懿确有反意,东征大军内,已有十五名统军将领暗中投诚。”

  说着,朝柳泷递过去一份塘报。

  柳泷微微颔首,也不去接那塘报,只是说道:“这件事交由徐庶去处理。”

  “此外,在此地留下两伍锦衣卫,告诉他们,若发现岛中那三位有离岛之心,不必通报,即斩。”

  “唯令。”赵云顿首。

  但见柳泷思忖片刻后,又从怀中取出一方金色丝帛递给赵云,说道:“让徐庶把这绢丝帛转交给司马懿,他见过之后,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赵云闻言接过丝帛,摊开后看去,但见其上书道:

  天地开辟,日月重光。

  遭逢际会,奉辞遐方。

  将扫逋秽,还过故乡。

  肃清万里,总齐八荒。

  告成归老,待罪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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