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李相弄权兵欺李家,李广率兵大闹李府
“岂有此理,这李广不是往我脸上扇巴掌吗?”李相愤怒地打一打桌子。
“现在,对,就现在,纠集军队,去李广的家里。”
夜空像一壶浊水涌动,波纹是黑的,浪也是黑的,挂在上面的星星清楚明白,树枝就好像是浮在夜空中一样,叶片时不时地被吹动,似乎黑夜里的每一缕风都可以拂动微微起褶皱的夜空。夜空下的每个人也都在浊水中喘息着摸索着。张璀和方偃就住在李广府上附近,哥俩一起在微醺的夜风中散着步,张璀话是少的。方偃说:“璀哥,你说李将军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是去哪呢?”
张璀就显得稳重许多了:“好像说是去巡城吧!上次黑罢闹完是以后将军就坚信这城里还有什么黑帮势力在横行;说不准李将军去练箭也有可能,他是最喜欢射箭的了!”
“等等,那是什么?”好像是不远处,一只虚张声势的队伍冲过来——不,是冲向了李府。“李将军是惹到什么小人了?”方偃说。“将军和我讲过,是个贪官,徇私舞弊,纵容黑罢搅事。”那支队伍很快到了李府,当头的那个狐假虎威:“李广出来,你完了,我要亲手擒拿你。”当头那个并不是张相,但他却把“张相”说成“我”,把“带兵抓捕”说成“亲手擒拿”。
方偃兴奋起来:“这么嚣张,将军练箭,我也要练箭;将军射箭靶,我打真人。让我先来教训一下他们。”方偃搭起弓箭来瞄准着带头那个的帽檐尖上就是一发穿云箭。“不打着人才是最吓人的!”果不其然,那个带头的人吓得脸都煞白了。很久以后才回过神来:“退兵,退兵,李将军伤人啦!”还用他说,剩下的士兵早在很久以前都往后撤了,这是这只“领头羊”才落荒而逃,狼狈又滑稽。
“估计他们还会再来,我们得去找李将军。”张璀最后这么说。
李广其实并没有在练箭,而是坐在屋顶上注目着这壶浊水一样的夜空,也透过他那深邃的眼眶注目着静静的这片城:屋子都是参差错落,田土才是整整齐齐,路面是平坦的也是宽阔的,在一个这么宁静的夜晚里,所有人都悠闲地安居在这和平的净土上;那么远方呢?李广把目光往北望,那个北地,是否还需要他的将士来为他卖命呢?
忽然,李广的身后,闹哄哄的一支队伍来了,一会儿又走了。哼,李相的人。李广轻蔑地笑笑。“将军,李将军——”是那两个小子。
“将军,人来了。”
“我知道。打回去。”
“就现在?不想点别的计谋?”
“不,就打回去,告诉他飞将军不是好欺负的。”李广毫不犹豫地说着。
李府里面,哦,另一个李府里面,李相远远望着门口来的一支队伍,“啊,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李广教训得怎么样了?”
“李广说他要教训你。”门口的声音说着。
“那就让他来啊!哈哈。”李相笑着。
“他来了。”门口黑暗遁出来一个高大的将军,一把就揪住了李相,先是像打黑罢那样两拳打得李相嗷嗷待哺,紧接着往墙上射了一箭,把矮小的李相悬空挂在墙上。“我不能动他,那就吓吓他。”李广还是有所顾虑的。周围的士兵围上来,也都被张璀方偃给放倒了。
见李广站在十步开外扯开了弓,李相慌张起来。“别动,动了就死。”李相被吓得大气不敢出,闭着眼张着嘴手脚僵硬地大叫:“飞将军我错啦,飞将军对不起!”几秒以后,待李相再睁开眼时,他的全身的周围,都密匝匝扎满了带羽的弓箭,带寒气的弓箭。
走出李府的时候,李广鄙夷地说:“都是姓李的都住李府,怎么就差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