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蒙学期间
汉代蒙学主要是三点:识字、认数和知礼。所以小韦观就拿到了《九章算术》《仓颉篇》和《韦氏家训》三本书。
《九章算术》对小韦观来说轻而易举,《仓颉篇》也不过是识字辅导书罢了,唯有《韦氏家训》让小韦观吃足了苦头。
《韦氏家训》里对人的一言一行都做出了规范,让一个自由惯了的现代人完全遵守,那还不如坐牢来的快活。现在小韦观是明白,为什么会有士族风范这个词,史书上为什么袁绍会被赞扬,与之交往如沐春风了。都是被逼出来的~当然做到袁绍那个份上,估计是对自己够狠的人,才能养成出来。
三本书的学习起来有些小麻烦,不算大事。小韦观烦的是自己怎么就点不亮科技树呢?
自从开始蒙学后,小韦观的待遇直线上升。从一个婢女,两袖清风,变成婢女小厮簇拥,出门还有护卫相随。最重要的还是,每月有2贯的花销。这一切都让让小韦观有了点基础科技树的条件。
先说说小韦观团的两名新成员,护卫名为韦前,小厮名为韦顺。
韦前是韦家子弟,因为关系和主脉隔得太远,祖上也不怎么会经营,又曾出过一两代不孝子,所以家里条件已和黔首无异。但毕竟是根红苗正的韦家子弟,所以当他的父母求上门来的时候,小韦观的父亲还是给了韦前一个习武的机会,韦前也争气,19岁成功觉醒命魂,说来也巧,韦观曾看到的怪力命魂正是韦前的。
韦前身高一米九,端是一名好汉子,夸张的肌肉让看到韦前得到了韦氏路彪的匪号,他的肌肉可以和阿美利加的州长一拼高下。(小韦观猜测很有可能是命魂的缘故,毕竟东汉有没有蛋白粉╮(╯▽╰)╭)
韦顺是个有背景的,他的姐姐就是他最大的后台。没错他的姐姐就是翡翠——公子观唯一的贴身婢女,想想就了不起。韦顺属于韦氏的家生子,本不叫韦顺,后来因为他父姐的贡献,被推荐位小韦观的随从,就被赐名韦顺。
韦顺和他的姐姐不一样,相貌相当清秀,七岁的他看上去就满是机灵劲。韦顺认识字,也有一些数学知识,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日后成为韦观的管家,不行的话当个管事也行。
韦观对俩新随从都很满意,两人都是忠心有保证且有一定能力之人。
拥有了钱财和人手的小韦观迫不及待的行动起来。
小韦观最先想到的科技就是黑火药,简单粗暴威力大,简直是穿越者必备的大杀器。大概配比小韦观早就知道,所以也不用再实验。(是真知道,有一次作者看到一个新闻:一个罪犯自制黑火药杀人,新闻给的照片里黑火药的配比,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仔细看能分出来。不过传播黑火药配比犯法,作者就不具体写出来了)
小韦观存了4贯钱交给韦前,让他前往长安采买材料。
韦前不解问:“公子是要制药么?硝石硫磺可不能单入吃,会吃坏的。”
小韦观不屑解释,愚蠢的古人没法理解黑火药的伟大,那是改变了人类历史的发明,现在小韦观将要将它提前搬上历史的舞台“让你去你就去,不是用来吃的。”
“诶,不是拿来吃的就行,我这就去。”韦前接过钱,告退而去。
两天后小韦观叫来了家里的匠人,让他们将木炭,硝石,硫磺稍作提纯,磨成粉,然后赶走了其他人,只留下韦顺韦前。
准备好了一切的小韦观开始了第一次试验,按配方配好料,用长麻绳做引线,小韦观点燃麻绳躲到一边紧张的看着黑火药,黑火药欢快的燃烧起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韦顺看后立刻夸道:“公子真厉害,有了这黑粉以后生火就简单多了。”
小韦观没说话以为是自己配比不对,多次改变配比,然而黑火药只改变了燃烧效率,就是不爆炸。折腾了许久后韦前有些看不下去了:“公子,这黑粉已经很有用了,您就不必再费心神了。韦氏大宅离得不远又多为木机构,还是不要玩火比较好。”
小韦观无奈放弃了继续试验,抬头仰望苍天,发出科学已死的感叹。于是黑火药作为引燃物出现世间。小韦观想着无数前辈诸如:裴潜、寇季之流,靠着黑火药大杀四方,而他只能用黑火药点火做菜,不禁在心中默默哭泣。晚上看到明月东升的时候,心中一酸:“月姬殿下您不爱我了o(╥﹏╥)o”
小韦观失落了一阵子,打算放弃的他实在想不出自己除了现代知识的优势,还有什么能支撑他面对接下来的乱世。平复好心情的他准备从本就有的东西入手,比如说:酒。无数前辈通过蒸馏酒赚到了自己的起家之资,想来他韦观也不例外。
要蒸酒,蒸馏器具就必不可少,画好图纸,三天后铁匠就把蒸馏器具做好了。
拿着器具进了厨房,老规矩赶人出门,只留下韦前韦顺。
“公子厨房可不能玩火啊!虽然你做好了水撒,但是厨房玩火一旦出事,公子您也担不起的。”韦前一看这情况连忙劝导。
韦顺难得也提出反对意见,站在韦前的一边:“是啊公子,万一犯了祝融可怎么是好。”
韦观没好气的回答:“就不能盼着点我好,我是那么幼稚的人么,会喜欢玩火?上次那是意外,今天我可是要制绝世美酒。别说了快听我指挥。”
韦前韦顺半信半疑,也没继续反对,利落的干起活儿。三小时小时后看着酒坛里香味扑鼻清冽如泉的酒水,韦前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快尝尝味道怎样。”韦顺催促道
韦前喝了一大口,酒水入口瞬间,韦前青筋暴露,咽下酒水时面色狰狞,随后肉眼可见的红色从脖子爬到脸上。“好酒”韦前大喊。
小韦观偷偷咽了口气:“那是当然,这酒埋上一段时间,去了火气味道更好。”
一个月后小韦观带着韦顺取了埋上一月的二锅头,献宝似的找到韦彬:“父亲看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韦彬倒了一小盏酒,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确定是美酒的样子。终于下定决心一饮而尽,可酒水刚入口,韦彬就受不了了,不及入喉就一口喷了出来。
小韦观看了,连忙拿来汗巾给父亲擦拭:“父亲,这酒浓缩酒中精华,所以味重且燥热,你得慢慢的品。你现在是不习惯,才会喷出来,这酒味道还是很好的。”
“咳咳咳,这酒你喝过了么?”韦彬一边咳嗽,一边询问。
“没有啊,小孩子不能喝酒。”小韦观闪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装着温顺贤良。
“没喝过,你拿来给我喝”
“可是护卫韦前大哥说很好喝呀”小韦观不解的看着父亲。
“士族喜欢的酒重要的是那股绵转缠绵的滋味,让人熏熏乎忘乎所然。其他香味、色泽只是锦上添花。可你这酒只有花没有锦,如何称得上是好酒。”
小韦观听完一盘算,护卫喜欢喝,父亲不喜欢。换而言之,兵勇黔首喜欢,士子官员不喜。那不等于卖不上价,更别说二锅头是蒸馏出来的,成本高几倍。一旦进入市场,不被挤压死才怪。哎~只能弄出点酒精来消毒了。于是蒸馏酒计划:卒!
伤心的小韦观带着护卫韦前和小厮韦顺出门散心,漫无目的的走在田垄上。秋收已经结束,纵是万亩良田也是有光秃秃的黄土地,那萧瑟与空旷就好似小韦观的内心。哎~其他穿越者前辈们是怎么叱咤风云的呢?都是原世界的屌丝和学渣,为什么他们那么秀啊!其他的技术,我也没什么会的了,玻璃鬼会烧,纸鬼会做只知道要用木浆,印刷术现在弄出来,怕不是能把未来对手们笑死(资敌啊)。
护卫韦顺看着小韦观不断的望着田地,恭声问道:“公子,您是想知道今年收成如何,还是想考察佃农种田积不积极?这时节不对,小公子还是回吧。”
“种田,种田!”小韦观慢慢呢喃且声音愈来愈大:“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我们冲国人可是人均种田狂魔啊!我搞什么科技树啊!花里胡哨的,老老实实种田它不香么?现在大家还在吃粟米,稻子麦子它不香么?猪肉还是贱肉,阉猪做的杀猪菜它不香么?还有作为冲国吃货,夏天怎么能没冰饮,硝石制冰居然忘了,不应该啊。所以啊我们年轻人动不动就想搞个大新闻,老老实实埋头种田多好。我决定了:先定个小目标,让粮食产量翻他个倍!”
护卫韦前和小厮韦顺相视无言,都被平常聪慧公子的突然疯癫吓了一跳。“赶紧把小公子带回去,找主人寻大夫来,晚了得了癔症,你我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韦顺急的满面通红,跳着向韦前吼着。
韦前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抱起癫狂的韦观向主宅奔去,而韦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他越想越是觉得前路开阔,越想越是开心,仿佛天命在手前路我有,未来已是无限光明。数月的努力与苦闷如今都有了回报。他止不住的思考,止不住的狂笑,止不住要这么癫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