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胯下之辱
韩信把书塞在怀里,摇了摇头,一个纵身飞跃跳了下来,他准备离开时一个人喊住他。
“你可是韩信兄弟?”
韩信转身去看一个身形矮小,衣着不凡,腰间配一玉,手里还拿着一把纸扇,他对韩信笑了笑。
“你……”韩信皱眉看着他,记忆中没见过,上一秒跟着他笑了笑,下一秒立刻就冷了,“那位?”
他还以为韩信认识他,他不禁尴尬一笑,然后微微有点自豪的说道:“我乃南昌亭亭长,久闻韩公子大名……”
韩信没想理他,直接就转身准备离开,亭长见他准备走了,赶紧说道:“听说韩公子算数好,请公子帮一忙。”
韩信听到,微微侧脸看他问道:“什么忙?”
之后的几个月,韩信都会下乡去南昌亭长家,与亭长交谈。
日日如此,亭长的夫人便对韩信心生厌恶。
次日
亭长看见韩信进了门,笑着说道:“韩兄弟快来坐。”
怎的又来了?
亭长的妻子斜眼看,忙着手里的饭食弄了一碗,给亭长一碗,然后自己在一旁吃了起来,韩信淡淡的看了一眼,亭长说道:“等我吃完,咱们在畅谈。”
“……”
韩信没说什么,他又不是傻子,怎不知他们的用意,于是拿起剑起身离开,也不见得亭长喊他,韩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穷困潦倒的他如今连一口饭都吃不起。
总不能一直这样饿下去,他决定像姜尚一样钓鱼,自然不能空勾,鱼不可能那么傻,上他韩信的勾,只能自己的诱惑。
他双手抱胸,肚子已经叫了几回了,他看着平静的湖面心里怀疑到底有没有鱼,这时一群大娘在旁边洗衣,韩信悄悄挪了一块地,半眯上眼催眠自己,睡着了就不饿了。
“哎!杨婶,听说你家儿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两天都不怎么见你。”一个大婶对旁边的杨婶闲聊道。
“那不然。”杨婶有些自豪的回答。
“怎么样?生得俏不俏?”旁边的人推了推杨婶的手问道。
杨婶笑着说道:“我儿子和儿媳妇长得那俊,就别说我孙子了。”
一个附和着她们笑的大婶,双鬓微霜,年龄已有五十,她的目光不禁投向睡着的韩信。
她想了想自己身上好像留了一张饼,她把湿的手往身上擦干,走进韩信,“小伙子。”
韩信听到声音,便睁眼看,一位大婶和蔼的说道:“小伙子饿了吧?来,大婶有一张饼。”
她说着将那张饼递给韩信,韩信顾不得礼数,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大娘看着他的吃相不禁笑着说道:“你慢点吃,没人与你抢。你这是饿了几天了?”
韩信赶紧起身对她很感谢的说道:“谢谢您,以后我一定重重报答您。”
听了他的话,大娘有些生气的说道:“我是看你这位公子可怜才给你吃的,难道我给你吃的就是为了你的回报吗?堂堂男子汉不能养活自己算什么汉子?”
大娘看着有些心疼,她回过神来自己该回家了,“小伙子,我先走了。”
韩信看着离去她的背影,心里暗暗下决定,他要参军,不能再这样毫无作为。
顺着破旧的街道走去,韩信抱着剑边寻思着什么,一群汉子在远远的看着韩信从这里走来,一个屠夫向韩信哪里示意,几个人回头看见他,微微扬起嘴角,然后几个汉子扔下手里的瓜子,走向韩信。
韩信见他们向自己走来,不禁皱眉,他们双手抱胸蔑视的看着他,其中一个屠户说道:“虽然你个子高大,长得也不凡,常常见你配一把剑,倘若今天你用刀刺我,我敬你是条汉子。”
“倘若今天你不能刺我,就从我的胯下爬下去,你就是胆小鬼。”那个屠夫说着把脚抬起来,撑在墙上。
汉子们笑着看韩信,韩信看了他们一眼,汉子窃窃私语着。
“你瞧他那个熊样子,白长瞎长那么好看的脸。”
“要我有这么一张脸早就绑上一个富婆了。”另一个人嘲笑着说道。
韩信看了他们一眼,好像并没有生气,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屠夫的胯,然后把剑放在一旁,低下身去,从那个屠夫的胯下爬了过去,耳边传来那些人的无止嘲笑声。
“韩信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胆小鬼!哈哈哈……”
韩信并没有理他们,只是绕开屠夫将剑拿起离开,然后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们。
他们的笑声渐渐消失在韩信的耳边,你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他还记得泉语跟他说,“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不管自己用什么方法,哪怕别人不理解你,嘲笑你,你做的是你自己心之所想,心之所愿,不用再意别人的看法,因为你是你,不将就别人的你。”
他只是不知道如果这样的事,她可以接受吗?
那件事传开了之后,余母经常会和邻居闲聊,便就听到了他的事,余母还在心里暗暗笑着,她就是没看错,韩信就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也不知她闺女怎的看上他的?
这余母的嘴可毒了,还说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边不忘手里的刺绣,这时的余敏给余母拿来几筒线,余母看见她来了还故意放大声音,“那个韩信心高气傲的很,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不过就是胯下的胆小鬼。”
余敏听见只是愣了愣,继续做着手中的动作,没有理会余母说什么,余母悄悄看了几眼余敏,看见她没什么变化,这才放心,自从那天她回来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然后再也没有说什么话。
韩信坐在石头上,看着月亮从云雾中探出头来,他拿起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他把目光投向天上的月,宛如一盘玉一样,夜晚不知道是月光寒还是风太冷了。
他把酒壶放在石头上,拔起手中的剑挥了起来,他的剑法罕见,他在小时遇见一个花甲的老人,他喜喝酒,爱耍剑,韩信在他哪里学了不少,可以说他的家底他都学完了。
那个老人在最后的时候说:“不要让我死在阴冷的地方,我要日日看见大秦江山日出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