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经过数日的寻找,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落难的宫女,虽然姿色容貌比貂蝉差了一分,但也是难得的美人。
王允将宫女带回府上,取名貂华,依旧认作义女,拜貂蝉为姐姐,精心调养,让其渐渐恢复往日容貌气质。
貂华跟貂蝉一样,往年在宫中接受调教,琴棋书画歌舞剑无一不晓。
王允得知白曰在城外狩猎,让貂华故意撞上白曰的弓箭,白曰虽然疑惑,依旧请了大夫替貂华疗伤。
貂华病体娇弱,命不久矣,希望白曰能送她回洛阳老家,因为她从小生长在洛阳,死也要死在洛阳。
白曰轻叹一声,答应了貂华的要求。
但白曰心存疑虑,对方刻意引走他的意图太过于明显,临走前提醒董卓当心长安城百官的阴谋诡计。
果然,在白曰离开长安城的第二天,王允就让貂蝉偶遇吕布,吕布对貂蝉一见倾心,得知其是王允的义女后,当天就去王允府上提亲。
王允自然是表现得非常欢喜,但他王允也是位列三公,义女的婚事不能太潦草,让吕布回去准备聘礼。
白曰在长安城外虚晃一日,就悄悄返回了长安城,貂华的伤势看似严重,但并非是绝症,称其命不久矣也是故意欺骗貂华的。
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个貂华有什么目的,果然,貂华听到自己命不久矣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要白曰带她回洛阳老家。
董卓现在是白曰的护身符,针对董卓可以,但杀董卓不行。
对于长安城偏向刘协的文武百官,白曰没有一丝好感,文不能安天下,武不能定乾坤,尸位素餐,一无是处。
所以在得知吕布兴高采烈准备聘礼的时候,白曰就猜到了根源。
王允,王司徒,这是想要用美人计啊!
若是让王允计划成功,董卓和吕布必然会心生隔阂,这种信任一旦破灭,留下的隐患就太多。
一旦董卓和吕布产生争执,白曰的立场就会很尴尬。
玉狮子驰向司徒王府,白左孟一言晕子师的流言虽然渐渐消失,但白左孟的威名已经让司徒王府的家丁战战兢兢。
白曰骑马入王府,径直来到了王允招待董卓的宴客厅,恰好撞见貂蝉给董卓敬酒。
白曰一剑击飞酒杯,吓得貂蝉花容失色。
王允顿时大怒:“白左孟,你在干什么,是想行刺太师吗?”
董卓被白曰坏了兴致,虽然有些恼怒,但听到王允的责骂,忽然又熄灭了火气,静静地看着白曰的表演。
白曰打量了貂蝉两眼,道:“果然是倾城国色,怪不得温侯竟然会为了你到处采买聘礼之物,主公,此刻还不是你喝儿媳酒水的时候。”
董卓恍然大悟,瞥了一眼王允,若是没有白曰突然闯入,今夜貂蝉必定侍寝,但若是睡了貂蝉,奉先那边就难以交代了。
王允大惊失色,喝道:“白左孟,你什么意思,为何坏我婵儿清白?”
白曰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青釭剑,然后架在王允脖子上。
貂蝉惊呼道:“义父!”
王允的额头上滴出冷汗,久居高位的他,早已忘记了文官的战斗方式,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待宰羔羊。
董卓自顾自地喝着酒,一言不发地欣赏着众人的表演。
白曰道:“你猜猜看,如果温侯听到这句话,会不会跟我一样,将剑架在你的脖子上?”
王允沉默不敢言语,貂蝉亦是惊恐不已。
“不过,”
白曰收回阔剑,道:“若是此刻杀了你,温侯必定怪罪于我,若是再有流言传出,或许就遂了你的意了。”
王允如团烂泥一般瘫坐在地,貂蝉匆忙近身扶住王允。
董卓放下酒杯,道:“左孟,你认为,这件事改如何处理?”
白曰笑道:“王司徒有心攀附主公,这是好事,王司徒位列三公,主公乃是国家支柱,主公的义子吕布名震天下,王司徒的义女国色天姿,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所以,恳请陛下主持婚礼,是很合理的吧?”
王允情急之下,高呼不可!
白曰蹲在王允面前,道:“王司徒,我若是你,必然会学越王勾践,忍辱负重,依附于主公,另寻他法,而不是在此逼迫主公杀掉你。你放心,主公心胸似海,容纳一个有二心的王司徒的气量,还是有的,毕竟,你是温侯的岳父嘛。”
长安文武百官,都在跟董卓虚以委蛇,但如果跟董卓联姻,而且是大张旗鼓的联姻,性质就变了。
即便王允可以解释是被逼迫的,但这样的解释也会显得苍白无力。
王允道:“成王败寇,我王子师既然输了算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陛下主持婚礼,宁可死!”
白曰再次提起剑,横在王允脖子上,道:“那就太遗憾了,既然你想死,那我就让你死,杀一个败坏风俗,意图一女嫁二夫,违反人伦道德的王司徒,不知道那些支持你的人,会怎么想。王司徒你会千古流芳呢,还是会遗臭万年呢?白左孟很期待呀!”
王允气急道:“白左孟,杀就杀,何必毁我清誉!”
白曰笑道:“王司徒,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洛阳的事情,你想再来一次翻版吗?”
王允道:“你如此作恶多端,不怕死后报应吗?”
白曰道:“王司徒,儒学敬鬼神而远之,佛学才有死后轮回报应的观点,你我都是儒学子弟,何必去扯佛学理论?”
王允理屈词穷,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白曰挥剑,道:“既然你选择了遗臭万年,那就提前祝贺你了。”
“等等!”
白曰正欲挥剑,貂蝉匆忙跪下求情道:“武侯请住手,貂蝉愿为武侯说服义父!”
王允怒道:“婵儿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貂蝉泣声道:“义父,女儿不忍你带着骂名死去!”
就在此时,厅外一声焦急的吼声:“左孟,切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