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少将军有令,凡先登者,重重有赏。”
随着刘磐一声令下,魏延率领着两千兵马开始想城墙涌去。现在城墙上防守的兵马一眼看去不过数百人,很明显区景在回城之后并没有心思去安排城防等问题。现在正是魏延的大好机会,若是能乘着敌军防守不足的情况下,能在城墙上占领一块地方,那么接下来的攻城战他们便能抢先一步了。
“吼,吼,吼······”
而魏延率领的士卒在听到他的呼喝声后,一个个就如同大了鸡血一样,激动的用兵刃拍打着盾牌,或枪杆敲着地面,战意甚是昂扬。
毕竟前一次的攻城战,表现突出的黄义和李定两人,现在一个是点军司马,一个已经是账前都尉。说是一步登天也毫不夸张,长沙军的将士们早就暗中卯着劲,准备在下一次的攻城战中力拔头筹。
而现在就是他们表现的大好机会,刘磐的话已经放出来了,能不能得到主将的赏识,就要看他们接下来额表现了,只要他们能展现相应的能力,刘磐绝对不会吝啬赏赐的。
“咚,咚,咚······”随后大军的呼喝声响起,后方刘磐也令人擂起军鼓,厚重的鼓声从后方传来,前方的将士们听到鼓声之后都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对士卒来说鼓声便是攻击的前兆,现在只要主将一声令下他们便立马开始攻击。
“杀!!!”
轰鸣的鼓声让还是青年的魏延也是热血沸腾,顿时感觉前方的城墙在他心中都矮小了不少,随后魏延手中大刀往前一指,其身后长沙军的将士们争先恐后的朝着城墙涌去。
当然此时在最前方的还是由力士推行的云梯车,即使将士们现在都心潮澎湃,但也不会自己冲到城墙下,没有云梯等攻城器具,即使他们冲到城下了也没用啊。
相比较上一次,这次因为城上守军兵力不足,力士们很快便推着云梯来到了城墙下方,随后拉升绞盘,云梯开始慢慢的靠近城墙。
“快去将滚木礌石搬过来,快。弓箭手呢,弓箭手都他娘的去哪儿,快给我放箭。”城墙上并没有什么经验的军候早就心急如焚了,骂骂咧咧的指挥这城墙上为数不多的队伍。但在他的指挥下,本来就不多的守军发挥的战斗力实在是有限。对魏延所率领的兵马根本起不到太大威胁。
“快,上,上,上。”当云梯架上城墙,下方的长沙军立马迫不及待的提刀拿盾,向着城墙上方爬去。
看着顺着云梯飞速向着墙头靠近的敌人,守军的那名军候立马吓得面如土色,立马指挥城上的守军开始投掷滚木和礌石。
不同于之前攻城时的兵马,这次魏延率领的可是正儿八经和刘磐征战多年的长沙军,战斗经验异常的丰富,爬上云梯的时候就已经将手中的盾牌护在头上,并且盾牌下倾,保证重物落在盾牌上之后能产生最小的伤害。
而云梯下方的士卒在看到守军抛下的礌石滚木之后,很果断的立马想一旁散去,但也有人因为运气不好,恰巧被从盾牌上弹下的礌石或滚木砸打,但这样的人毕竟之事少数,对战斗来说基本上无伤大雅。
守军的军候见礌石和滚木竟然都没有对敌人造成什么伤害,严重惊慌之色尽显,事态紧急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准备热水和滚油,现在除了弓箭和礌石滚木,他们基本上已经没有其他的攻击手段了。
想到这儿,这名军候立马变得一脸死灰。要是被敌人攻上城来,倒是后背一撸到底都算是轻的,严重的话估计他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军···军候大人,区将军,区将军率兵来了。”就在军候万念俱灭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宛如天籁之音般在他的耳边响起。
“将军大人,来了。”一瞬间,军候感觉自己仿佛死而复生一般,大起大落之下,竟吓得一头的冷汗。
“蹬蹬蹬······”脚步踏在石梯上的声音不断响起,片刻之后,区景带着兵马来到了城墙上,但看到城墙上乱成一团的士卒,区景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弓箭手,立马前去布防,将敌人在城下的兵马压制住。李司马,立马派人就近在城墙上架锅烧沸水。卢都尉,带着你的兵马将垛口给我守好。季都尉,带一曲兵马去城中找油,在城下烧好之后立马端上来。”
“诺”
“是”
“遵命”
听到区景的命令之后,城上的兵马立即行动起来,而原本城墙上手足无措的士卒也很快就被接管了。
“今日当值的是谁。”吩咐完事情之后,区景很快冷下脸来,语气平淡的说道。
“是,是属下。”军候心惊胆颤的来到区景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为什么没有派人在城外勘察。”
“这,属下······”听到区景的问题,军候刚刚擦干的额头立马又有汗水低落下来。
平时他们当值额时候,都是由区景安排好任务,也会吩咐派多少人出城勘察,出城多少里。可这两日因为之前的战败,区景并没有仔细的吩咐。可当值的军候们也不敢私自做主,所以这两天都没有斥候出城。
可不管怎么样,他也不敢说这是因为区景的原因啊,毕竟派人出城勘察本身就是当值军候的职责。现在除了这样的情况,不管他怎么说也推脱不了干系。
可就在这时区景猛然拔出腰间的汉剑,刷的一下便将跪在自己面前的军候斩首,旁边的几名亲卫都被区景突然之间的举动都吓得不轻。
“废物,连个城门都看不住,要你有何用。”区景看都不看军候的尸体一眼,口中狠狠的骂了一句后,便提着汉剑来到了城墙边。
云梯上,长沙军的士卒已经快要接近城头了,可突然密集起来的箭雨,让他们的攻势缓了下来,但他们依旧咬紧牙关,即使身上中箭了,只要不是要害便继续想城头爬去。
反观交州军这边,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眼中惊恐的神色越来越浓,即使是被区景刚带上来的人马也是如此。
而区景见此,眉头皱得更紧了。像这样下去的话,这城要怎么守,能守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