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祢衡——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都是垃圾
这袁绍是早看曹操不顺眼了,原来不待见皇帝,自曹操把皇帝搞到身边才回过神来,好处多多啊,娘的,老子人马比你多、地盘比你大、出身比你高,你仗着有个废物皇帝整天在老子面前吆喝来吆喝去,让你把皇帝给我送来你还不肯,一山不容二虎,天下九州,我已占其四,我倒要看看这北方到底谁说了算。本来就想灭掉曹操,现在刘备来信说要投靠,立马就顺手同意了,刘备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个人品牌早就打响了,刚刚又正式认证了汉室宗亲,这么一个人来投奔自己,那对自己政治上是十分有利的事情,袁绍求之不得,“玄德啊,你先把徐州守好了,逮到合适的时机,我两一起把曹阿瞒灭了!”说到这,弟弟袁术的仇那根本不算事儿,死都死了,无所谓了,利益最重要,都是成年人,还有什么对错,取舍才是关键,两人是一拍即合:搞一下曹操。
我看大哥这样做不一定更安全,曹操是狼,袁绍却可能是虎,在两个大块头之间玩跷跷板搞投机太危险了,弄不好就把自己弄没了,不过以当时的时局,至少账面上的实力袁绍比曹操强太多了,这样也无可厚非,徐州这个鬼地方,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以我们的实力,你想闷头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那是不可能的,必须押宝一方才能暂时生存下去。
打仗之前搞点其他的动作那是常规操作,今天看到了袁绍找人写的“伐曹檄文”那真是有文采啊,不过老子不感兴趣,实质上就是说把曹阿瞒祖宗十八代骂一遍嘛,但偏偏要把骂人话写的天花乱坠、云山雾罩,比如骂曹操他爷爷,非得写成“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要我说,“日你大爷就是日你大爷”,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百姓喜闻乐见多好。
两大巨头各自摆开阵势准备开搞了,我们显然不是重点,但前面把车胄干掉了,还是需要“照顾照顾”的,至少我们名义上跟袁绍是一路的,曹操自己带主力对付袁绍,派了刘岱、王忠领兵打徐州,大哥的策略还是要干败刘岱、王忠,但尽量不和曹操撕破脸,弄的太难看,我和三弟很好的执行了这个路线,把刘岱、王忠活捉了回来,我们都很自觉的看了看大哥:请开始你的表演:
“哎呀,两位将军受委屈了,赶快松绑,误会误会!”
刘岱、王忠懵逼中……
“我还是曹丞相的人哪,也不知道哪个孙子说的坏话,我可绝对没有反的意思啊!只不过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嘛!大家都是当兵的,可以理解吧!”
“是是是,可以理解!”
“什么?投袁绍?绝对没有,你们回去提醒曹丞相,千万别中了袁绍的计了。”
“回去一定要跟曹丞相解释清楚,拜托拜托!”
刘岱、王忠就这么战战兢兢的回去了,回去后的剧本、台词参照朱灵、陆昭见曹操的场景。
狠话都说了,袁曹双方车马炮都摆好了,但又不打了,为什么?天气太冷,双方士兵也是人,冬天打仗有困难,况且前戏还没做够,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才是伐兵嘛,反正天冷也打不成,闲着也是闲着,能拉拢的尽量拉拢,统战工作也很重要,起码不能我出去打仗,自己老巢被人端了。
没有八卦的世界多么无聊,今天听到一个八卦,说是曹操为了说服张绣投靠自己,要找一个嘴皮子好的人去做张绣的思想政治工作,最后找了一个叫弥衡的人,都说这人读书多,嘴皮子利索。曹操为了显示重视人才,当众召见了这个人,结果这弥衡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把曹操手下那些文臣武将荀彧、郭嘉、许诸、张辽……都骂了一个遍。
“哦,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骂完了还当场裸奔,文臣们还好,当他是智障人士不理会就是了,武将们可没那么好定力,当场就要把弥衡剁碎了丢去喂狗,什么玩意,简直就一神经病嘛。
看到这我差点笑喷了,我看这弥衡确实读书多,骂起人来能引经据典,问候曹操祖宗十八代都十分押韵还不带脏字,跟人对骂谁都搞不过他,就是脑子不清醒,读书读傻了,这回朝厕所扔了炸弹——引起公愤了,武将们刀子都拔出来了,他还是不怕,“要杀要剐随便”,中国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想死不怕死的反而越死不成,越是不想死求饶的死的越快,可以参照吕布和张辽。
估计在曹操看来,弥衡这个奇葩连神经病都不如,就跟屎一样,既然是屎,那你就没必要跟屎较劲,脏了自己的刀子,还落得个不惜才的恶名,像这种人总会有人收拾的,派去招降刘表算了,就弥衡这副德行还去招降刘表,傻子都看出来曹操是要借刀杀人,招降刘表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果然,弥衡一到荆州就成功的把刘表怼的哑口无言了:
“树上骑个猴,地下一个猴,总共几个猴?”
......
曹阿瞒派这么个货来我这是什么意思?成心给我找不痛快是吗?刘表也不是等闲之辈,立马就明白过来了,这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曹操自己不想要,弄过来恶心我来了,想借我的手杀了这个白痴?门儿都没有啊,不过这弥衡确实挺讨厌的,想找死就成全他吧,就派他去江夏找黄祖,弥衡也不知道是真不怕死还是确实缺脑子,原来曹操让他找刘表他没明白什么意思,这回刘表让他去找黄祖他也去了,去了后跟黄祖喝酒吹牛,说孔融是他大儿子,杨修是他二儿子,黄祖连当他儿子都不配,黄祖是武将,哪忍得了这个,弥衡如刘表所预料的那样,顺利的激怒了黄祖,也如曹操所预料的那样顺利的掉了脑袋。
这祢衡始终是个谜,我一直没搞明白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