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以奴隶之身,勾引当朝公主,儿臣请杀之!”
秦歌之言铮铮,有义无反顾的气势,这一刻,对于高渐离,他存必杀之心。
毕竟,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出轨,极其的反感,若不是势不如人,今日他必休妻。
他是赘婿不假,但是还不至于绿帽子快要从天而降,还不在意。
这一刻,嬴政目光如矩,死死地盯着高渐离,他没有想到一时心软,一时爱惜人才,竟然出现了今日的祸事。
“栎阳,高渐离你们有何话说?”
对于高渐离,嬴政已经存在了杀心,但是栎阳毕竟是他的女儿,嬴政觉得还能够挽救一二,现在放手说不过去。
“父王,儿臣只是喜爱音律,在宫中烦闷,这才前来乐坊,却不料,秦歌张口便是儿臣勾引击筑师,儿臣冤枉!”
栎阳俏脸之上挂着泪珠,一副被人冤枉的模样,开始反咬秦歌。
最后,更是跪倒在地,抱着嬴政的大腿,哭哭啼啼:“儿臣冤枉,请父王为儿臣做主,如今消息传出去,儿臣清白名声毁了,没脸见人........”
“臣与公主之间,清清白白,苍天可鉴,还望王上为公主与臣主持公道,如此,臣也能一心谱写秦颂!”
高渐离开口,在强调自己的作用的同时,更是在秦歌身上捅刀子。
闻言,嬴政冷笑一声,将目光看向了秦歌,他是一代王者,一般人岂能瞒得了他,只不过,有些事情终究是摆不上台面。
念头一转,将目光看向了秦歌,嬴政眼底精光闪烁,他对于秦歌足够意思了,若是秦歌不堪造就,从此作为一个无忧无路的驸马也挺好。
他就不对秦歌抱有希望了。
毕竟,在大秦之中,驸马与儿子在一定的程度上,是一样的。
他们都拥有继承权,而且,秦歌从小就生活在秦宫之中,他与秦歌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于超过了任何一个儿子。
甚至于扶苏都远远不够比拟。
“秦歌,对于栎阳与高渐离之言,你有何话说,有不实之处便说出来,孤为你做主——!”
抬头看了一眼,秦歌心中一动,经过刚才的试探,他自然是察觉到了嬴政对于他的不同,他是赘婿,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赘婿。
这个秦宫之中,很多人对他嗤之以鼻,但是这其中不包括嬴政。
甚至于这入赘,也是为了给于秦歌一平安喜乐的一生。
毕竟,秦宫之中,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能够保证秦歌一生。
这也是为何一个入赘之人,会改姓,入嬴姓族谱。
嬴姓,这可是大秦的国姓。这个时候,改姓不再是耻辱,而是一种光荣。
这一刻,秦歌眼底掠过一抹金色,速度之快,仿佛是一道残影,在瞬间一段信息涌上,关于高渐离的事情,一一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目光一动,秦歌语气坚定,道:“父王,儿臣闻高渐离是荆轲好友,当初荆轲入秦行刺父王,在易水送行,高渐离曾在易水之上为荆轲送行,击筑而歌。”
“儿臣以为高渐离曾涉及荆轲刺王一案,此行入秦宫,便是为了其好友荆轲报仇,意图杀王刺驾,儿臣奏请父王,由廷尉府严查此事。”
..........
随着秦歌不断开口,嬴政的脸色变得铁青无比,当年的刺杀,是嬴政一辈子都忘不了痛,那是他执掌王权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死亡。
这一刻,乐坊之中气氛凝重,高渐离吓得瑟瑟发抖,栎阳也是伏跪在地,忐忑不安。
她心里清楚,一旦嬴政暴怒,今日乐坊之中,必将流血。
“王上,秦颂尚未完成,罪臣........”高渐离见到嬴政目光泛冷,连忙大声疾呼,他心里清楚,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是一具尸体。
“父王,秦颂除了高渐离没有人能够完成,还望父王饶命.,当年之事,已经是陈年往事........”栎阳虽然吓得瑟瑟发抖,却是生怕嬴政杀了高渐离,带着哭腔,道。
“秦颂么.........”
见到嬴政神色有些迟疑,秦歌冷笑,道:“放眼神州浩土三万里,难道只有一个高渐离精通音律不成,更何况秦颂,岂能由一个奴隶完成,这不是对于父王的羞辱么!”
秦歌的想法很明确,那便是灭了高渐离,对于栎阳,他可以不碰,但是今日不可能杀了栎阳,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子女,也不能如此。
更别说栎阳还是嬴政的女儿了!
除非犯下了死罪,要不然,秦歌想要动栎阳,根本不可能。
正因为如此,秦歌这才退而求其次,在今日逼杀高渐离,以平心头恶气。
“秦歌,高渐离孤交给你,如何处置都行,处置之后,前来孤的书房!”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歌,嬴政做出了决定。
对于嬴政而言,高渐离只不过是一个奴隶,生死不过是一念之间,甚至于都不需要廷尉府过问。
这也是一种快刀斩乱麻!
高渐离与栎阳走的太近,这触及了嬴政的底线。
“噗!”
秦剑一闪,鲜血喷薄而出,大好头颅便滚落在地,血腥味瞬间四散而开。
其余人还算是镇定,但是栎阳却是吓坏了。
嬴政神色不变,对着赵高,道:“打扫一下,秦歌随孤走,你,将栎阳公主送回栎阳宫,没有驸马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
“诺。”
..........
这一刻,众人心中各有惊讶。
秦歌这一剑斩杀了太过于果决了,这与一直以来,备显窝囊的形象大不相同。
秦王政的书房。
君臣父子相对而坐,目光如矩,让秦歌忐忑不安。
嬴政的气势太强,而且,这是古代,一国之君便是这个天下最大的法律,金口玉言,生杀予夺皆在其手中。
“秦歌,你突然地变化,不打算对父王说说么?”
看着威严之中夹着慈爱的嬴政,秦歌苦笑一声,他自然那清楚,嬴政想要问什么,不就是他变化太大,让人难以接受么。
心中念头涌出,秦歌:“父王,儿臣从未变过,一直如此,只不过,在这之前,欺负儿臣的人都是父王的子嗣。”
“不管是因为身份,还是因为父王,儿臣都不想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