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把合同寄出去了,估计下礼拜才能改A签……晚上被人拖出去喝酒……杯具,头晕晕的回来更新……)
且说李陌他们冲进敌营,发现阻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倒是西门东门火起,他们看着蹊跷,李陌当即不迟疑,对众人喊:“北门我们先不回去了,往西门看看去,怕是匈奴连夜攻城了!”
张猛哇哇乱叫:“这帮匈奴!说了明天居然今夜就攻过来了!大哥!我们杀回去!”
李陌虽然不想管钟毅这个狗官,但是城里还有两百多汉军,他不能背信弃义!
于是众人随着李陌快马加鞭地赶回西门,到了西门,果然火光大作,但见两军正在交战,一方是约莫两百人的汉军正规军步卒,不是出云岗里的边塞士兵,不知是哪里来的。另一方就是匈奴的约莫两百人了。
李陌他们这一支骑兵冲过去,见那汉军摆开了方圆阵,果然如李陌他们所料,匈奴并不冲上,只是隔得远了走马骑射,汉军纵然有阵盾护卫,还是不断的有人哀嚎着倒下。
汉军只能乱中把弩具装好,弩箭四下朝着纵马的匈奴乱射,那些匈奴对于汉军弩兵来说都是移动靶,并不好射,所以大部分的弩箭都空了。
李陌他们这五十多个生力军,尤其是这三十个骑兵冲过来,倒是对匈奴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李陌那一条雪山苍龙枪枪果然如银龙出水,只把一条缨子杀得黑中泛着滔天红光;郭涛一路擎着游子角弓乱射,混乱中放到了不少匈奴;胡不归在郭涛旁护卫着,一条滚雷棒真个就是落雷滚过一般,轰隆一声,打到哪个身上,哪个就要喷口血落下马去;更不用说那张猛了,一柄五丁开山斧舞得是张牙舞爪的,手中兵刃结实的匈奴,抗一下也要身子被砍断,手中兵刃不结实的,就更简单了,直接跟兵刃一起变成两截!
其实战果最辉煌的还是火眼狻猊姬玄风,他本是骑兵将领,马上功夫最是擅长,不像郭涛他们只是马术刚练得可以,马背厮杀却是不行,李陌虽说也算是个骑兵指挥员,可是当年光顾着练马背上开枪的本事了,现在手中没了突击步枪,只有一柄长枪,战绩也就略微差一点。
姬玄风那一口金背大环刀,借助坐下枣红马的冲击力,挟着罡风,当真是个呼呼生风,真不辱没了他那火眼狻猊的绰号,独着的一只眼睛赤红赤红的,血液飞溅到脸上,连乌黑的眼罩也染红了,好像一头冲入羊群、两眼赤红的雄狮一般大杀四方!
这一波人马冲开一条血路,那二百人的方圆阵中,一个将领喝一声:“让他们进来!”
这正规军就是正规军,军律严正,令行禁止,当即七个个阵盾卫士让开一条口子,放了李陌他们进阵,他们三十四骑骑兵倒是都进了阵,可苦了那二十二个步卒,乱中死了五六个,这时就只冲进来七八个,再看匈奴已经尾随着进来了,那军阵首领咬咬牙,喝:“收阵!”
可怜剩下还没进阵的这七八个就惨死在匈奴的马刀羽箭之下了,那尖利的哀嚎声,令收拢方圆阵的几个阵盾卫士有些心软,看着同胞死在面前,谁能忍住悲痛?
那首领却高喝:“沙场之上,刀剑无眼!难道为了这七八人要死我们二百个吗!”
那几个阵盾卫士也知道:要是放了匈奴也进来了,别说这七八人,就是方圆阵里这二百人也要让匈奴从里到外的击破!于是便坚定了信念:与其在旁哭泣着死去,还不如用手中的刀枪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再说李陌他们进了方圆阵,下马之后见了这军阵的长官,郭涛大惊,对李陌说:“大哥,这就是我在十里堡的时候对你说的将屯将军手下的袁潇袁军侯!”
李陌也想起郭涛对他说的,带了众人拱手:“见过袁军侯!”
那袁潇当日在十里堡,无非是见郭涛雄伟才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几天却是碰见了,还合兵到了一处,也是大喜,说:“小兄弟,果然老哥我还要你来关照!”
一干人危急之中也不多说话,只是把情况一通,袁潇知道了他们是因为要出来夜袭才冲到自己这来;李陌他们也晓得了是王恢知道了出云岗被包围了,本来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前锋过来,就派了一曲士兵来了解一番,正好是袁潇来了。
袁潇带着本部这二百步卒,刚趁着夜色摸到包围圈,也像是李陌他们准备冲杀一番,好进城去,却发现阻力极小,等快到城门了,却明白了是匈奴连夜攻城,营寨空虚,却跟攻城部队接战了。
他们这边且按下不表,说说整个大汉的军事策略:护军将军韩安国、轻车将军公孙贺、骁骑将军李广,率三十万精兵埋伏于马邑山谷之中;将屯将军王恢与材官将军李息率三万多人出代郡,准备从侧翼袭击匈奴的辎重并断其退路,一举全歼匈奴主力。
那袁潇只是王恢在行军途中听说出云岗要塞被围派了小小的二百人过来罢了。
话分两头,收了这边话头,再回到李陌他们身上来,他们还在考虑应该如何,袁潇先让所有弩兵全力射击,将匈奴稍稍逼远了。
郭涛对他说:“如此防守,等匈奴大军上来了,早晚是个死,唉,要是我们都是骑兵,也就敢跟他们冲一冲了!”
这时,匈奴中一阵呼啸,冲出一员骑兵,手执弯刀,冲着方圆阵大喝:“汉人!你们这些羔羊,有没有敢从这乌龟阵里出来个跟我斗上一斗的!”
那张猛多么火爆的脾气,听他这么一说,又知道现在死守也不是个办法,对李陌说:“大哥,这颗人头让我过去拿了过来送给袁军侯做个见面礼!”
袁潇一听,大喝一声:“好壮士!”看他身上不着片甲,便把身上大札甲给他让他穿了出去对阵。
张猛着了大札甲,更显得威猛,提起五丁开山斧,双腿一夹,一匹马如风雷般飞驰出去,对那匈奴大喝:“爷爷斧下没有无名小鬼,把名号报来!”
那匈奴也是个爆脾气:“哈斯旭烈万夫长手下的百夫长,纳命来吧!”
那张猛哈哈一笑:“区区百夫长,让你们万夫长出来见我!用你这人头祭我这斧头还不够格!”
那匈奴大怒,拍马舞刀冲了上来,张猛把马停稳了,瞧得这百夫长跟自己是一路货色,走的是简单粗暴路线,决定跟他拼拼蛮力。斧头往刀锋来处一挡,真是个火花四溅!
那匈奴吃痛,挽了个刀花,又砍了过来,两人只靠蛮力对着冲锋,硬碰硬了十来个来回,分不出胜负,张猛心里烦躁,大喝一声,纵马向回,便跑遍把大札甲脱下往阵中一扔,大喝一声:“这盔甲碍事,那匈奴,与我重新来过!”
那大札甲是步兵甲,张猛在马上自然不便,怒吼一声回马,挥着斧头砍过来,那百夫长跟张猛冲了这么多下,手腕早就酸痛,看张猛来得威猛,掉转马头就要回去,阵中早有手下瞧得,偷偷取了弓箭。
郭涛早就瞧在眼中,也拿下游子弓,大喝:“休要给我二哥打岔!”刚要射箭,只听嗖的一声,这次却不是郭涛的箭!正是胡不归的鹰翼飞刀如同雄鹰一样的飞出,笔直的钉在那匈奴面门上。
张猛骑术本就不如那百夫长精湛,何况马也不如人家的好,眼看是追不上了,这边却扬起了红色的旋风,一道烈焰冲出,不是骑了枣红马的姬玄风是谁?
姬玄风久在草原,自然有一匹神骏无比的枣红马,唤作赤焰,姬玄风看自己追近了,手中铁索飞出,一个眨眼的工夫,就把那百夫长夹到胳膊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