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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单于庭反攻

汉骑雄风 绿林草莽 2908 2024-07-06 15:44

  “父亲大人!父亲!”破六韩张牙舞爪的跑回自己的帐篷,慌慌张张的推开自家帐门。

  “你慌什么!”雕渠南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左骨都侯呢,现在雕渠南真怕自己撒手人寰了之后,别说是家业代代传下去了,别在破六韩手中败了就不错了。可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是老来得子,不照顾他照顾谁。

  破六韩稍稍止住了慌张,咽了口唾沫,急忙说道:“父亲大人,不好啊!大事不好啦!军臣攻城了!”

  “屁话!”雕渠南恼怒的骂道,接着说:“他军臣打了一两年了,天天都在攻城,你慌个屁!”

  “哎呀!父亲!”破六韩抹了一把额头,拍着大腿说:“大人,这次与以往不同啊!”

  “不同不同,军臣隔三差五就换个花样儿,不同又怎么了?”雕渠南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不是,不是,孩儿嘴拙。”破六韩先卖个乖,接着道:“父亲你快去看看吧,你看他军臣开始修建土山了,不出一二日,那土山定然就比咱们城墙还要高了!”

  破六韩此话一出,雕渠南皱了皱眉,指着他鼻子说道:“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孩儿不敢有半点隐瞒,句句属实啊!”破六韩一看老爹心头的火儿没了,赶紧说道。

  雕渠南一听,丢下了破六韩,一个箭步蹿了出去,他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有如此身手,也是难为了他了。雕渠南出了帐门,直直的往大单于金帐赶去了。

  “大单于,听说军臣他们,学着汉人的攻城法,开始在城下修筑土山了?”雕渠南一进了金帐,赶紧说道。他这话音刚落,就看见大单于金帐早就坐满了人,心中暗道:“伊稚斜早就知道了!这帐中议事,还要瞒着老夫?这是什么混账道理?”一下子一张老脸上挂满了寒霜。

  伊稚斜哪里还看不出这老狐狸的心思,抚着他肩膀道:“大相国,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大相国还要忙于城中政务,没有闲暇讨论军情,况且,这行军打仗,也不是大相国最擅长的么!常言道:为政者,要知人善任。好钢还是要用在刀刃上嘛!”看雕渠南气色初定,开口道:“大相国既然到了,看座!咱们就把这一票给好生讨论一番!”

  “怎的,大单于已经定下计策来了?”雕渠南略带几分阴阳怪气的说道。

  “唔!”伊稚斜脸上颇有几分挂不住,接着道:“初定了个计策,不知大相国以为如何?”伊稚斜表面上是这么说着,肚子里却在暗骂:“你这老匹夫!我是大单于还是你是大单于!要不是如今形势危急,容不得内部再出差错,光凭你说话这口气,你就是有一百个头,也不够我砍的!”

  雕渠南却嘿然一笑,道:“老夫还不知道大单于的计策呢,哪里来的意见。”

  “哦,那便是本单于的不是了。”伊稚斜接着道:“哥舒均,你把咱们计策给大相国说说便是了。”

  哥舒均站定了身子,看着雕渠南道:“大相国,这城外的形式,想必大相国已经清楚的恨了。咱们大单于的意思,是咱们得来一票狠的,他要修土山,尽管去修就是了!咱们今晚劫营,干的是他其余三面的守军!”

  虽说雕渠南肚子里憋着不少火气,可是如今商讨的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容不得他在去想这些私人恩怨了,于是点了点头,道:“老夫也是这么想的,不知大单于要派多少人出城?”

  伊稚斜道:“血刃死士足矣!”

  “区区五百人,可是一旦城门开了,血刃死士回城,城门闭得不及时,万一军臣的人也趁乱冲了进来怎么办?”雕渠南紧接着说道。

  “大相国所言极是。”伊稚斜摸着下颌的胡须,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如何是好?”

  雕渠南摇晃着苍白的脑袋道:“不如,缒出城去。”

  哥舒均一听,猛地往前一站,怒道:“那岂不是有去无回?”也不怪哥舒均发怒,这血刃死士,是伊稚斜耗费了大量心血练成的,这么一战就全损失了,伊稚斜那么多年的心血,可就是付之一炬了。

  “不然。”雕渠南得意的说道:“城上再留一千百人便是,两人守着一条绳索,等血刃死士回城的时候,两个人只把一条绳子给拽上来便是。”

  雕渠南一说,伊稚斜心里也有了个大约的想法,这么做,的确可行,而且亏得血刃死士是一等一的精锐,这么高难度的活儿,交给别的部队来做,恐怕还真是做不来,于是道:“嗯,大相国所言极是,便依了大相国说的就是了。”

  伊稚斜说完,雕渠南又是得意的环顾了帐中诸将,笑了一笑,再未说话。伊稚斜和帐中将士又商谈了几分细节,剩下的,便是等晚上的行动实施了。

  入夜了的单于庭,异于往常的平静,正是暴风雨来临前,总是会有一番宁静一般,夜色中,五百个黑衣人,从北面的城头上垂下来的一条条绳索,就像是黑暗中匍匐在城墙上的黑蛇一般,吐着信子,缓缓的垂了下去。

  那五百血刃死士,都是黑衣,头上戴着血红色的丝绦,作为黑暗中相识的记号。

  “啊呜!”第一声惨叫,还未来得及发出,那人便闷哼着瘫软了下去,尸体被拖到了草丛中,不走进去,任谁也无法发觉这里还有一具尸体。

  血刃死士如同鬼魅一般的潜伏着,终于,有哀嚎声响彻军营,顿时东面大营里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这么说也不对,还有约莫一小半的帐篷,再也没有灯火亮起。

  “撤!”哥舒均对着身边的人低声说道。“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几声鸽鸣,略显突兀的响了起来,正是血刃死士撤退的信号。这一声鸽鸣,五百人也没出什么大动静,疾速的往东城墙跑去了。

  “给我射!往死里射!”军臣部队的一个千夫长发疯似的冲自己手下喊着,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有人袭营了的时候,自己已经丢了七八百个兄弟了,再等他们追上凶手,那些杀手们都已跑到城墙下面去了,再等如蝗的羽箭潮水般倾泻到城墙上的时候,只是稀稀拉拉掉下来几个尸体而已,多数人还是跑了。

  城外。

  “大单于,伊稚斜袭营。”东面的大军统领义德匆匆赶来汇报。

  “嗯,知道了,咱么折了多少?杀了多少?”军臣披上衣服,咳嗽了几声。

  义德支吾了一番,咬牙道:“咱们折了八百多人,没有伤的,全死了。杀了,杀了,十几人。”

  军臣一听勃然大怒,把刚刚穿上的衣甲猛然掷到义德身上,怒吼道:“折了八百多,才给我留下十几个?你干什么吃的!”

  义德一听,噗通到底,哽咽着说:“大单于,属下办事不力,恳求一死!”

  如今战事已经开展,要杀一员大将,任他军臣如何铁血,这又如何办得到,军臣颓然的轰然坐倒,摆了摆手,叹道:“罢了,罢了,你先回去,跟各军统领说说,晚上多派几些人手值夜便是了。”

  义德听了,如释重负的退出大帐。军臣摊开手下,点点红斑,是刚才咯出血渍,军臣暗叹一句:“再不攻克单于庭,说不定还不等汉军来了,我便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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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莽最近忙着做一幅手绘,大家有木有读土木工程的,如果有的话,就能体会到草莽是多么的痛恨这玩意了……害我把草稿挥霍的差不多了还没搞定……求几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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