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这边出云城安定了下来,上次出击范夫人城缴获的牛羊,大部分又分了出去,还剩约莫三万头羊,李陌也是一口气卖了出去,七百二十万钱,李陌又把近卫部那四百轻骑也全改造成了大夏龙雀重骑兵,刘彻还派人运来了两万石粮食,李陌又买进了一万石,加上欠那些左冯翊粮商的钱,还剩了四百多万,李陌还是觉得穷得巴巴响。
霍去病还从难民中招了二百新兵,凑了个千人队,那佳县李家村难民头领李贲,生的粗壮勇武,手上武艺也算上乘,甚至能胜过不少老兵,霍去病看个新兵都这么厉害,一高兴之下,就提拔他也做了新兵的军侯。
匈奴那边也传来消息,伊稚斜居然挡住了军臣发疯似的围攻,到了冬天的时候军臣看久攻不下,自己的补给又要断了,就直接让埃克巴尔拿下了上谷。只是这两虎相争,两人的实力都消耗了不少,这也算是个让李陌高兴的事情,何况匈奴还钻进了刘彻布下的圈套呢!
还有那新上任的出云长史张翼,之前跟着桑弘羊久了,这治理起来的本事也不小,李陌看事情定夺的差不多了,跟卫满凑头商量怎么把钟二这个心头大患给剪除了,这种事,李陌不敢叫着卫青,因为卫青跟刘彻关系实在太好,自己要铤而走险,说不定要威胁到刘彻,那卫青是个死忠,不会不跟刘彻说明白的。
李陌在绞尽脑汁的回想史书上记载的刘彻是怎么死的,可是想了半天,实在是当年的历史学得太差劲了,没想出来,倒是他想到一点,他记得秦始皇和徐福的故事,这方士,似乎是个不错的注意。
“对了,派个方士去找钟二,献个谗言如何?”李陌觉得,这种事有必要铤而走险。
“侯爷的意思是,派个方士去?”卫满问道。
“不错,假传方士懂的长生术,让钟二报给陛下,可是,怎么才能让这个方士出问题,让陛下砍了钟二。”李陌还在绞尽脑汁的想。
“巫蛊?”卫满试探的说。
“不行不行,那方士绝不敢对陛下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李陌摇头。
“巫蛊不行的话,用毒?是了,用毒好。”卫满肯定的说。
“用毒?这可是谋逆啊!要是事情败露呢?”李陌摇头。
卫满却又斩钉截铁的说:“不不不,侯爷,只要行事小心,问明白这个方士开的方子要用什么,方子里没有的材料,我们可以加点东西,在陛下吞服之前,立马举报了他,不信陛下不杀他!”
李陌猛然想起前世的记忆中,隐约记得:虾跟维生素C同时吃的话,能产生砒霜!这个方法好,一拍脑门,自己为自己叫了声好之后,可是突然发现问题又来了,李陌接着自言自语:“这样也好,可是要白白死一个方士,这方士哪里去找啊?”
“下官经商的时候,认识几个,那些方士都跟我说吃了他们的丹丸之后,可以长生不老之类的,当时下官不过一笑了之而已,但是下官观察过,这些人,大多是鬼迷心窍,心智不全之辈,大可以利用!”卫满却解决了李陌的问题。
“你可能找到这些人么?”李陌问。
卫满一笑,说:“能!”
“好,你去找找看,这件事,做的小心,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翊天侯府做的!另外,暗中去找人去买点虾、柑橘回来。”
卫满刚要答应,一听李陌后面一句话,猛然抬头说:“侯爷?虾?柑橘?侯爷要这个干什么?莫非小婵要吃?要多少?”
李陌一听,噗嗤笑了出来,卫婵就是想吃这个,他李陌也不敢让她吃啊!于是胸有成竹说:“不要多了,偷偷的买。至于干什么嘛,这就是咱们陷害他钟二的东西。对了,能买新鲜的就买新鲜的,实在不成,去个郎中那就买点甘皮就行了。”
卫满虽然不明白,还是拱手说:“属下明白!”
卫满做事,李陌绝对放心。对于这个虾和橙子、橘子之类混合起来,发生的化学反应,李陌是不知道,但是他确定能产生砒霜!
其实,虾中含有大量的砷的五价化合物,而橘子橙子中的维生素C,则可以将这些还原成三氧化二砷,这就是俗称的砒霜,服用之后,重则七窍流血而亡!
过了有个小半月,卫满来跟李陌说:“侯爷,卫四派了个人把方士找到了,那人正好在代郡招摇撞骗呢!”
“说了是谁找的么?”李陌问。
“没!只说是淮南国的富商,替卧病的老父亲求个长生,那人的方子在这呢,还有他炼制的丹丸,还有这个丹丸所需的材料。”卫满边说边把一样一样的东西摆到了桌子上。
突然,李陌鼻子一紧,闻到了一股久违的味道,仔细看了看那张方子,两个字赫然在目,一拍面前的案几,大喝:“硝石!”没错,李陌临死前,就是在硝烟中阵亡的!这股味道,对于他这个边防指挥员来说,再熟悉不过!
硝石、硫磺,这可是制造火药的秘宝啊!想想吧,要是出云轻骑,统统一人一支突击步枪,匈奴还敢跟我玩冲锋?冲他奶奶个腿子的!喀喀喀,全给你扫趴下了!还范夫人城,用地道攻城?连攻城梯都不用,通通通一阵火炮,保证灰飞烟灭!
李陌大喜,捧着那一小包硝石,高兴的眼看就要流眼泪了,说:“卫满,你去跟那方士说,他的硝石,淮南国富商都要了!”
“侯爷,你又要这硝石做什么?”卫满问。
李陌长叹一口气,说:“唉,卫参军,你不懂啊!我可是很怀念这个东西啊,当年那神仙赐我神器的时候说过,这硝石能助我建功立业啊!说是我命中福物啊!”李陌又把巧遇神仙的故事扯皮了一遍。
卫满点头,说:“恩!侯爷福大,连神仙都频频指点。哎,等等,不对啊侯爷,侯爷不是说自己不信鬼神么?”
李陌让卫满这么一说,面显窘态,闹了个大红脸,摸着脑门说:“啊?哦,不信不信,哎呀,但是眼见为实么,就信这一次罢了!”
李陌看又糊弄过去了,接着说:“对了,去郎中那买些硫磺,再让人弄些木炭来,我有用。”
卫满又是拱手说:“属下明白,这些还是咱们陷害钟二用的东西。”
李陌一脑门子的汗,说:“这个不是,哎呀,跟你说不清楚,你去办就是了,这个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
“属下明白。”卫满领了命,就匆匆出去了。
李陌捏着手中的硝石,盯着长安方向,恶狠狠的说:“钟二,你去了地狱别说我心狠,我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想动我!我就拔了你!无毒不丈夫啊!斗狠?你还不是我李陌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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