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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三年夏,李陌带大夏龙雀护送张骞回到了长安。
未央宫中,张骞持着那已经显得破旧不堪的汉节,进了宫门,远看大殿门前站着一孔武有力的人,正是刘彻。
张骞从容的走了上去,把汉节交给堂邑父,跪倒在地,口中高呼:“陛下!汉使张骞使大月氏归!”
刘彻高高的站在大殿门前,高喝:“加封郎官张骞为太中大夫!”接着说:“张大夫,跟我进殿议事吧。”张骞一回来就加官,这也难怪,哪个君主不想有几个忠心耿耿的榜样呢!
李陌却在一瞥这下,看见了那个他面熟的宦官,李陌心中想着:“嗯,先把这个滑稽的帽子摘了,然后脸上涂上点黄色,如果再有点小胡子的话!”李陌想着想着,突然看见那宦官脸上挑出来的一根黑毛!
“是马邑功曹钟平!”李陌陡然想起来了,这张死人脸,正是属于他的老仇家,马邑功曹钟平!想想当年的马邑之谋,李陌可是踩着钟平的弟弟钟毅的肩膀上位的!
“怪不得朝中总是有人想陷害我,原来是这厮!竟然牺牲这么大!做了刘彻的身边人!”李陌这么想着,把如炬的目光瞪着钟平,钟平却是一点都不害怕,也把一双阴冷的眼睛回应着李陌。
李陌走到殿门,拱了拱手:“钟功曹,好久不见啊!”
钟平却是噗嗤一笑,弓着身子,一脸谄笑的说:“侯爷说笑了,哪里有什么钟功曹?”
“哦,那你是?”李陌把眉毛一挑,说道。
“下官钟二,是个阉人。”钟平说道后面一句的时候,谄媚的脸上抽搐了一下,让李陌给看到了。
“哦,那是我认错人了。”他这么说,李陌也懒得理他,选择性忽略了他,直接步入大殿中。
朝堂中,刘彻仔细的询问着张骞西域的事情,李陌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里,他想的是:“他奶奶个腿子的,有这么个苍蝇在这嗡嗡叫着,真是心烦,管你是钟平还是钟二,必须锄掉!”
用什么计策锄了钟二这厮,李陌还没想好。刘彻的一声喊话,却惊醒了李陌:“李陌!”
“末将在!”李陌赶紧应了声。
“刚才张大夫说你那出云城长史,治理有方,你的出云城让他管得府库充盈,可有此事?”刘彻问。
“确有此事,桑弘羊的确是个人才,出云城的牛马经营、盐铁调度,都是他管着,如今府粮满仓,也都是他的功劳,末将不敢贪功。”
“桑弘羊?你要也这么说的话,真是个人才,朝中少府空着个缺,我把他调来给大司农当个副手,你没意见吧?”刘彻说着。
“末将不敢。”
“那你回去的时候,就把这文书带上吧,让他到长安任职。”刘彻调来桑弘羊也是有原因的,如今连年征战,各地府粮消耗过半,再不通过一系列的措施,再往后打匈奴,可就是麻烦事儿了。
李陌退朝之后,习惯性的去了卫青的长平侯府,把之前遇见钟二的事情跟卫青说了。
卫青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说:“贤弟不用担心了,要不愚兄去朝中走一趟,直接禀报圣上,锄了他就是了。”
李陌却在皱着眉头沉吟,半天后才开口:“卫兄,不行,圣上英明如斯,岂能看不出钟二、钟平到底哪个是真的?陛下如此行事,必有远意。要是卫兄去说了,钟二是能斩了,可是说不准又有哪个仇人冒出来,跟圣上说你我结党营私,那时候,可真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明白了。”
“那贤弟的意思是?”
“我也没想好。”李陌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想着:“刘彻又把桑弘羊调走了,我这说不定又要捉襟见肘了,桑弘羊啊!”突然李陌心头一惊,说:“卫大哥,有了!”
“哦?贤弟有何良计?”卫青也是真心的高兴,问道。
“桑弘羊!”李陌神采飞扬的说。
“桑弘羊?就是那个圣上提拔成新任少府的,你的长史桑弘羊?”卫青不解,实在想不出这个刚刚进入决策层的新人对于李陌报仇有什么作用。
李陌却说:“卫兄,咱们可以借力打力啊!他钟二不是要害我么?就让桑弘羊把他的诡计都勾搭出来就是了!”
李陌这么一点,卫青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抚掌大笑:“李贤弟这招狠毒啊!”
“嘿嘿,卫兄此言差矣。对付君子,那就要用君子计;可是对付小人么,黑手是最适合不过的了!”李陌嘿嘿一笑说道。
卫青也是一笑,说:“好!不知贤弟具体行事计划可有?”
“走一步看一步!这个不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宫中的钟二打了个寒颤,如今是七月盛夏,钟二却突然感觉一阵冷意袭身,暗道:“唉!自打净了身,入了宫,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盛夏时节都有冷意。”
钟二哪里知道是李陌在算计他,只道是因为自身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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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几天,李陌跟卫青辞别,怀里揣着要给桑弘羊的文书上路了。
北上的路上,李陌开始发觉不对头了,从北面不断的有流民匆匆南下,队伍里不乏妇孺老弱等等。
这次又碰到大伙的流民,看起来上下约有二百多人。李陌再也憋不住了,这肯定是北面出事了,于是大喝:“卫兵!上去问问是怎么回事!态度客气点!”
“诺!”一名大夏龙雀骑士匆匆赶过去。
“敢问领头的是哪个?”卫兵一拱手,问道。
人群中呼啦站起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壮硕汉子,应了声:“这位将军,我就是领头的!叫李贲。”
“我不是将军!”那卫兵指了指远处的李陌说:“那边那位才是将军——翊天侯,李陌李侯爷!你们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
那李贲拱手道:“我们是西河郡佳县李家村的,逃命来了,想去司隶部住下。”
“逃命?如今侯爷在北面军功赫赫,匈奴闻风丧胆,早没了北疆之患,正是太平盛世,逃什么命?!”那卫兵喝道。
那李贲焦急的说:“不是匈奴啊!大人不知,是北面,黄河在西河郡决了口啊!”
卫兵大惊,连忙问:“你说什么?黄河决堤!”
李贲接着面色凝重的说:“正是啊!黄河在西河郡决堤,先是佳县决了口,幸好让南面米脂那面给挡了一挡,不过要我说,不出三四日之间,这决堤而出的大水,就要冲到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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