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回出云城,刚过完一个年,坏消息传来了:货殖左使黄少俊的商队,在夫羊句附近让军臣抢了。
“他奶奶个腿子的!军臣想干什么?老子的货他也敢抢?来人!郭涛,你去长安城,禀报圣上,就说军臣皮子痒痒了;卫满,你修书一封,问问军臣是哪根筋不对劲了?”暴怒中的李陌,翊天侯府议事厅里怒吼道。
“侯爷,不要冲动,真是要再次出击匈奴了?”卫满上前问道。
“哼,这些匈奴人,不打不长记性啊!只等圣上的旨意下来,咱们就带人攻右贤王庭去吧。”李陌摇着头说道。
过了半月。
“报!”门外亲兵高喝。
“什么事?”
“匈奴使者。”
“哦?”李陌感到惊讶,居然是军臣的使者,于是喊道:“传!”
等到那军臣单于的使者把军臣的手书奉上,李陌叫人翻译了,原来如此:“愚兄不知此商队乃是贤弟的部队,实属大水冲了龙王庙,愚兄将于近日把商队所带物资奉还。”
李陌看了,冷哼一声,问那使者:“我问你,命值钱,还是钱值钱?”
那个使者让李陌问的不知所措,点了下头,道:“侯爷开玩笑了,当然是命值钱了。”
“命值多少钱?”李陌丝毫不给那使者喘息和思考的时间,立马又问。
“不下千金!”那使者也没时间思考,张口就说。
“好!本侯这车货物,五千金;损失的将近五十个士兵,又是五万金。让军臣自己带着五万五千金来谢罪,否则,哼哼。”李陌目中含怒的说道。
“可是,侯爷,死的只是普通士兵啊!您的货殖左使,大单于可是款待有加啊!”那个使者,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李陌设下的圈套了。
“放屁!”李陌猛地打断了他,接着喝道:“谁跟你说是普通士兵,这五十个人,都是跟随本侯征战沙场五年之久的老兵,跟本侯白手起家,鞍前马后,劳苦功高,算是千金,都便宜了你!你特娘的再废话,好,八万金。你再说个我听听?”
“可是,侯爷……”
“十万!”李陌轻飘飘的丢出个词。
“你这不欺负人么?”那使者嗓音中开始带着哭腔了。
“十二万,欺负的就是你!”李陌说完后,眼角都带着笑。
“鄙人一定把侯爷的话带给大单于!”那使者赶紧答应了下来,免得这十二万又成了十四万。
“嗯,那么,你先退下吧,本侯要休息去了。”李陌打了哈欠,准备送客了就。
“侯爷,军臣给不给钱?”公孙云正好走到议事厅,听到了李陌和军臣的使者对话的全过程。
“不给。”李陌无所谓的说。
“那么?”
“打,抢过来了之后也就不用他给了。”
“明白了。对了,侯爷,伊稚斜的手书。”公孙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筒子,盖子还封着呢。今天是他的部队执勤警戒任务,所以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问明了来意后,放那人走了,公孙云自己把羊皮筒子带了进来。
李陌打开皮筒,掏出伊稚斜的手书,也是让人翻译了,看完之后,乐得哈哈大笑:“哈哈!公孙云,你去把诸位都尉和出云官员都叫来议事厅。”
等到所有人到齐了之后,李陌呵呵一笑,说:“诸位,诸位。刚送走了军臣的使者,伊稚斜的手书又到了,说是请咱们出兵攻打军臣,事成之后,他出三十万万钱犒军。怎么样,出云骑现在成了匈奴两个大单于眼中的香饽饽了!”
“嘿嘿,侯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这番买卖,只有一点要小心。”卫满上前说道。
“哦?哪一点?”李陌问。
“小心别让伊稚斜成了渔翁。咱们不能让他坐山观虎斗啊。侯爷之前的举动,必定会激怒军臣,军臣真是一怒之下,发兵出云,要是伊稚斜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观,偷着笑的话……”卫满分析着说。
李陌听卫满这么一说,反应了过来,的确,这伊稚斜弄不好真是想当渔翁,李陌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到好主意,于是说:“诸位有什么高见?”
李陌的话音刚落,张翼出列,拱手道:“侯爷,只需给伊稚斜一句话就行,用不着多费心了。”
“张翼,什么话能吓住伊稚斜么?”
“侯爷,就给伊稚斜一句话,犒军就不用了,出云城路远,不好运送,就不劳他费心了,只是有一条,汉军打下来的地盘,他伊稚斜不要想着我们会再吐出来送给他。”
“嗯,好主意啊!如此一来,就算伊稚斜不帮我们攻打右贤王庭,可是军臣现在治下的都尉,居延等地,不信他不打!到时候,军臣要是不分兵,那就有一面要惨败,起码丢掉一半的土地;分兵,那就彻底崩盘了,可以带着人回姥姥家了!”李陌心里一盘算,张翼说的果然在理。
“来人,修书伊稚斜,送他两句话,十六个字,就说:路途遥远,不劳犒军;汉旗所至,均为汉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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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庭,大单于金帐中。
“大单于,李陌这句话狠毒啊!”哥舒均对伊稚斜说道。如今的哥舒均,已经是伊稚斜的智囊了。
“是啊,他的意思就是汉人要把手掌伸向草原了,看来他们抢了范夫人城,是早有预谋的事情了。”伊稚斜一把合上手中的羊皮卷,低声说。
“大单于,那么,咱们的计划落空了,我们也必须出兵了!”哥舒均接着说。
“嗯,要出兵,嘿嘿,汉人要跟我在草原上抢地盘?嘿嘿。”伊稚斜阴阴的笑了两声。
“大单于的意思是?”
伊稚斜看了哥舒均一眼,笑着说:“咱们的部队跟军臣的部队有什么区别?”
“旗帜!”哥舒均立马说道,看伊稚斜还在笑而不语,于是低头又想了片刻,抬头说:“还有,衣服?”
伊稚斜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对啊!除掉旗帜,就算不换衣服,别说他李陌了,就是些个匈奴小王也分辨不出来!”
哥舒均使劲儿一点头,道:“大单于,臣下明白了,鱼目混珠之法。”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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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说了,放假回家,各种跟兄弟姐妹们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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