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考完C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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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夫人城中,埃克巴尔曾经的左大当户大帐,如今成了李陌的军帐。
李陌想起那个宦官那阴冷的笑容就感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侯爷,不对啊!”卫满看完那圣旨说。
“哦,怎的就不对了?”李陌感觉有可能那太监的笑,让卫满看出端倪来了,于是反问道。
“圣上加封侯爷八百户没有问题,可是这又把范夫人城封给侯爷,就要小心了。一人加封两城,从无先例啊!”卫满提醒说。
“卫参军,那又如何?!大哥武功,震古烁今,同样也无先例。圣上多封个城又怎么了?我看你就是小心过头了!”张猛嚷嚷开了。
“不,老二,你让卫参军把话说完。”李陌想想也是不对劲,这个宦官阴冷的笑容,以及在未央宫时那个觉得面熟的太监,这些都让李陌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侯爷,记得上次卫将军跟侯爷说过,朝中有宵小造谣生事的事情么?莫非这是。”
“这是什么?”一帮人都在问,张猛更是喊了起来:“哎呀,卫参军,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李陌点头,并未做声。
“侯爷,莫非这是陛下的试探之举?侯爷要小心朝中有人眼红侯爷军功,这里面,弄不好有圈套。”卫满说。
“那你的意思是?”
“弃了范夫人城不要!让圣上封给别人!这范夫人城孤悬塞外,跟出云城隔着大漠,留着也没有多少用,反而要分兵防范!”卫满正色说。
“对啊侯爷,小心方才驶得万年船。依下官愚见,这范夫人城不要也罢,拿了也是烫手。”张翼也补充说:“光出云城的事务,就够侯爷忙的了。”
“你们的意思就是辞谢范夫人城?”
“正是。”两人齐齐拱手。
李陌没有说话。这放弃封地,说的轻松,可是利益面前,没有什么人能放弃的很轻松,何况,这可是将近万人的大城啊!李陌他不是神,在利益的面前也会犹豫不决。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帐中寂静的落针可闻,谁也不知道这沉寂要在什么时候被打破
终于,李陌开口了,缓缓的说:“卫满,我说着,你写。”
“诺!”卫满一正身,取了笔墨羊皮,提笔等待李陌继续开口。
李陌在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用词,过了一会,把心中想好的内容,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臣,李陌。赖陛下神灵,幸得行事行伍。如今,我军大捷,连克匈奴诸地,皆诸校尉力战之功也。陛下幸已益封臣李陌,裂地为侯,宠命优渥,臣不敢妄言封赏,斗胆辞谢加封范夫人城!臣李陌,伏惟拜泣书。”
李陌刚说完不久,卫满抬头说。“侯爷,写完了。”
“行了,让那个使者呈交陛下吧。”李陌一语不发的反身回帐。
送走那刘彻的太监使者,时间也就到了十月中旬。塞外苦寒,十月天已经很冷了,有些年份,十月初就会下雪,晚了也就是十月末的样子。
李陌在范夫人城头望着西南方的出云城方向,喃喃道:“小婵,李陌今年回不了家了。”猛然身后有人给李陌披上了一件皮裘。
李陌回头,是郭涛。
“大哥,又在想嫂子了?”
“唉,老三啊,等你成家了就知道了!”李陌叹息了一声。
郭涛听了,在旁一笑,接着说:“对了大哥,卫参军让我问问你,咱们什么时候起身行军回家?”
“回不去了!今年就在范夫人城过吧。”李陌在寒风中,把皮裘的领口拢了拢,缩了缩肩膀说道。
“不回去了?!”郭涛惊愕。
李陌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实在是不能拿将士们的生命开玩笑。于是说:“是啊,回不去了!大冷天的,跨越大漠,还有这么多牛羊牲口,战士们还要准备厚皮衣物,太难了啊。让卫满修书一封,派快马送回出云城,就说来年天暖了,咱们就起身回家。”
“嗯。”郭涛点了点头,接着说:“大哥,回营吧,城头上风大。”
李陌同意了,两人就回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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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前去传旨的太监回长安,已经是十一月下旬的事情了,长安也开始变得冷了起来。
未央宫中,刘彻盖着皮裘,捧着手炉在床榻上躺着,身边还是钟二。
“钟二,你自己看吧。”刘彻从温暖的皮裘下腾出手来,指着案几上的羊皮公文。
钟二飞速的看完了李陌的公文,错愕的问刘彻:“圣上,翊天侯辞谢加封?”
刘彻点了点头,眼神如鹰隼那锋利目光一般盯着钟二。
钟二见机,呼啦一下子跪倒在地,口中高呼:“恭贺陛下!”
“恭贺什么?”刘彻的虎目瞪着钟二。
钟二抬起头来,一脸谄笑,说:“恭贺陛下获得世之良臣!翊天侯此举,可谓深明大义,忠肝义胆啊!此乃军国栋梁之才啊!微臣恭贺陛下!”
“你恭贺你个大腿!”刘彻猛地一拍案几,罕见的爆了句粗口,接着冷冷的说:“钟二,翊天侯的事情说完了,你也应该说说你的故事了吧。”
钟二一下子警觉起来,眉毛在令人难以注意的瞬间抖动了一下,接着谄笑道:“陛下,微臣区区一个宦官,哪能有什么故事啊!要说有的话,那么,那年,我十七岁……”
“行了!”刘彻打断他,双手捧着怀中的手炉,接着说:“我暗中调查了,你不是十七岁进宫的吧。”
刘彻这么一问,钟二的心中起了波澜,扣倒在地,带着哭声说:“微臣罪该万死!”
刘彻压根没理会,继续看着他。
钟二的心中猛然间突突突的乱响,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慌乱中,钟二在认罪的同时还扯了个谎:“微臣原是雁门小民,为了搏一搏富贵,才斗胆自称十七岁就进宫了,碰见不知道的,也好卖弄卖弄资历,没料到陛下英明如斯,明察秋毫之末!微臣罪该当诛!”
“罢了罢了,你只要老老实实替朕办事就行,花样儿,就不要在朕的面前耍了。”刘彻挥挥手让他下去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钟二明显是在胡扯。并不是他不舍得砍了钟二,而是只要李陌有个仇敌在朝中,至少,李陌有点动静,刘彻能尽快知道就是了。
钟二出得未央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双手使劲儿按住了还在抖动的双腿,一步一颤的回房去了,走路的同时,口中还在喃喃的不住说道:“怎么就辞谢了,怎么就辞谢了……”
宫中的刘彻,把手中的手炉捧得更紧了,也在自言自语:“李陌啊李陌,你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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