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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右谷蠡王

汉骑雄风 绿林草莽 3018 2024-07-06 15:44

  且不说军臣单于匆匆往出云城赶路,就说这厢里,伊稚斜密谋着要动手了。

  单于庭,左谷蠡王伊稚斜的大帐外,密密麻麻的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帐中跳动的篝火拉长了几个人的身影,接着火光看去,伊稚斜、哥舒三兄弟,还有一个苍老的身影,定睛看看,皱巴巴的瘦干脸,不是匈奴相国雕渠南又是谁!

  左谷蠡王伊稚斜果然密谋已久,连匈奴相国雕渠南这种匈奴最高层的领导人都拉拢来了!

  “我王,右谷蠡王屈射不肯去右贤王庭,怎么办?锄了他?”投奔伊稚斜过来的哥舒均说到。

  伊稚斜在火塘上烤着的双手使劲儿搓了搓,说:“屈射也是个人才,可惜,死活要做军臣的狗,也不能不杀了他啊!”

  “那,我王的意识是怎么做了他?”哥舒臣不知道为什么,隐约觉得伊稚斜要派他去了。

  “我王帐下,第一勇士,非哥舒臣莫属,不知哥舒将军意下?”老谋深算的匈奴相国雕渠南,摸了摸自己的花白的胡须说。

  “嗯,哥舒臣,你去如何?”伊稚斜一直盯着火塘中的火焰的双眼,猛地抬起,盯着哥舒臣。

  哥舒臣一听,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说:“小民来投我王,尚未立下任何功劳,就坐享我王赏赐的牛羊马匹,心中惭愧!我愿意!”

  伊稚斜听了,一语不发,走到一张狼皮面前,从那狼嘴中掏出一柄闪着碧油油的光的匕首出来,说:“这是我在楼兰请人打造的匕首,名曰幽鬼,锋锐异常,几番淬毒,见血封喉!就送与你吧!”

  哥舒臣接过幽鬼匕首端详,长约半尺,刀身泛着一层绿光,寒气森森,上面的纹饰,也不是匈奴的,也不是汉人的,必是西域良匠打造!

  哥舒臣跪在地上,又是一声喝:“谢过我王!”

  “不必多礼,我再写一封军书,你带过去给右谷蠡王看,要不是于单那戒备森严,护卫重重,要不直接弄死于单反而更好!”伊稚斜的眼中露出寒光,说道。

  “小民愿往刺杀!”

  “不行,于单怎么都好弄死,但是要是为了杀个于单,折了你哥舒臣,得不偿失!就这么去吧!”

  “我王,这么不好,哥舒臣还是有危险,不如老朽举个宴会,请屈射来,就算他带人来,在咱们帐中,他还能泛起什么浪花来?”雕渠南摸着羊角胡子说。

  “好,就按老相国所说的去做!事不宜迟,就在今晚,锄了屈射,军臣大军入塞,等消息传过去,一两个月之内是回不来了!我看于单还能怎样反抗!”

  “大单于英明!”善于察言观色的哥舒烈首先扑在地上说。

  “哈哈哈!”伊稚斜对于这句马屁,十分受用。

  傍晚,大单于金帐中。

  “小王,相国雕渠南今晚夜宴,我看自从大单于离开单于庭后,雕渠南跟伊稚斜一直眉来眼去的,你小心些。”屈射赶在赴宴前,来跟于单嘱咐了几句。

  “右谷蠡王,不会吧,叔父他再有野心,我父亲还在,他不会动手吧?”于单久在军臣的庇佑下,对于人心险恶,了解自然不深。

  而屈射早就看明白了权利的交叠,于是恨铁不成钢的叹道:“我的小王,你!唉!总之你做好准备吧!伊稚斜图谋不轨,草原上谁人不知?不动手,我敢说,大单于不在,他要是能按捺住自己就怪了!”

  “好,我今晚多安排些人手护卫金帐就是。右谷蠡王,您要不要也多带点兵,要不我派点金刀侍卫保护您?”于单说。

  “不用,他杀我做什么,况且,哼,他能动得了我么!”这不是屈射自负,而是他知道,伊稚斜手下的人,要想动他,没这么简单,他可是匈奴中赫赫有名的勇士,年轻的时候也是老上稽粥单于的金刀侍卫,草原上闻名的射雕英雄!追随着稽粥南征北战,什么楼兰、东胡,哪个不知道屈射的刀马功夫!他手中金刀还是稽粥单于赠的呢!

  既然屈射这么说,于单也不好说什么了,屈射辞了一声谢后,就去雕渠南的大帐中赴宴去了,只带了二十人的护卫。

  进了雕渠南的相国大帐,屈射果然感觉到有杀气,心中冷哼一声,不屑的说:“相国大人这酒,喝起来,不容易啊!”

  雕渠南的老脸上,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心中冷哼:“你再嘴硬,过了今晚,世上也就没有屈射这个人了!”嘴上却呵呵一笑,说:“哦?来人,换酒,右谷蠡王,我这有精选的马奶酒,不知还合不合您口味。”

  “哈哈!酒嘛,无所谓,这宴会,关键是一起喝酒的人,和说的话啊!”屈射哈哈一笑说道。

  突然帐后响起一阵掌声,一句话先传了过来:“好!好一个匈奴勇士右谷蠡王屈射!”之后,慢慢踱步走出来的,正是左谷蠡王伊稚斜!

  屈射一瞧伊稚斜,心中愤懑,面皮一转,道:“承让了!不知道左谷蠡王帐下又有哪位勇士?”

  “两位,卖老朽一张老脸,喝酒,喝酒!”雕渠南腆着一张干巴老脸说,接着对下人喝道:“把羊也考上!用从西域买来的香料!”

  一场充斥着口舌之争的宴会就在氤氲的羊肉的香味中开始,一旁的哥舒臣一直在低头吃肉,一语不发;哥舒烈就在拍屈射的马屁,一个劲儿的灌酒,这几手都是他擅长的,伊稚斜就是要让哥舒烈的糖衣炮弹麻痹屈射;哥舒均则在一旁辅助着雕渠南跟屈射打机锋。

  伊稚斜停了酒杯,对屈射说:“老英雄,如今汉人频繁出塞进攻我匈奴,我兄长顾此失彼,早已失去了当年对汉人的震慑力,当年白登之围,以及老上稽粥单于攻破甘泉宫,我匈奴何等威风,如今,唉!”

  屈射让哥舒烈灌的有点头昏脑胀的,此时也忘了要克制,突然一脚踢翻了面前的一只肥羊,怒吼:“伊稚斜!你这贼人!你兄长军臣单于尚在,容你胡思乱想!就算匈奴今天威风丢了几分,就打不回来吗!”

  “哦?屈射,你这话什么意思?”伊稚斜用眼睛冷冷的敲着屈射。

  “我什么意思,你要敢谋反,我右谷蠡王部勇士,个个儿都能让你血溅三步!你信也不信?”

  此时的伊稚斜也把脸皮撕破了,脸色一变,问:“这么说,屈射你就算跟着军臣窝囊,也不愿意跟我攻破汉地?”

  “哼!早他娘的知道你这贼人想法!要想拉我下马!杀了我,我的灵魂跟你走!否则,今天我就杀了你!”屈射也是在火头上,把腰间弯刀一抽,就要冲到伊稚斜面前!

  伊稚斜把手中酒囊往地上一扔,那边一直闷头坐着的哥舒臣把幽鬼匕首掏出,像一支箭一样的弹了出去,匕首上冷幽幽的光,正对着屈射!

  屈射此时早就忘了自己的生死,一心只想杀了伊稚斜,也懒得管冲着自己要害来的匕首!突然感觉脚下一软!暗道一声,不好!

  原来,伊稚斜和雕渠南忌惮屈射的勇武,在酒中加了些许迷药!

  他屈射脚下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连举手防下哥舒臣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柄碧光幽幽的匕首,噗的一下子扎入了他的脖颈!

  屈射不可置信的望着下手的哥舒臣,哥舒臣说一句:“老英雄,怪你自己不识抬举了!”说着把匕首拔出。

  哥舒臣手中的匕首不愧是锋利异常,又带着剧毒,顿时屈射的脸就变成了绛紫色,死了过去。

  再看看屈射带来的士兵,刚要动手,身后伊稚斜安排的人早就把匕首抹过了他们的脖子!

  “锄了屈射,也该到金帐了!”伊稚斜盯着屈射的尸体,喃喃道。

  (今天跟兄弟们喝了一下午,头晕的很,只有两章,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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