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陌从西域买的东西,一股脑的全让刘彻给垄断了,利润被压低了,却又不敢说什么,而且刘彻下了令,要他源源不断的往长安城里送货,李陌还心说呢:“刘彻这是准备当倒爷了么。”
其实不光是淮南国,在汉疆富庶之地,一股奢靡之风悄悄的刮了起来,似乎一夜之间,齐国、楚国、淮南国等,似乎是一夜春风来一般,那西域奢侈品店就如满树梨花开一样的冒了出来。
世人多是有那攀比之心的,你我两家家底相差无几,你买了,我也要买!你买了一件,那老子就买两件!是,的确是市坊都在传唱着,谁谁谁人如何如何有钱,哪天又买了什么样的玩意儿;可是自己口袋里的铜板,哗啦哗啦的,像是水一样的流了出去,这肉疼的感觉,却只能自己知道了。偏偏这玩意儿,又像是成瘾一般,戒都难戒掉。这也难怪,别人替自己吹嘘自己如何有钱,那是多么舒服的事情!如那后世的,也有石崇、王恺斗富之事。
李陌没有这么多闲心去想各地市坊里让桑弘羊一手卷起来的攀比之风,他现在头疼的,是前些日子入塞劫掠的匈奴,刚消停了一会儿,现在又卷土重来了,边关如今时有烽火之警。
“他奶奶个腿子的!想想想,闷头闷脑的在屋里头想个屁啊想!老子亲自去打探!”终于,李陌决定不去想这烂事了,一拍桌几,冲着府前亲兵高喝:“来人!把郭涛和霍去病给我叫来。”
“诺!”那亲兵一拱手,自是下去操办去了。
“大哥,什么事?”“姐夫,你要陪我练枪啊?”两人进了翊天候府。
李陌嘴里咬着一杆毛笔,见他俩来了,一口把快秃了毛的笔吐了出来,抬头道:“哦,都来了啊。你俩现在就去准备准备刀枪马匹,咱们三个,去代郡看看,这伙入塞的匈奴到底是什么人,反正用不了多久,咱们又要出塞了,权当打探军情了。”
“大哥,不妥吧,这种事,自有斥候侦骑操办,你亲自去不好吧,让斥候兄弟们脸上怎么交代?”郭涛觉得不妥当,就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恩,也是,但是问题是,这货匈奴狡诈异常,你别说斥候们了,就连黄少俊在大单于庭都打探不出来什么,我要是再憋在屋子里闭门造车,把我头想炸了也想不出来,非得出去看看才行啊。”李陌倒是忘了考虑士兵们的心理。
“大哥,要么这么的,我就下去说我们去代郡处理公务去了,不用说是咱们出去打探军情了。”
“也好,你让玄风盯着点就是了,还有,咱们出城,虽说出云骑现在威名远扬,但是保不齐就有匈奴进犯出云,让不归和张翼多注意下也就行了,再去约束下老二,少喝酒,勤练兵。”
“恩,知道了。”
“那好,明天就走。”李陌说完,就让他们回去了。
“姐夫,这就完了?”霍去病瞪着眼睛反问。
“完了啊。”李陌跟霍去病大眼瞪小眼的,又说:“不完了还能怎样?”
“不练枪了啊?”霍去病还在争那个让李陌深感头疼的事……
李陌脸上顿时布满了黑线,赶紧说:“别,小祖宗,你饶了我吧。去去去去,找你张二哥练去,他喜欢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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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李陌这边,说说单于庭发生的事情,一月前,军臣看单于庭久攻不下,攻势也缓了缓,撤下来了不少人。
而匈奴单于庭,单于金帐帐门前的卫士却匆匆来报,说是前去劫掠疑惑汉军的哥舒均回来了。
伊稚斜一听,赶紧迎出金帐,对着匆匆翻身下马的哥舒均问:“哥舒均,怎样,汉人中计没?”
哥舒均抹了一把汗,这些天行军,可算把他累坏了,说:“属下不知,但是属下可报军臣的旗号让汉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怪了,那汉人怎的就不追上来。”伊稚斜捏了捏下颌的胡须,他对哥舒均办事的能力相当放心,自然知道哥舒均既然说是这样,那就一定是这样了。
“属下听抓来的汉人说,好像汉人南边又动兵戈了,具体事情,那个俘虏也只是个小官,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哥舒均一想,接着说:“噢,对了,大单于,我在代郡劫掠的时候,碰见了咱们的老冤家,李陌。”
“李陌!怎么又是他?”伊稚斜实在是听够了这两个字,一听李陌的名字,头都大了,赶紧拽住哥舒均又问:“他看见你了?”
这种事,哥舒均也不敢打包票,于是说:“应该没有,属下在人堆中,士兵们裹着我呢,我是从人缝里瞧见他的,他应该没看见我。”
“恩。”伊稚斜点点头,接着说:“有了这批粮草,暂时可以解除燃眉之急,你先休息几天,接着再去一趟,我就不信汉人这脾气这么好,还没动静。”
没过几天,血刃死士们刚把身上的血渍污垢洗干净了,哥舒均带着他们,又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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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很快就收拾妥当了,三人出发,往代郡去了。
到了代郡,还是要麻烦张远。
“张大人,又来麻烦你了。”李陌见了张远先是一个拱手。
“李侯言过了,你我都是为了大汉,哪来麻烦之言。”张远倒是客气,“李侯这次来,所为何事?”
李陌闲话少说,直接就问:“张大人,代郡近来可再有匈奴入塞?”
这边张远还没答话,一旁的代郡都尉邢山,衣甲齐整地走上前来,瓮声瓮气的拱手道:“李侯,近来,的确有匈奴,不过离代郡还远。”
李陌看他肩头还是没那么自然,想必是上次受的伤不轻,现在还没好利索。
“嗯,他来了就好,不怕不知道他是谁的人,此事绝非军臣派人这么简单,本侯觉得应该是伊稚斜的不假。”李陌的想法是,匈奴军中叫的上名的人,他也认识多半,看这劫掠的部队,定是精锐,能统领这么一支精锐的人,想必也是匈奴名将,如果看清了的话,十有八九是能认出他是谁人来。
李陌略一想,对张远和邢山道:“有劳邢都尉给做个向导,就我们四个人去就行了。”
“侯爷,不再多带点人么?”张远觉得四个人去,危险性大了些,于是问,他觉得,起码几百人才能自保。
李陌却以摆手,道:“张大人多虑了,这番并不是去跟他匈奴真刀真枪的杀一场,就是去打探一番军情罢了,四人无妨。”
既然李陌这么说,张远也就不再坚持,只是道了句:“那,侯爷多加小心了。”
“这个李陌自有分寸,心里没个数,我也不敢去啊。就这么定了。”
李陌、郭涛、霍去病三人驰骋几天,舟车劳顿,到了代郡,休息了一下午一晚上,第二天才跟邢山一起出了代郡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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