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似乎是察觉到了刘聪投过来愤怒的目光,跨出一步不再犹豫,从阴影中直接现身,刘聪看着飘走的夹带,冷冷道:“你们可真是良苦用心啊,等了很久吧。”
黑影舔了舔嘴唇笑道:“没多久,才刚到,有人买你的命而已。”
满地的尸体凌乱歪倒着,鲜红的血液汇聚成无数条小河在沙地上流淌,随即缓缓渗入土壤之中,空气之中满是刺鼻的血腥味。
原本看到只是小孩子的刘聪那么厉害,匪徒们早就躲起来了,这时看到又出现几人上前,伤了刘聪,顿时又恢复了气势,噢噢噢的杀了出来。
王越在远方,皱着眉,暗道:“这历练的量会不会有些大。”
“杀了他,为大当家,二当家报仇!”一个匪徒厉声道,其他人闻言顿时爆发出一阵阵戾气。
丧失人性的他们每一天都行走在刀锋尖口上,每个人手中都有不少的人命,便像刘聪杀了他们的头领一般,他们为争夺这空下的头领位置必然打着响亮的口号,这让他们毫无心理负担。
轰隆隆…
沉闷的天空忽然掠过数道雷光,短暂的光亮映衬出一大片狰狞的脸庞。
刘聪看着气势汹涌的百来个匪徒,身形急退,没有理会黑影和三名杀手,双手掐诀!
“暴焰火,大火球术!”
炙热的火球从手掌喷出,飞向人群之中。
看着飞来的高温大火球,匪徒们刚涌现出的气势顿时一泄,脸上的狰狞化为了惊恐。
嘭!
火球炸裂,伴随着迭荡的惨叫声,高温火焰当场击毙十几个匪徒,空气之中飘荡着一股难闻的肉焦味。
看着短短时间化作焦炭的匪徒,黑影闪过兴奋的笑意,其他匪徒则是惊恐无比,刚涌现的气势耻辱的褪去,这一个大火球击破了他们的侥幸,他们立即大叫着又四处散开。
“还愣着干什么?”
黑影对着三名杀手冷喝一声,持着长剑率先杀朝刘聪冲杀过来。
三名杀手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居中三人,手诀掐起,蹭蹭蹭,地面长起青藤朝刘聪的脚,手缠去。
天空雷鸣电闪,许久之后,倾盆大雨落下,及时淋灭了因火球所烧起来的火焰。
焦味、血腥味、屎尿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极为难闻,刘聪皱了皱眉,这雨下的不是时候,见青藤缠来。长剑一扫,划断一条,可青藤立即又长出新的一条,源源不断,刘聪高高跃起,手掌雷力涌动,这是他自己领悟的绝招,雷袭,黑影长剑刺来,刘聪置若罔闻,微微仰头,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任冰冷的雨水落向脸庞,冲洗着鲜红的血液,在他的脚边不远处躺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黑影望向闭着眼睛的刘聪,没来由的一惊,一股寒意从心底涌现,传遍四肢百骸,瞬间打了个寒颤,却不知是不是那冰冷刺骨的风雨所致。
“小心。”
黑影突然大喊道。
雷袭借着雨水,吱吱吱的四散开来,分成无数个小分子,青藤被电成焦炭,而黑影刺出的长剑当当当段成五六截。
所幸他弃剑退的及时,才安然无恙,不过那三名杀手就没那么幸运了,身体有无数个小孔,没有血淋淋的东西流出来,眼睛空荡荡的冒着白烟,死的已经不能在死了。
黑影退却的身体依旧微微颤抖着,他没想到刘聪比想象中还要厉害,买主给的情报有误,这是他第一感觉。
刘聪雷袭释放后,微微有些气踹,消耗的灵力有些多。
刘聪挥剑朝黑影杀去
“历练结束。”王越蹭蹭蹭的飞来,一指便洞穿了不可思议表情黑影的眉心。
刘聪揣着气不满道:“师父,你抢我人头。”说完便有些站不住了。
王越抱住他,蹭蹭蹭的几步便离开了。
雨停了,夏侯娟带着三人组继续行走,到了一处平原,张宁忽然看到了一片夹带,有些眼熟,顿时吃惊道:“这是貂蝉送聪哥哥的发夹。”
夏侯娟一愣,又仔细看了看,好像也没啥特色啊,张宁却道:“老师,你忘了,为聪哥哥送行的那日,那绿头盔。”
夏侯娟顿时想起来了,便道:“这东西在这里,那刘聪会不会也在这附近。”
郭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摇摇头道:“这东西肯定是大风吹过来的,根据时间推算,他应该早就离开了。”
曹仁有些谨慎道:“那就看看发生什么事也好,说不定能留下线索。”
夏侯娟点点头道:“那便分散寻找,前面的小镇集合。”
三人点点头。
张宁一路飞奔,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入她的鼻中,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慌张,几个跳跃,便上了山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人间惨象,到处是烧焦的尸体,血流成河,张宁忍不住有想吐的冲动,一步步朝里面走去。
匪徒早就逃的一干二净,那眉心中了指力的黑影格外引人注目,张宁看了看,是个高手杀的,张宁更加确信刘聪来过这里,蹭蹭蹭的跑了几步,寻了一圈,毫无所获,有些失望。
吕良一路到中都,那血腥味也吸引了他,躲在暗处,看着刘聪这奇怪的小孩,和王越的实力,这种高手,自然也是他招募的对象,当然还有出杀手卖命的那人也是极易拉拢的。
吕良想到这里便留了下来,正检查黑影的身上,便听见有人过来,急忙躲了起来。
吕良看着张宁,这女孩的潜质比自己儿子吕布还要强,突然有种想收她为徒的冲动,见张宁要走,顿时闪身出现。
张宁有些慎重大喝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的。”
戴着面具的吕良呵呵一笑道:“世人都知我死了,我却活着。”
张宁莫名其妙,不过,他身上有种很淡的味道却十分熟悉,张宁努力的嗅了几口,却是自己父亲救病治人所用的独有麻醉药遴香的味道。
遴香味道初始很烈,涂在身上,即便天天洗澡也能持续十天半月不去味,但功效却最好,十分罕见。
张宁皱眉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吕良眼珠子一转道:“对对对,我认识,怎么想见你父亲了?”
张宁点点头道:“他在哪。”
吕良当然不知道了,只能随意道:“你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
张宁哼的一声,转身离去,吕良看着离开的张宁也不拦着,心里更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