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家主,老家主秘信!”
“啍!”袁术不满的哼道。
“快快拿过来!”袁绍却是急切的道。
只见来者拿出卷方帕大小的布帛,上面简简单单的写着数行字,却是:“伍孚刺董不成,命殒身诛。为今之计,当举义兵,以诛国贼。大事要紧,万勿以家为念。绍儿、术儿,汝兄弟当尽释愆怨,并力进取,切不可恣意妄为。谨记谨记!”
“叔父!”袁绍咬牙切齿,流下两行清泪,把帛书递与袁术。袁术看了,却也是恸哭不已。众人见了,忙向前抚慰。
袁绍哭诉道:“叔父轻其性命,以为国事。我二人岂敢不效死哉!”遂将书信传于众人。
众人看了,皆道:“越骑校尉真义士也!舍生取义,太傅真大丈夫也!”
“本初!吕布此去必因此事。我辈当立刻启程,遵照太傅之意,举义兵,行大事!”曹操上前道。
“只是只是我叔父……”袁绍犹豫道。
“袁家四世三公,董卓那厮虽然残暴好杀,未必敢对太傅不利!”却是乔瑁正身道。
“是矣!本初,万不可犹豫!”王匡亦劝道。
他喵的,这话说的轻巧,反正不是你家人。怪不得诸侯混战,你俩首先被干掉。吴昱看着正气凛然的乔瑁,暗自腹诽不已。不过袁绍这货也太犹豫了。
“好!”袁绍终于坚定了信念,我们先回任,招兵买马,以行大事。
“好!诸位勿忘我等约定!”
“击掌为誓!”
众人一一击掌,轮到吴昱时只有曹操鲍信孔融还有刘备愿意与之对掌,其他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袁术更是哼的一声,直接转身,至于袁绍,却是碍着曹操的面子,半推半就的与吴昱对了一掌。刘备那厮也是这般待遇,甚至比吴昱还不如。
吴昱暗自恼怒,奶奶的,说好的带我玩呢!一群虚伪的家伙,吃完了肉喝完了汤,就他妈翻脸不认账!
刘备脸上也是有些阴晴不定!张飞更是愤恨不已。若非关羽死死拉着,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雄鸡一唱天下白,众人见天已渐晓,便各自告别离开。
……
“孟德,你那七宝刀真的不要了?”东行的路上一中年男子问道。
“允诚!横竖不过是一把刀而已!”短矮男子在马上意气风发道。
“哈哈!孟德好气度!不愧是家缠亿贯之人!”却是后面有人赶上,看去,原来是陈留太守张邈张孟卓!同行的还有刘岱、乔瑁等人。
“孟德!我们真的要和那小兔崽子联合?”
“元伟兄,何必在乎这个!至少有这小子在这里闹闹,我们就可以好好准备一番!”曹操笑道。
“你呀你!怪不得乔公说: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鲍信调笑道。
“哈哈!大父确实如此说过。”乔瑁抚须而笑,忽又有些悲伤道:“可惜大父……”
“是啊!乔公逝去已五年余,当日乔公曾和我开玩笑说:如果我从他的陵墓前过而不拿着一斗酒和一只鸡来祭拜,车马离去三步的时候,我得肚子疼就怨不得他喽!”曹操边说边回忆道,眼中隐隐有泪花闪过。
“乔公为人诙谐有趣……”众人边走边谈笑道。
……
山头上,一一告别众人的吴昱让人赶快打扫战场。看着不久前还受伤的帝师王越,吴昱下定决心要请其上山。王越暂时没有地方去,又吃了吴昱的蟒肉,不要意思拒绝便同意了。
吴昱心中欢喜,忙让人准备出发回山寨。却听有人叫道:“老实点!还想跑!妈的!还挺厉害!”
放眼望去,只见麹胜刘虎李宝等人押着一人过来,虎背熊腰,蓬头乱发,不是那胡车又是何人!原来这胡车趁着西凉军来攻之时挣脱绳索,向着西凉军的方向跑,却被西凉军当做敌人攻杀,急切间胡车不能自白,只得与西凉军厮杀起来,谁知,那西凉军见此人骁勇非常,料想必是贼中大将,故而竟然让一屯的人去捉此人。胡车端的了得,一柄长矛舞得上下翻飞,前挡后扫,硬是将那西凉兵打的满地找牙,好不容易,见到一两个面熟的,忙自报家门,没想到却被人误解,以为他已经投敌,更是敌视起来!加紧了攻击。胡车有口难辨,无奈自保,不意刀枪无眼,一时不察,矛挑了那屯长,众人愈发的仇视,一个个不要命的狠斗起来。胡车被杀的兴起,再也把持不住,左刺右挑,不一会便干掉五十余众,众人大骇,连连后退,却被那华雄望见,愤怒异常,待要上前拼斗,却被本阵的鸣金声止住,只得不甘心的退兵。胡车得此空隙忙向一边的草野隐去,正想休息一会,却被寻来的麹胜一众发现,那麹胜自是识得胡车,二话不说,抢先战了起来,被众人围住。那胡车已力拼了两个时辰,又饥又饿,只得再次做了俘虏。
吴昱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胡车,很是好笑!命人带回山寨,听候发落,便与众人启程返航。
回到山寨时已经堪堪日中。这次的战斗获利丰厚。不仅在狐丘得到大量的装备,而且在这小山头也获得了很多军用物质,更重要的是初步得到了袁绍曹操一众的认可,未来,或许在这异世,吴昱真能闯出一片天来。吴昱兴奋的想着。
回到山寨后,当得知自己的好兄弟沈瑜、楚雄、王朝、马汉乃至老马和麻子等一干兄弟尽皆战死时,吴昱怒火攻心,直接晕厥过去。
……
“大哥!”
“大哥!”
“大哥!”
吴昱昏厥中,隐约听人叫道:“大哥,是我们,你不认得我们了吗?我是雄子,我是老马,还有俺麻子,狗子。”
“雄子!……”吴昱梦中疾呼:“雄子,别走!不要走……狗子……呜呜!”
……
“寨主!寨主!”却见一女子坐在榻上,将吴昱紧紧抱在怀中,流着眼泪轻声呼唤。另一个女子却是在床边来回踱步,却是麹胜的妹妹麹月。房外还有一位正在熬药的小萝莉,紧张的听着屋内的动静,一不小心手指碰到药壶,烫了一下,那萝莉顾不上疼痛,忙看看药壶中的药,脸上有些焦躁。
……
议事厅中一众人等正在焦急的等待。桌上摆满了食物。
“吃饭吧!”三爷劝道。
“俺吃不下!”牛大胆瓮声瓮气的道!
“俺也吃不下!”众人皆道。
“都怪我!都怪我!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吴老悔恨自责。
“唉!吴老!你也别太自责!敌强我弱!若非我等老弱连累,雄子他们岂会岂会……唉!”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声长叹!
“妈的!都是那张绣的事!”麹胜恨道,好不容易找了个准妹夫,又是这张绣捣乱。
“哼!对!某家这就宰了那两人,为兄弟们报仇!”李宝高声喊道。
“对!”周仓应和道,手中绑了块布。
“诸位!稍安勿躁!还是等等寨主吧!”胡昭忙止住道。
“已经一天一夜了,主公怎么还没醒?”刘虎着急的来回踱步。
“凤儿颇懂医术。她说是因为寨主连夜劳累,心身俱疲,一时间听到噩耗,怒火攻心所致,休息一下就回好的。”胡昭安慰道。
“唉!主公说了一夜胡话!”大胆哭着道。
“子仪,你去看看主公怎么样了!”吴老长吸一口气道。
“我们也去!”吴雄吴霸二人忙道。
吴老看了看主公的两位兄弟,点了点头。
……
“哥哥!你说大哥没事吧!”吴霸小声问道。
“放心吧!没事的。汉儿、桓儿他们没事吧?”吴雄像是瞬间长大了不少,回答道。
“嗯!没事,子仪哥都安排好了,和他们家人在一块呢!”吴霸答道。
“放心吧,二位兄弟!”郭靖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