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冲啊!斩杀吴昱者赏千金。”杨忠高喊道。
“我去!”吴昱闻听此言差点摔倒,你喵的,感情我还不如一匹马值钱。当时一匹马的价格已经到了万贯。自己才他妈值千贯。
见了吴昱的模样,梁明暗自好笑。
“杀!”中牟士兵皆没头没脑的向前冲,刚跑了不过七八十米,却见城中火把尽起,杨忠这才发现自己已被团团围住。
“不好!有埋伏!”杨忠大叫道。
“什么!”正在城外的石平大惊,忙大叫道:“快撤,快撤!”自己刚要跑时,却被藏在暗处的杨维一把薅了过来,绑了!只见那杨维拔刀杀散十余人,一夫当关的堵在城门口,杀了数十人,中牟军士为其气势所慑,纷纷后退。杨维忙令人将车直推进城门中,堵住城门。
“什么!”众人见后路被堵,皆惊。那杨忠更是心慌,不知所措,却被飞身过来的胡车一矛挑了起来,大喝道:“降者不杀!”周仓过去,杀了数十杨忠的亲信,亦大喊道:“降者不杀!”
虎豹二营兵士尽皆大喊道:“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吴昱在城头上见此情形,忙道:“中牟县的兄弟们,我是皇帝新任的河南尹。本来要同你们的县尊杨原共同起兵讨伐董卓,没想到杨原那厮背信弃义,竟然要偷袭我等。今日杨原的爪牙已被我手下大将杀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降者不杀!攻下中牟县后,你们的家人亦不会受到伤害。”
“中牟县的兄弟,我主公仁义之名传天下。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我降!我投降!”却是那功石平抢先道。
“呸!”却见中牟士兵中闪出一小将,怒斥道:“若非你这厮献策,中牟县人岂会有此祸。”说着一枪结果了那石平。
“大胆!”杨维大怒,刚要上前杀了那员小将,只听吴昱高声叫道:“刀下留人!”
杨维的大刀堪堪将近,硬生生的止在小将身前,杨维疑惑道:“为何不挡?”
“哼!想那杨原不识时务,害了众人。我亦不愿苟活。”小将将头一抬:“要杀要剐,任从君便。只求府尹大人不要为难中牟县的兄弟。”
“哈哈!”吴昱大笑道:“这位壮士!多虑了!我吴昱非是嗜杀之人。壮士请看,我阵中弓弩千张,若我真想杀了他们,他们到现在已然为死尸矣。此事罪不在他们,而在杨原。壮士何必为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而致这千余兄弟的生死于不顾!”
“唉!”那小将长叹一声,道:“府尹大人仁义,某愿降。”说着便将长枪抛在地上,跪拜下来。
中牟士兵见那员小将降了,皆无二话,都放下武器,投降了。吴昱大喜。
下城扶起那员小将,问道:“敢问壮士姓名?”
“府尹!某姓张名奋,字进之。乃是中牟县人。”那小将下拜道。
吴昱大喜道:“我不喜此战之胜,但喜得你忠勇!”
“啊!”张奋闻言感激涕零:“主公仁义,我等誓死追随!”
“好!进之,可愿跟我去中牟县城一观?”吴昱问道。
“这这……”那张奋有些犹豫。
“哈哈!进之莫忧!此去不是攻打中牟,而是去告诉那杨原,阴谋诡计终难得逞。”吴昱笑道。
“主公!真真不打中牟?”张奋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来打算要攻打中牟的!只是我的领路人被你杀了,还怎么攻打?”吴昱指着死去的石平笑道。
“哼!那石平枉为读书人,平日里搬弄是非,今天竟然进谗言,唉!若非是他……”张奋恨恨道。
“进之,若非此人,我们二人如何得见?”吴昱笑道。
“唉!惭愧!惭愧!”张奋赫然。复又不放心的问道:“主公,真的不打中牟?”
“哈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吴昱肯定道。
“好!我随主公去就是了!”张奋答应道。
“主公!”梁明有些不解。
“煦之,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吴昱丢给梁明一个放心的眼神,笑道。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主公真仁义也!”张奋敬佩道。
吴昱命周仓、杨维二人好生安顿降兵,传令刁祥麟回城,继续守北门。刁祥麟听闻这里的情况后,一肚子的窝火,奶奶的,那些中牟兵真是没出息,一个杨维就将他们镇住了。原来还真是小看了那小子。刁祥麟怏怏不乐的继续守他的北门。让梁明总管城务。自己带着张奋史进和胡车的豹营,及一队中牟降兵,连夜出城,奔着中牟而去。
夜深寒迫,凝露为霜。吴昱一路顺着西风,心情畅快。
“进之,中牟县中可还有像你一般的人物。”吴昱策马问道。
“主公!我不过一小人物也。中牟县中倒是有一人,姓任名峻,字伯达,乃是我的至交,他现在杨原账下任主簿,为人义气。只怕我此去会被他讥笑。”张奋有些低落道。
“哈哈!进之,多虑了!若真如你所言,那伯达必是通达之士。定然不会怪罪与你。再说此去一为与那杨原和解,再就是让这一队中牟兄弟回去,给中牟县的父老相亲报个平安。至于死去的那些兄弟,我亦会好生安葬,并给他们的家人一些抚恤金。”
“主公!”张奋留下泪来:“如此,我张奋跟着你纵然是死亦值得。”
“好啦!好啦!莫做女儿态。我们快走吧!”吴昱劝解道。
“好!我们走。”张奋回中牟的心情迫切了许多。而吴昱嘴角上扬,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来到中牟城下。张奋喊醒城门守卫。那守卫见是张奋忙兴奋的去县衙请杨原。
此时的杨原正在紧张的等候杨忠的捷报。闻听张奋来了,忙叫起任峻,兴奋的朝城门奔来。见城门还未打开,满脸的不悦。刚要让人大开城门,却被城头上的人止住。看时乃是都尉文宠。
杨原有些不悦道:“文都尉,为何要阻我?”
“唉!府尹大人,你且看看城下吧!”文宠叹了口气道。
杨原向下看去,只见约有六百精骑整整齐齐的列阵,红旗在西风中飞扬。杨原大惊,“这这……”
任峻见了亦是大惊道:“进之,你这是……”
“唉!”张奋满面通红,含泪开口道:“我们失败了。杨司马阵亡,千余兄弟皆降了。”
“什么?”杨原听了站不稳,忙扶住城墙。
任峻亦是大怒道:“张奋,枉我一向高看与你,没想到,你竟然投降了!”
“伯达!唉!……”张奋闻言无言可对。
“敢问城上之人可是任峻任伯达?”吴昱问道。
“正是鄙人!你是何人?”任峻不悦道。
吴昱并不答话,呵呵冷笑道:“我本道你非迂腐之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任峻大怒道。
“哼!张进之为了中牟千余兄弟的性命,忍辱负重,岂非大丈夫也!若是人失败皆一死了之,留下一干兄弟为人奴役,岂非懦夫乎?”
“这……”任峻无言以对。
“我连夜赶来,一是为了与杨县令消除前怨,继续讨董事业。二是为了让这一队中牟兄弟回城给乡亲父老捎个信报个平安。管城中的兄弟我会好生照顾。还愿杨县令打开城门,让中牟兄弟进城。”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诈开城门,夺取县城。”文都尉哼声道。
“主公,你……”张奋有些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