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守城御敌,现在的马谡真的是一点都不懂。所以,他决定了,要苟,要紧抱大腿。
虽然我不能carry全场,但我当个混子还不行吗?
打农药时选一条混子鱼,难道不香吗?
就怕有些人躺都躺不明白,非要强行去送人头。
反正在后世马谡就是这么一条混子鱼,瞅着自己家打野和射手谁厉害就跟谁,最后一直混上了王者。
虽然说菜确实菜了点,不过,王者,真香。
所幸城内目前就有这么一位大腿,王平!
要说这王平也确实了得,不认识几个字,但应该也算三国后期比较著名的将领了。
正史街亭之战中,马谡军惨遭大败,士卒离散,唯有王平所领的千余人士兵鸣鼓自持,张郃怀疑王平有伏兵,不敢进攻。于是王平将诸营军士统一起来,率领他们平安归还。
此役后,王平被诸葛亮拜为参军,统领无当飞军,进位讨寇将军,封亭侯。
建兴九年,诸葛亮第四次北伐,包围祁山,遣王平守南围。司马懿率领大军攻诸葛亮,遣张郃进攻王平,王平坚守不动,张郃不能胜。
是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位爷的防守,张郃是攻不下的。而那还是守营,不是守城。
在诸葛亮死后,王平官拜前监军、镇北大将军,镇守汉中。曹爽率领十万大军攻汉中时,也被王平所击退,最后被封为安汉侯。
这位爷唯一的缺点,用陈寿的话说就是,性狭侵疑,为人自轻。说的直白点就是,由于自己没文化,所以极度不自信。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站出来去鼓励他,支持他。让金子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马谡当然想过直接将担子甩给王平。不过,王平此时威望不够,还不足以统军。
就让我做你背后那个默默付出的男人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男人?
就像诸葛亮背后的——刘…禅?咳。当然是刘备了。
想到自己握住王平的手,然后说,【吾得子均,犹鱼得水也。】
马谡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马谡胡思乱想的时候,黄袭说道:“参军,既已决定守城,还请参军布置防区。”
马谡刚想说,此战就全权交由王将军负责。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由王平指挥,黄袭可能还好说,两人毕竟意见一致,张休、李盛二人怕不是要磨洋工了。
冷兵器时代,军心士气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马谡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指挥比较好,大不了私下多向王平请教。
“王将军、黄将军、张将军、李将军,你们各率5000人守东、南、西、北四门,本参军领剩余5000人居中调度。”
张郃率军自东而来,马谡当然把最放心的王平放在了东门。
安排好后,马谡让几人各自回去整顿军务,却把王平给单独留了下来。
“子均,你我相识多年,可这一同领军出征确实头一回。此战你有何想法?”
“参军。”
王平话未说完便被马谡打断。
“唤我幼常即可,我曾多次听丞相言及子均有大才,一直想要结交,可未曾有机会。”
“愧不敢当,某与参…呃,幼常,相比,仍有许多不足,幼常才是我大汉之英才,日后还请幼常多多指教。”
“哈哈。我们也不用在此相互恭维。日后多走动即可。当务之急是如何击退曹贼,子均有何教我?”
“平曾听丞相说,从关中到陇西,有两条路可以行军,一条是陇山道,目前我军所在的街亭就是陇山道的西口;另一条是陈仓渭水道,西道口是上邽,也就是丞相目前所在地。只要我军能守住这两处,就能隔断陇道。”
马谡点点头,给了王平一个肯定的眼光,示意他继续。
“如今,天水、南安、安定三郡皆已响应丞相号令,陇右太守游楚曾言,一月之内如果魏军不到,那么也会归降。
祁山守将高刚目前也有归降的意图,所以只要我军能守住街亭,让魏军不得寸进,那丞相自会扫清陇右。届时,凉州也将是我军囊中之物。”
马谡再次点点头,一副你之所言甚得我心的表情,就差把‘我也同意’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那你觉得我军能守多久?”马谡斟酌道。
“至少三个月。”
不待马谡询问,王平继续说道:“张郃部队约20天强行军700公里,因而肯定不会带多少攻城器械。这点对我军守城来说非常有利。
再者,平曾经听丞相说,街亭在光武时期叫做略阳,光武麾下来歙曾以2000余人在此坚守了四个月。”
王平这么一说,马谡倒是想起来历史上确实有这么一位猛男。
有时候,真的不是别人不牛逼,而是你知道的太少。
公元32年(建武八年)春,来歙率二千多人,伐山开路,从番须、回中直达略阳,杀隗嚣守将金梁,据守略阳城。
隗嚣率领几万人包围略阳城,开山筑堤,蓄水灌城,尝试了各种攻城手段,不过都没有奏效。直到光武帝亲自率兵到陇地,隗嚣部众溃散逃走,略阳解围。
从春天到秋天,略阳城岿然不动。
这也是诸葛亮敢让马谡去堵张郃的底气。因为这里是经过历史考验的。
可惜,历史上的马谡真的太浪,没有苟住,所以狗带了。
连带着丞相也输了这至关重要的一局。以后再也没有如此好的局面,复兴炎汉也成了一句空谈。
王平又道:“平已经问过本地县令,城里的粮草加上我军所携带的,足够我军使用至少三个月。大军无粮草之忧,加之敌军又无攻城利器,何愁城不能守?”
马谡有一次点点头。没办法,他啥也不知道,能说啥?所幸王平并没有让他失望。
“子均所言深得我心,丞相派子均来辅佐我真乃吾之幸也。”
王平笑道:“幼常言重了。我知幼常必已有退敌良策,方才只是在考校我罢了。”
马谡给了王平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说道:“如此,那我们便坚守此城。愿天佑我炎汉。
之后守城之战还请子均多多协助,子均乃军中宿将,而我是第一次领军守城,并无经验。”
王平抱拳正色道:“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