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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项梁身死

楚汉十五年 半盏老酒 2720 2024-07-06 15:45

  公元前208年7月,魏豹也逃到了东阿。齐国人听说田儋战死的消息之后,就拥立以前齐王田建的弟弟田假为齐王。田假封田角为丞相,田间为大将。

  天降大雨,三个月难见星辰。刘邦在项梁的军令下,袭击章邯车骑部队,周勃立下等功。刘邦又接连占领了爰戚、东缗,一直打到栗县。夺取啮桑时,周勃又最先登城。刘邦攻打亢父后,与项梁一同领兵去支援被章邯攻击的田荣。刘邦带领陈武等,在东阿大败秦将章邯的部队。

  注:章邯第一次战败,是败给了项梁手下的刘邦。这也是刘邦第一次与名将交手。

  田荣领兵返回齐国。刘邦、项籍追赶秦兵,到城阳县。城阳县的守军殊死顽抗,刘邦、项籍一起血洗了城阳守军。在这场战役中,刘邦结识了项籍的部下丁固,丁固对于刘邦的人品能力颇为敬佩。

  注:此处血洗为歼灭敌军,并非屠杀城中百姓。

  公元前208年8月,刘邦和项籍驻军在濮阳东,再次与章邯开战,又一次打败秦兵,攻城时樊哙率先登城,斩首二十三人,被赐爵为列大夫。章邯重振旗鼓,守卫濮阳,掘壕引水自固。夏侯婴,樊哙攻下户牖;周勃攻下甄城。刘邦军团转而进攻都关,与项籍合攻定陶,没能攻下。曹参夜袭占领了临济,周勃进攻寿张,又占领了卷县。刘邦率军占领了宛朐,俘获了单父的县令。靳歙,陈豨等人在这个时候加入了刘邦集团。

  刘邦与项籍在雍丘又合兵一处,与秦军作战。楚军进攻,三川郡守李由一面派人到濮阳向章邯求援,一面组织将士固守。李由身先士卒,拼死抵抗。激战数天之后,胸口大腿多处受伤,血流如注。李由简单包扎,继续指挥作战。楚军破城之后,李由组织残军发动巷战。一直杀到身边仅有十几人,最终不敌,被楚将曹参斩杀。李由死后,楚军将士见他血染战衣,仍手执利剑,身体靠在墙边不倒,都为之悲哀。

  曹参斩杀李由之后,又俘虏秦朝军候一人;樊哙斩敌首十六人,被赐上间爵;夏侯婴被赐爵执帛。刘邦,项羽又回师攻打外黄,未能攻下。刘邦在此时偶遇戚夫人,纳为姬妾。

  项籍比刘邦小24岁,多次协同作战,让项籍觉得两个人意气相投,互相敬佩,就和刘邦约为兄弟,以后共进退。至此,灭秦战争中,最主要的两个人物,开始在历史舞台闪耀光芒。

  田荣在败逃东阿的时候,章邯进行围追阻截。项梁听说田荣情况危急,项梁带兵攻打亢父,与齐田荣、楚国司马龙且的军队一起援救东阿,在东阿大败秦军。章邯向西撤退,项梁则乘胜追击。田荣对齐人立田假为齐王一事非常气愤,于是就带兵返回齐国,攻击齐王田假。田假不敌逃到楚国,丞相田角逃到赵国,田角的弟弟田间在此以前已到赵国求救,也就留在赵国不敢回齐国了。田荣于是立田儋的儿子田市为齐王,自任丞相,田横为大将,平定了齐地。

  楚军之中,黥布骁勇善战,总是列于众军之首,被封当阳君。

  项梁已经打垮了东阿方面的秦军,屡次派遣使者催促齐国军队,打算与它联兵西进。田荣对楚国的使臣说:“楚国杀了田假,赵国杀了田角、田间,我就出兵。”项梁又派使臣说:“田假是楚国的朋友,走投无路才来依附我,我怎么能杀他呢。还请齐王以大局为重。”赵国也不杀田角、田间。

  田荣再次拒绝了楚国使臣,道:“手被毒蛇咬了就要砍手,脚被毒蛇咬了就要砍脚。为什么呢?因为倘若不这样的话,就要害及全身。而现在田假、田角、田间对于楚国、赵国来说,并不是手足骨肉,为什么不杀掉他们?况且若是秦朝再得志于天下的话,那么不仅我们要身受其辱,而且连祖坟恐怕也要被人挖出。”楚国、赵国都不肯答应齐国的要求,田荣因此非常生气,最终也不肯出兵援救。

  胡亥得知李由战死,心中恐慌。又增派长史司马欣、董翳增兵协助章邯进攻起义军。

  话说项梁起事以来,连战连捷。以为自己无敌于天下。宋义是楚国的令尹出身,文才武略都有涉猎,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宋义看到项梁胜利的状态,觉得不妥。项梁是楚军的中流砥柱,宋义又是投靠项梁的臣子,宋义理当尽忠。

  宋义就劝诫项梁:“打了胜仗以后,将士骄傲自满,士卒放松懈怠,这不是好的现象,容易吃亏失败啊!”项梁回答:“秦军不堪一击,不足为患。”宋义还不死心,又进言:“如今我军士卒得意非常,轻而不备,秦军的兵力正在集结,将军还是小心为妙。”项梁面露不悦,道:“先生多虑了。”

  项梁觉得宋义是个迂腐书生,不懂军事。又觉得宋义絮絮叨叨,想要耳边清净,就让宋义去出使齐国,修复和齐国的破裂关系。宋义心里怨愤项梁不听自己的谏言,对楚军担忧非常,却又无能为力。只好服从命令,前往齐国,也顺势保全自己。

  无巧不巧,宋义路上恰好遇见了齐国的使者高陵君显(姓氏没有记载)。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高陵君对于宋义且敬且佩。两人分别时,宋义对高陵君说:“依我观之,武信君(项梁)再战必败无疑。您若是走的慢一点,武信君兵败后到达,您还能保全自己。您若是提前到达武信君军营,一旦发生战事,性命难保。”

  高陵君将信将疑,问宋义为何这么说。宋义就把军营之中,士卒不加以操练,军官饮酒吹嘘的事情说了出来。高陵君觉得宋义深谙统军之法,所言有理,于是放缓行进速度。

  公元前208年9月,月初,楚怀王给了魏豹几千人马,回兵夺取魏地。魏豹自立为魏王。项籍对齐国不肯发兵,十分恼怒,对田荣,田横极为不满。

  章邯在黑夜中急行军,人衔枚、马疾走,偷袭驻兵定陶的项梁,大破没有防备的项梁军队,杀死项梁。当时阴雨连绵从七月到九月。刘邦和项籍正在攻打陈留,听到项梁的死讯,全军惊恐,于是与将军吕臣引兵向东,将楚怀王由盱眙迁都到彭城。吕臣驻兵于彭城之东,项籍驻兵于彭城之西,刘邦驻兵于砀。

  公元前208年9月,月末,楚怀王身为帝王之后,贵族血统一脉相承,在项梁死后,野心爆棚。于是合并吕臣、项籍的军队,归自己直接指挥。刘邦因为众臣推举,又深得怀王信任,令其为砀郡长,加封武安侯,领砀郡之兵。因为项羽是项梁之侄,军中威望甚高,任项羽为鲁公,加封长安侯。吕臣出任司徒,吕臣的父亲吕青为令尹。

  刘邦封曹参为执帛,号称建成君。任命曹参为戚县县令,隶属砀郡;刘邦任命周勃以虎贲令;任命夏侯婴为执珪。

  这时期,秦兵强大,常常乘胜追击义军,诸将都畏其威而不敢入关。北有章邯刑徒军,王离的长城军围;西有杨熊的秦锐士。章邯的刑徒军尚且如此,杨熊乃当世名将,所率精锐更是让楚军上下心惊胆裂。独有项籍恨秦军打败并杀死项梁,十分愤怒,愿意和手足兄弟刘邦西进入关。楚国上下自从项梁战败后,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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