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满脸愁苦,打击来的太快,他有些吃不消,无精打采的问道:“现三州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略,诸卿有何谏言?”司徒袁槐出列道:“不可不救,凉州,幽州属于外族虎视我大汉,但是并州实在是咎由自取。”
“前任北地都督镇北将军李恪,对于外族就是荒蛮政策,导致了外族的强烈反抗,而且林七本人实力不足,导致兵败,现在并州告急,皆是此二人之过矣!”
卢植站了出来,说:“司徒此言差矣,对于一直侵略边境的蛮夷来说,只有以暴制暴才能制止,不把他们打的痛了,他们永远不知道我大汉的实力!”
杨彪站出来道:“陛下,如今关外外族入侵,关内黄巾复起,是为内忧外患,当早做决断啊!”
傅燮拱手说道:“没错啊,陛下,如今北宫伯玉等人侵略凉州,意在三辅,应优先解决!”
谏议大夫刘陶上言道:“陛下,如今天下前有张角之祸,后又边章之寇,逆贼已经准备集攻河东,臣就怕韩遂的势力越来越大,以致攻打京城。”
“现如今百姓民众有百走退死之心,去没有一样向前争斗求生的欲望,西边的贼众不断向前,车骑将军势单力孤,假如他失利了,国将不国!”
“臣知道自己说的话可能不是很好听,但是全都是臣的肺腑之言!”
崔烈犹豫道:“陛下,现如今,贼军势大,朝廷内部军队实力空虚,应该集中力量守住长安等地,至于凉州,就弃了吧。”
“并州咎由自取,假如供给些钱财,然后将李恪和林七送过去谢罪,应该可以平息。”
“至于幽州,乐浪郡还有玄莬郡距离太远,而且土地贫瘠,弃了吧。”
傅燮忍不住出列道:“斩了买官的司徒,天下就安定了!”
李恪站在最末尾也忍不住了,冷嘲道:“司徒,你何不令陛下认贼作父,虎毒尚不食子,苟且一下,也能偷生。”
崔烈如同吃了老鼠屎一样,不再言语。
尚书侍郎郑慊出列说:“傅燮和李恪当朝羞辱朝臣!”
傅燮义愤填膺的说:“樊哙以冒顿悖逆,激怒思奋,未失人臣之节,季布犹然说:可以斩了樊哙。”
“如今凉州乃是天下要冲,国家的藩卫高祖刚刚平定天下,派俪商别定陇石,世宗开拓边境,在那里设置了四郡,议者认为那是断了匈奴的右臂。”
“现在各地叛乱如同星火,崔烈贵为司徒,却不思为国效力,尽想一些割地祈活的苟且之事,正如朔候所言,真认贼作父,苟延残喘之徒!”
“臣都为陛下感到焦虑,如果让北地的蛮夷占领这个地方,军力强盛且作乱四方,这将是天下最大的顾虑和社稷的深切忧虑之事。”
“如果崔烈连这一点都不知道,那就愚蠢至极,如果他知道了还不说,那就是不忠至极!”
李恪都快被傅燮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打动了,于是出列道:“所言有理,如果什么事都要用割地赔款的方式解决,那么我大汉永远翻不起身。”
“臣以前还在疑惑,为什么我皇都如此勤勉,能臣干吏如此拼命,边关却依然战乱不休,原来是这样的朝臣存在!身居高位不思谋政,难道你置身朝廷只是为了过来一睹陛下的龙颜吗?”
李恪对着百官拱了拱手道:“并州,自炎黄起就是我们华夏的,到了我们这一代就更没有资格失去!”
“这是我们的鲜卑一刀一枪的打下来的,现在也需要我们一刀一枪的打回去!我们大汉尚武德,不能在这一代就被人评论为软骨头!”
朝臣振奋,汉灵帝也来了兴致,似乎李恪一番话激起了斗志。
“割地一事勿要再议,现在来讨论一下如何平定这一次的乱局。”
这种事,轮到专业的人来说了,皇甫嵩率先道:“陛下,攘外必先安内,可是关乎国家的领土问题却不得不加以更正。”
“应派一员上将,驻守长安,以镇三辅,一员上将前往幽州和冀州稳定民心,再派一员上将前往并州,总理兵事。”
“前期以平定内乱为主,待到内乱平息,就是我们反击外族,夺回失地的时候!”
虽然李恪和皇甫嵩关系很僵,此刻却不得不出来道:“陛下,义真将军所言不错,须知不要以一时成败论英雄,小的失败影响不了大局,只要天命在我大汉,则无往而不利!”
卢植拱手道:“前番朔候提议减免冀州赋税一年,陛下没有应允,将齐鲁大地移民充边,陛下也没有应允,这就直接的导致了流民叛乱,黄巾复起,平定内乱,应先答应这两个提议。”
皇甫嵩愤愤的看向李恪道:“我也曾说过,杀了永绝后患,偏偏朔候不准,要不然何至于此!”
李恪皱紧了眉头道:“流民安置不力,赋税克扣过多,难道应该怪我?”
说到这里,李恪不再言语,因为这个锅在汉灵帝身上,李恪不宜多说。
果不其然,汉灵帝的脸色极差,心道:“朕不就是多收了些赋税吗?何至于此!”
张让看出了汉灵帝的不悦,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全天下的东西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多收一些怎么了?轮得到你们来指指点点?”
“要咱家说,就是你们这些大臣办事不力,到底下属离心离德,才会有如此变故!”
群臣瞪大了眼睛看向张让,没想到他如此厚颜无耻。
汉灵帝心情倒是好些了,可是犹然眉头不展。
皇甫嵩提议道:”陛下,应该把内帑多余的钱财拿出,先平定天下的叛乱再敛财不迟。”
张让瞪大了眼睛道:“皇甫义真,你说的什么虎狼之词?难道朝廷的钱财就如此空虚,就连出兵的费用都要内怒出?还是那么以你为首的这些朝臣都贪污的差不多了!”
皇甫嵩眼睛通红道:“士可杀不可辱!”
汉灵帝感觉张让说的有点过了,于是圆场道:“此言甚矣,先谈论一下如何解决当下的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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