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李彦在历史上并没有隐世不出。只是他本人不热衷功名,只沉迷于武术上的造诣。他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他教出了一个厉害的徒弟,叫吕布!
只不过李彦只出现在野史上。
“你什么时候开始上战场战斗的?”李彦靠着岩柱慵懒的问道。
“也就不到十天吧。”李恪也记不住具体时间了。
不到十天?李彦皱紧了眉头。
“你平躺下。”带着些许毋庸置疑的语气。
李恪只得乖乖照做,但是身体本能的有些抗拒。虽然李彦救了李恪,但是李恪依旧无法完全相信李彦,这并不是出于什么原因,仅仅是因为心理芥蒂。
李彦在他的身上左按右按,没过多久将李恪翻了过去,李恪只感觉骨头要散架了,但是过了一会,身上只有说不出的舒爽。
李恪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
李彦幽幽道:“你年纪尚小,还没有经过训练,这一段时间高强度的体力消耗,你的小身板早就吃不消了。老夫不懂医学,但是武学常见的身体隐疾见识多了,也多少会医理一二。”
李彦捏了捏李恪的手腕,看了看李恪的后颈说:“你也是一块习武的料子,我也不想荒废了这卓越的天资,不如跟着老夫,边养身子边习武,包你成为不世出的武学大师。”
李恪有些意动,但是这言论怎么越细品越像传销?李恪本不生性多疑,但是他不想将信任全部交给一个人后吃亏,防人之心不可无。
于是李恪寻思一会:“哈哈,承蒙厚爱,有老先生教当然是好的,但是本人志不在此,只好辜负老先生的好意了。”
李彦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他们席地而眠,睡了一晚,休息休息准备第二天再去五原。
谁知半夜三更之时,却突然传出了一阵喧哗的声音。众人都被惊醒,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等到那一伙人由远及近到了周围的时候,才看的清面容。原来是汉人,众人放下了心。
“成廉?我就知道你会来支援的!”曹性看清了来人的脸颊,大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成廉苦笑,摇了摇头。
“见过师傅。”成廉队伍中有一人对着王越拜道。
“林七,你竟然被发配到了这里。”
林七也是一脸苦笑,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李恪在脑子里就浮现出了成廉的资料。
和曹性并为吕布手下八健将之一,有勇力,但是名声不显。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教训,李恪早就没有了当初小觑天下英雄的想法。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没有一个易于之辈。
曹性也注意到了他们身后的这批人,丢盔弃甲,有的甚至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就和囚犯一个打扮。而且一个个无精打采,神色疲惫。
曹性不免同情的看向成廉,说:“咋,你也吃败仗了?”
成廉苦笑:“听说鲜卑人大举进犯朔方,我赶忙去找太守,请求出兵,但是太守不允许,我就带着本部二百人合着一些囚犯和奴隶。勉勉强强凑出了五百多人。”
“未曾想,鲜卑人竟然早就有一批骑兵在路上等待。好几千号骑兵。我们能逃到这里,也全赖上天眷顾。最后,也就剩这么几号人了。”
成廉脸色落寞至极。旁边王越的徒弟林七却不忿道:“还不是你这个无脑之辈!我早就说过沿河道走,你不听,要不是老子五个兄弟,老子都过不来!”
成廉面子上挂不住,大怒,抽出剑就要和林七打,林七也拔刀相向,气氛剑拔弩张。
“都是汉人,这个时候不想着如何求生,反而窝里横,搞内斗!”李彦往两人中间一档,制止了这场闹剧。
李恪也帮忙打圆场:“不如先说一说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林七把脑袋朝向别处:“拜这位军爷所赐,鲜卑人在外面也驻扎了个军营,摆明了不让汉人有一个漏网之鱼。”
成廉大怒,他也是救朔方心切,却数次被这个囚犯冒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就要拔剑。
曹性赶忙制止,他清楚这位老兄弟的暴脾气,不拦着会酿出大祸。
“那看来短时间走不了了,我们在另一边有些马匹,杀掉那一批鲜卑人的马匹也还没收,咱们杀掉吃几匹,其余留着回五原用。”李恪考虑事情还是比较周全的。
“我和你们一起去。”林七也嚷道。他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但是他就是看不惯成廉,想要出言嘲讽他。
成廉冷哼一声,不动声色。
李彦和王越倒是无所谓,凭借他们两个的武力,想要逃脱还是轻松的。
“话说你一个耍剑的,怎么会交出一个使刀的徒弟?”李彦好奇的问王越。
“说来话长,这林七也就名义上是我徒弟,我并没有教授他什么。”
“当初,他在乡里仗义杀人,得罪了不少权贵,却也收获了不少好名声和追随者。虽然被迫隐姓埋名一段时间,但是那些权贵可不会轻易放过他,来人就将他抓了,要斩首。但是我听说了他做的事,说来也怪,我竟然很赞同,哈哈。”
“于是,我就动用自己的关系,并对外声明他是我徒弟,才让他免于一死。但是,我云游天下以后,他又闯祸了,竟然杀了辽东田家的人,真的保不住了。给他争取了一番后,他被流放了。”
王越捋顺着胡须,笑的有些自得。道:“我也算是捡了个便宜,这小子武术上的造诣也不低,而且悟性极高,跟我那大徒弟史阿都不分上下。要不是他使刀,我都想把七星龙渊剑和毕生的武艺传授给他了。”
“我二人还是有缘,在朔方这地界都能再遇到,本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了。”
李彦又落寞了,他那个逆徒,从小就跟着他,简直和亲儿子一样亲,但是心术不正,李彦便早早让他出师了,也没有对外说过这么个徒弟。给他一柄方天画戟算是封口费了。
现在,又想要教授李恪,却又被拒绝了,心里的郁闷程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