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和着曹性一起在训练骑兵,李恪本身骑术就不是很精湛,在一旁也教不了什么。
“没有马鞍,骑个马真是费死劲了。”李恪在一旁抱怨。骑个马把他大腿内侧都磨烂了,稍稍颠簸一下,屁股就像散架了一样。
而且大腿还必须时刻夹紧,谨防被翻下马,极其耗费体力。
但是现在,马鞍还不能面世,因为现在外族的骑兵是按照数十万,上百万来计数的,而李恪这边才一千骑兵,根本不行。
虽然现在整个五原才四千军队,但是这已经是二十抽一的结果了,可以说是穷兵黩武了,有很多还是原来朔方逃来的。
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李恪骑马四处乱转,来训练他的马技。忽然看到从云中郡那边出来一人一骑,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身中数箭的马匹和一个血人!
李恪吓了一跳,他没有随身带着虎威亮银戟,只得拔出龙道剑,做防御状。
那个血人越来越近,李恪才看清来人,一个汉人青年,手持大刀,额,大刀豁了两个口,显然已经顿了。
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一双剑眉很有英气,只是脸上难掩疲惫之色,披头散发,尽是血渍。
张辽见一个人打马在看着他,赶忙大喊:“我身后有鲜卑骑兵!”
李恪注意到了他的身后,好几十穷凶极恶的鲜卑骑兵,仿佛这青年和他们有什么仇恨一样穷追不舍。
李恪绕了个圈,给马起步,开始加速冲向鲜卑骑兵,同时面色凶煞的说:“鲜卑鞑子,朔方李恪在此,五原岂是你们能犯的!”
张辽见来人不但不跑反而冲向鲜卑骑兵心里有些惊讶,在听他说自己叫李恪时,张辽两眼放光,也转过身,准备和他并肩作战。
李恪的龙道剑,削铁如泥,鲜卑人的兵刃刚一接触就被砍掉半截,李恪如入无人之境。
斩杀了几个人后,鲜卑骑兵转身逃窜了。
张辽下了马,他的马已经不行了,走过去对李恪拱手道谢。
“不用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鲜卑骑兵追击你?”
李恪见他浑身浴血,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虽然被鲜卑骑兵追击,却没有一丝慌乱,心里起了好奇。
“在下雁门张辽张文远,奉太守命前来求援。”
李恪有些恍惚,你竟然是张辽?年纪不符吧,还是说又因为李恪的蝴蝶效应?
李恪打量着张辽,应该是本人了。但是李恪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见到历史名人就惊讶了,见惯了大风大浪,李恪也明白了,很多历史名人,都是环境逼出来的。
“你先随我回五原吧。”李恪下了马和张辽一起走回去。毕竟人家走着,你骑着,让他仰着脑袋看你挺不礼貌的。
张辽却异常惊讶,他没想到一共歼灭了鲜卑一万多人的李恪竟然比他还小了几岁,而且丝毫没有因为功绩卓著就看不起他,这真是难以预料。
但他不会知道,李恪其实只是为了刷一刷张辽的好感。
这位狠人,可是能在合肥用八百人打十万人的狠人,小说都不敢这么些,但人家就做到了。
张辽其余的光环诸如八健将,五子良将之类的也很耀眼,由不得李恪不起结交之心。
毕竟,李恪认为自己是个英雄,交往的人也一定要是个英雄,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辽这样的人物值得李恪折节下交。
没多大一会,两人就到了五原太守府,李恪命令下人去叫曹性等人回来,自己则和张辽攀谈起来。
“要不你先简单的介绍一下雁门的情况?”
张辽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鲜卑单于檀石槐领着好几万人进犯雁门,攻略城镇。我们郡里的守军都坚守不出。可是这也不是个办法,马上春耕了,不能因为他们耽误了一年的收成啊!”
“前一段时间,都尉大人领着两千乡勇出去交战,然后再也没能回来。宿祥太守又没有领兵的能力......”
张辽说了一大通,很大一部分是抱怨,抱怨都尉没有谋略,抱怨太守太胆小,抱怨雁门没有人物领军。
李恪则在心里暗道:“这张辽还是涉世未深,妥妥的一个中二青年,怎么感觉都没有大将风范,但是只身匹马赶来求援,倒是符合那个张八百能干出来的事。但是这雁门局势也太烂了吧!”
“雁门郡的人口是五原郡的三倍有余,军队数量虽然差不多,但是人家基数大啊,怎么就能达成这熊样。很有可能是太守无能。”
李恪心里有了想法,也很想去会一会这檀石槐,历史上这个叱咤风云的鲜卑首领好像就是死在今年。而且汉灵帝和他的仇恨也很大,要是能够杀了他的话......
就在李恪穿越而来的前一年,汉灵帝即位,是为光和元年,刚上任的灵帝就派遣夏育等三路大军,五万人马出征鲜卑,结果被檀石槐打得几乎全军覆没,李继就是死在这一役里。
后来,汉灵帝见打不过鲜卑,檀石槐还经常侵略并州,打算使用老一套的办法。
和亲,封王!汉高祖刘邦白马盟誓规定非刘氏不得封王,结果汉灵帝要破了这个规矩给檀石槐封王,檀石槐还不接受!
汉灵帝的名誉扫地,颜面尽失,对他的恨意无可附加。但是檀石槐不在意,人家既不要你的公主,也不要你的王位。不服就来打,汉庭无可奈何。
尤其是去年,凉州,并州,幽州,同时发生了鲜卑入侵,羌胡叛乱,南匈奴叛乱,乌桓叛乱......
大汉内部又经历天灾和小冰河,根本就管不了。汉灵帝的雄心壮志和远大的报复都泡汤了,开始享乐骄奢淫逸。
李恪对这一段的历史记得十分清楚,到后来,雁门都没有新上任的太守了。
这一次并州刺史董卓又提前离任,并州局势已经不能再烂了,这也是李恪必须支援雁门的原因。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唇亡齿寒的道理罢了,李恪还是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