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恪洗漱完毕整理好衣冠就去上朝了。走在街上,身边随行数十人,目光是不是扫向他,李恪苦笑,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待遇?
刚一上朝,李恪就站到了何进那一列的第三排,镇北将军属于正三品,至于其他的将军,比如镇西将军什么的很多都没有封出去。
武官列现前面都没有几个人,很多将军都去打仗去了。
袁槐率先发难道:“陛下,关于李恪谋反一事勿要犹豫,应当就地格杀!”
李恪面色难看的看着袁槐,这老家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卢植却出来持相反的意见说:“镇北将军有功于社稷,而且根本没有证据指明李恪谋反,就这样妄杀功臣?”
何进跳了出来说:“卢尚书如此包庇李恪,难不成和他是一丘之貉!”
卢植勃然大怒,他是天下闻名的大儒,岂能由这屠户羞辱!
袁槐一拍脑门,这何进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卢植岂是你能污蔑的?
没等卢植张口,侍郎皇甫嵩站了出来说:“何遂高,如此诛心之言,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朱儁站了出来,目光紧盯李恪说到:“咱们何至于一直争吵,当事人李恪就在现场,何不让他辩解?”
李恪皱着眉头看向朱儁,这朱儁也不安好心啊,他现在将场上的目光导向自己,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李恪面上很淡定的说:“本将军行的正,坐得直,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大汉,半点私心都没有,有什么可辩解的?”
朱儁冷笑:“呵呵,是吗?你勾结鲜卑人和匈奴羌胡人意图南下洛阳,这事早已人尽皆知,你还想辩驳!”
李恪紧皱眉头说:“你这信口开河未免有些太严重了,老匹夫,含血喷人要有个度!”
朱儁大怒道:“你说谁老匹夫!你这个乱臣贼子,有何面目生于天地间?”
李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他娘的才是乱臣贼子,你全家都是乱臣贼子!”
朱儁怒发冲冠,骂道:“辱人不及父母,你真是枉为人子。”
说着,朱儁却对着汉灵帝拱手道:“陛下,请允许我手刃这个乱臣贼子!”
李恪无奈,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厉声道:“我的衷心日月可鉴!早就说过没有造反,你个耳朵塞了鹅毛的老匹夫,是谁家的狗链子没有拴住你,放你出来狂吠!”
“我李恪大大小小十数场战役,历时数年,让并州的边患平定,这是有目共睹的,你难道还想扭曲事实?”
朱儁气的瞠目欲裂,他何曾被人这么骂过,而且这还是在朝廷上。
经过这么一骂,他反而冷静了,问道:“那你与外族勾结准备用兵又作何解释?”
李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难道本将军如何用兵要向你请示?”
朱儁再次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对着汉灵帝跪下,悲戚的说到:“陛下,请允许我审讯这个乱臣贼子!”
李恪白了他一眼,要是汉灵帝想审讯他,早就派人了,何必软禁李恪?
因为人家打心底就不相信李恪会反,也认为自己能够平定李恪造反。
但是如果没有明确证据的话就对李恪严刑拷打的话,他手下诸将不满不说,就连汉灵帝在民间的名声都臭了。
虽然汉灵帝名声不好,但是不代表人家不在乎。
汉灵帝笑着摆摆手,说:“爱卿有些累了,来人,送他下去休息。”
朱儁就被人带了下去,汉灵帝拿出那一纸上书,递给了李恪说到:“你自己看吧。”
李恪仔细的看了一眼,后站直了身子,蔑视的看起了朝臣说:“这就是你们污蔑我造反的证据?”
“真是其心可诛!这一举一动,可有我李恪从中获利?不全都是为了能够结束边患!”
“拥兵自重?那多少人才行,非要鲜卑打到家才开始征军?”
“这里,容臣说明一下并州的治边三策。首先,驱虎吞狼,起兵征战外族,最大程度的消耗外族的实力,劫掠他们的牛羊马匹和人口。其次,移民拓边,治理边境,兴修水利,治理荒漠化,在草原上建城,彻底的站牢并州及大草原。最后,让外族学习我们的文化,逐渐将他们同化。”
李恪讲完,朝廷一片肃然,这李恪不止会打仗,战略眼光和治理地方一样很厉害!
很多官吏已经对李恪产生了敬佩之情,李恪见效果不错,继续说道:“这才仅仅是第一步,就遭到了大家的抵制,可想而知,为什么历代都解决不了边患了!”
“臣集结匈奴和羌胡的军队,一同征讨鲜卑,意在消耗他们的实力,没想到这都能被人污蔑造反!”
“臣有些累了,祈求解甲归田,颐养天年。”
在场的大臣都听出了李恪的失望,汉灵帝也是于心不忍,李恪才十多岁,颐养什么天年,分别就是不满了,不想干了!
汉灵帝赶忙说:“爱卿国之栋梁怎能这么早就解甲归田?朕还需要爱卿呢。”
袁槐却幽幽的张口道:“那这么说,北地的军队已经开始向鲜卑进发了?李将军你得了谁的军令允许了?”
李恪不多解释,只顾着摇头叹息,很多大臣出面说到:“太傅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想将忠良逼上反路!”
袁槐面色不悦的看着他们说:“防患于未然,不要等到来不及再后悔。”
那大臣大怒:“托词!”
袁槐继续对着汉灵帝说到:“陛下,造反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千万注意,不能仅听李恪的一面之词。”
汉灵帝再次有些犹豫,李恪叹了口气说,缓缓地低下了脑袋。
李恪离开了北地,军队依然在外征伐,就能说明李恪是清白的了。要是军队上下一直等待李恪回归才有问题呢。
汉灵帝拿不准注意,说到:“日后再议,李恪先在洛阳休息一段时间吧,如果你真的清白,总有机会证明你的公道的。”
李恪拱手允诺,下朝后就被带到了府邸,开始了他在洛阳被软禁的生活。
李恪却没有因此失意,他正捏着手指头算着时间,盼着黄巾起义呢。
到了那个时候,李恪就再不是今天这个任人宰割的镇北将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