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到达冀州汉军大营,迫不得已得又和皇甫嵩见面了,两人见面的场面一堵十分尴尬。“义真将军,咱们又要并肩作战了,希望能够尽释前嫌,以大局为重。”李恪率先开口道。
皇甫嵩点了点头说:“前几日张角病逝,张梁率军猛攻我军,张宝驻军下曲阳共二十余万黄巾贼。”
李恪点了点头,说:“那麻烦义真将军去下曲阳吧,广宗这里的贼军交给我了。”
皇甫嵩不无担心的说:“张梁的士卒极为勇猛,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而且所属有三万精兵和五万黄巾贼,留将军一个人似乎有些不妥。”
李恪淡淡的笑道:“没事,义真将军且去下曲阳,不过月余,就能全歼广宗黄巾!”
皇甫嵩觉得李恪只是少年意气,想要提醒他一番,却又没说出口,叹息一声后率军前往下曲阳了。
皇甫嵩一走,李恪松了一口气,他怎么不知道广宗黄巾难打?
但是李恪已经有了对付张梁的计策了,完全不用虚。
第二天,李恪率军来到阵前,与张梁叫阵,张梁知是李恪,却不答话,直接率军冲杀。
李恪这边也由步卒在前,骑兵左右牵制与之对战。
李恪在后方观察,发现果真就像皇甫嵩所说,这些黄巾精锐真的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身上没有一处铠甲,却打得李恪的军队节节败退。
当然,这可能和李恪军队的组成不纯有关系,但是其本身实力强才是主要原因。
李恪的军队早就不只是并州军了,还有各地的守军和义军,人数突破两万,但是良莠不齐,李恪也就减少并州军的损耗,让这些义军冲在前。
当天下午,李恪率军撤退,营帐向后移动二十里。
张梁首战告捷,很是高兴,大宴诸君,气势如虹。
第二天,李恪再一次邀战张梁,要求斗将。
张梁自恃武力高超来到了阵前,大喊:“汉军谁来送死!”
李恪不屑的冷笑,看了一眼张辽,张辽会意,打马冲锋在前,回应道:“雁门张文远在此,张梁受死!”
张梁一听是张辽,打起了精神,人的名树的影,张梁不可能不重视。
但是刚刚打了几回合,张梁就发现,这张辽不过如此,是个浪得虚名之辈,不由得哈哈大笑:“张辽,你这点武力,恐怕连四岁的孩童都打不过,哈哈哈!”
张辽极度憋屈,他娘的,老子在这里配合你打假赛,你还瞪鼻子上脸了?
但是后方的李恪鸣金收兵,同时高呼:“文远,张梁武勇,非你能敌,先行撤回!”
张辽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回来,张梁也不追,在原地放肆的大笑道:“汉军不过如此,将士们,随我杀!”
不出意料,李恪军再次大败,当天晚上,李恪正要休息,墨隐传有三个人要求见。
李恪让他们进来后,注意到来人的长相后惊讶了。
白脸大耳垂肩,红脸凤眼美髯,黑脸环首豹眼,这不桃园三兄弟嘛!
“草民刘备字玄德,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阁下之玄孙,带义弟关羽关云长和张飞张翼德,见过镇北将军。”
李恪笑着扶起了刘备,没有过问他的身世,而是问道:“不知玄德所来何事?”
刘备见李恪对自己的身份不感兴趣,索性不再提,说到:“备见将军连日不利,愿率军为前阵,供将军驱使。”
“备的二位义弟,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想来能是将军的一大助力。”
李恪了然,这刘备跑这里来毛遂自荐来了!
“哈哈哈,玄德好心,恪领了,但是大可不必,本将军自有打算。”
刘备丝毫没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而是拱拱手准备退下去。
李恪命人搬来三个椅子,招呼刘备道:“难得有玄德这样忠心为国的人,进来稍作。”
刘备眼冒精光,直接就进去了。
“玄德,军中不能饮酒,就先以这青梅茶代酒,来招待一些三位壮士。”
刘备举起了酒杯仰头便喝了下去,然后叹了一口气。
李恪无奈,这汉末的人怎么都喜欢用叹息来引起话题呢?
但是李恪又不得不配合他,要不然就太没情商了。
“玄德何故叹息?”
刘备仰着脑袋说:“备自从乡里散尽家财招募兵勇,起兵攻伐黄巾伊始,转战各地,在幽州大败程远志,在冀州助恩师卢植一臂之力,后来又和董卓将军和皇甫嵩将军一同攻打黄巾。”
“但是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待过备,备不胜感激!”
“即便是恩师被押解回朝,备送行数百里,回到了军营也没有受到如此的敬重。”
李恪点了点头,心道这刘备果真不凡。
三眼两语把自己的功绩全都说了出来,而且还那么自然,不显得刻意,也就是没有李恪那样的机遇,要不然怎么可能最后止步于蜀汉?
李恪拱了拱手说:“玄德高义。”
刘备摇了摇头说:“跟将军一比不算什么,将军三破鲜卑,长社大破黄巾,又平定各地黄巾叛乱,岂是备能比拟的?”
李恪不禁得意的笑了,这马屁,拍的太舒服了。
“哈哈哈,玄德过奖了。”
说着,李恪看向关羽道:“云长,你的家眷已经被接到并州,现在由公明照顾着。”
关羽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些意动,他抿了抿嘴唇说:“多谢将军照顾,也多谢公明将军。”
刘备惊讶的问关羽道:“云长,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件事?”
关羽满脸羞愧,叹了口气说:“大哥,我和公明将军乃是同乡故交,然后我客走他乡时公明照顾着我的家眷。”
刘备拍了拍关羽的肩膀道:“云长,不要灰心,待咱们三兄弟建功立业再好好地报答公明将军和朔方候!”
李恪面上微笑,心里却感叹刘备的话术。
他一个字都不提接回来关羽的家眷,只拿建功立业来忽悠关羽,反而让关羽更加死心塌地了。
李恪感叹,果然能在乱世谋取功名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啊!
......